嘴角難掩笑意。
“笑什麼？”秦勉也笑。
李落思緒一收，嘴角依舊上揚：“壞人受到懲罰，高興唄。可惜沒有見證大娘被判。”走的時候也沒機會諷刺李蘭花，最後便宜了放蛇咬她的李厚道。
還有爲家裏定製的傢俱、買的棉胎。
也都未完工。
她還想看看父母收到東西時高興的樣子呢。
秦勉：“一有消息我立刻告訴你。”
李落湊近他臉邊啄一下：“你真好。”
秦勉視線朝外，過道無人經過，窗外的風景一閃而過。出村後，沒認識她的人了，所以無所顧忌是吧？他低聲道：“覺得我好，回西北好好犒勞。”
李落原計劃回婆家聯繫劉二旺，重新商量做買賣的事。
但秦勉要求她回西北。
那就順便瞅瞅於大叔的文具生意如何吧。
如果一般般的話，便喊他跟着自己進京搞生意。
她衝他哼哼：“你想拔紅蘿蔔啊。”
秦勉楞一下才反應過來，耳尖不由泛紅：“你又胡說！”
李落無語，明明是他先挑的頭嘛。
晚上九點鐘兩人下火車。
西北的天氣比南方冷的多，風一吹，寒氣逼人。
李落裹緊身上的大衣。
秦勉掃一眼她的動作：“家裏有爲你準備禦寒的衣裳。”
李落眨眨眼，指望她留下過冬？她道：“等報紙上刊登可以做買賣的消息，我就回京都了啊。”
秦勉很乾脆的同意：“好。”不同意也不行啊。
兩人回到家洗洗便睡了。
李落睡到自然醒，睜開眼身邊沒有人，她起牀拉開窗簾讓光線投進室內。
一眼瞧見院子裏晾衣裳的青年，她隔着窗戶打招呼：“老公，早啊。”
秦勉回頭，嘴角上揚：“瞎喊什麼？也不怕被人聽到笑話。”
李落：“在自己家又礙着誰了？有沒有飯喫啊。”
“有。”
李落刷牙洗臉後進廚房，簡單白米粥和榨菜。她喫完放下筷子：“你收拾。”她走了，打算見一見於大叔。
秦勉：“十二點之前回來。”
“好的。”李落步行經過商場，買了一些禮品，隨後提至大叔家。
父女倆都在。
前者沒認出她來，擰着眉頭上下打量。
後者震驚道：“落姐姐，是你嗎？你變得好漂亮好洋氣啊。”黑色的大衣散着，裏頭穿了一件白色的圓領毛衣，黑色的微喇褲顯得腿又長又直，穿的白色鞋特別乾淨，過肩的長髮隨便一紮，有種鬆弛慵懶的美。
於大叔瞪大眼睛：“小李？”
“是啊。”
“一段時間不見，你好像長高了。”
於大叔女兒于晴道：“人家明明是瘦了顯的。”
李落一笑：“確實如此，瘦下來顯高。”胖的時候感覺胳膊和腿又粗又短，瘦下來細細長長，加上女人的身形比例天生比較優越，遠看一米七。她岔開話題：“大叔，生意怎麼樣？”
於大叔：“挺好，我給做起來了，掙不少，正準備帶閨女搬新家。”
于晴擔心道：“落姐姐，你是準備要回生意嗎？帶着我不中用的爹一起行不行？”
於大叔呵斥：“大人的事小孩別插嘴。”
李落噗嗤笑：“我不幹啦，就是來看看你們。”
於大叔：“不幹了？找到好活了還是對象不讓出門？”長這麼俊，又是做生意，無法避免和外面的男人來往，對象肯定不放心。“要是對象不讓幹，你可不能同意他。我們家這附近不少女人在家帶孩子，管男人要錢的時候，真難啊。”
李落：“對象同意，我是因爲在京都當上了煙販子，捨不得那邊的買賣。”
於大叔一口茶水差點從嘴裏噴出來，他猛的咳嗽兩聲：“你不是陪對象進修的嗎？”
“是啊，他進修我可不就沒人陪了嗎？無聊只能找點事做。”
於大叔：“牛！你是咋當上的煙販子？”
“說來話長。”李落三言兩語概括。
於大叔深呼吸，通過一個賣文玩的找到菸草市場的管理人拿貨，關鍵人家還賣她的面子。別人的女兒怎麼這麼厲害啊。他看着自家的女娃娃，忽然哪裏都不順眼：“瞅瞅你落姐姐，只比你大兩歲，多有能力。你除了喫和睡，還知道什麼？”
“爹不一樣啊。人家的爹基因好，你的.不用我多說。”
於大叔火大：“.你是不是想捱揍？”
于晴跑到李落身後躲着。
李落笑哈哈，笑過後正色道：“還是不要和長輩開這種玩笑，有點傷人啊。”遇上脾氣不好的長輩，立馬罵不孝了吧。
于晴：“爸，別生氣，我下次不說了。”
於大叔臉色緩和：“這還差不多！”他告訴李落自己的新地址，又問：“你住哪兒？”
“對象的工作比較特殊，我不好說詳細的地址。”李落有些顧慮，如今還沒有放開做買賣，萬一她做買賣的事情被於大叔說漏嘴，爲秦勉帶去麻煩怎麼辦？
於大叔沒有繼續問，而是同她聊買賣的事。
李落待了近一個小時，提出走。
于晴主動送她，半道從手腕上取下一串冰透的串珠：“落姐姐，這個送你。”
李落低頭，不像塑料，不像玉石。看起來挺貴。“我不能要。”
“水晶的，我過生日的時候老爸送了一對。”于晴露出另一條手腕：“咱倆戴一樣的，就是親姐妹了。”
李落彎着眼睛笑，於大叔還說于晴就知道喫和睡，明明很聰明嘛，知道用禮物拉攏她。
“好的，妹妹。”她收下並戴上，瑩潤潔白，很好看。
于晴齜牙：“姐，有空常來玩啊。”
“嗯，就到這兒吧。”李落走了，回家時買了些日用品和裝飾品。站大門口開門時候，鄰居錢阿姨道：“好一陣子沒見你和你對象，你瘦了不少啊，婚姻不幸福嗎？”
李落愕然：“啊？”
“還啊？瘦這麼多，可不就是過的不好？”
“我好的很，婚姻幸福的冒泡。”李落進院子：“阿姨，有空再聊哈。”
她徑直進屋。
秦勉坐書桌前看書，低着頭道：“說好十二點，遲半個小時。”
李落：“洗髮水、肥皂快用完了，護膚品也即將見底，衛生紙也沒了，買東西耽擱時間。”
“衛生紙不是還有兩卷？”
“兩卷哪夠啊，我是女人嘛，去一趟廁所就要用一次，來大姨媽用更多，不像你們，基本上抖抖就行了。”
秦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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