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腳時眼尖發現牆縫冒出兩根觸鬚，接着一條大蚰蜒從牆縫內爬出。
她驚恐的大叫。
狗子來了。
男人沒來。
她弄死蚰蜒後吐槽道：“要男人也沒用！”
秦勉的聲音幽幽出現在門口：“又怎麼你了？”
李落鼻子裏哼一聲。
狗子擡腿指方向。
秦勉視線一掃：“一條蟲你也怕。”
“我不是自己弄死了嗎？”
秦勉：“.”
李落進被窩躺下，不久後男人也進屋，徑直坐書桌前翻書。
李落左等他不來，右等他也不來。
他不睡覺啦？
一個人的被窩真冷啊。
還是胖一點好。
胖脂肪多，抗凍。
瘦下來超怕冷。
她冷的睡不着故意咳嗽。
男人回頭關心道：“你是不是感冒了？”
李落嘴硬道：“不用你管。”
秦勉脣瓣浮起一抹笑意，他合上書，走到牀邊脫掉外套進被窩，她的腳好涼啊，遲遲不睡覺專等他上來捂？“你在京都買的房子有暖氣麼？那邊十一月份供暖，你沒有提前交暖氣費的話，可沒暖氣用。”
“怎麼辦？沒交。立冬過後交來得及嗎？”
“不清楚，你不是有魏景的聯繫方式？問他暖氣費多少錢，我匯給他，請爲代繳。”
“他家的電話都是他後媽接的。算了，進京的時候再說吧。”李落悄悄將腳伸他身上。
秦勉眉梢微動：“我有用嗎？”
李落沒出息道：“有用。”
哎。
剛剛：男人沒用。
現在：要男人捂我的jio
次日。
秦勉上班後李落遛狗，經過一片野樹林。
狗狗忽然大叫，一個勁的想要掙脫她的束縛。
李落以爲狗子發現山林野味，鬆開繩子。
狗子嗖一聲，鑽進樹林後不見了。
李落沿着小道進去找，隨着林木愈發密集，她生出畏懼：“旺旺，旺旺，跑哪兒去了啊？”
“汪，汪”
狗狗出現，頭往一旁扭。
李落：“要我跟着你嗎？”
狗狗搖搖尾巴，示意她繼續。
李落接着深入，狗子停步時，她看到一個灰色的麻袋。
沒穿越之前，她看了不少分屍案。
此時各種場景上頭，她嚇得轉身跑。
狗子跟在後面追。
到大馬路上狗子躥她跟前，嘴裏還叼着牽引繩，往她手邊送。
李落心情舒緩幾分，接過繩子道：“麻袋裏有人你叫兩聲。”
“汪汪。”
李落心臟快跳出嗓子眼，真有人啊。
她牽着狗子報案，工作人員讓她帶路，到地方後確定麻袋內裝着屍體，又被要求做筆錄，做完才得以離開。回到家好一陣子才緩過勁，餘光瞄向狗窩。
它起先睡着，此時擡頭。
跟她對視一眼後又趴下閉上眼。
她想到秦勉說狗應該進行過專項訓練，有主人。
當時沒當回事。
現在感覺是真的，否則它爲何能精準地找到屍體？
電視上的搜救犬纔有如此能力吧？
“你是警犬嗎？是汪一聲。”
狗狗眼皮也不擡。
李落自言自語：“估計我想多了。”警犬怎麼可能淪落爲流浪狗？
下午李落前往裁縫鋪，打算看定做的四件套進展到哪一步，半道正面遇見昨天見過的曹翠英，和一個拄單拐的矮胖男人走在一起。
年紀貌似也不小了。
二十八？三十？
五官該大的小，該小的大。
眉頭微微擰着。
看起來不太好惹。
李落正猶豫着要不要打招呼。
男人抱怨道：“你看那個姑娘才叫美女，長的白淨又會打扮，走路腰板挺直，你老縮着幹嘛？給你花了那麼多錢，你和我一起出來不能穿好點嗎？”
曹翠英一擡頭和李落四目相對。
李落很尷尬，立刻避開視線，正打算錯過時，曹翠英道：“落落，你去哪兒？”聽母親說，李落只比她小半個月，沒怎麼讀過書，也不賢惠，剛來的時候又胖又醜。
皮膚比她黑的多。
每天除了睡，就是跑步減肥。
很少做家務。
不知道爲何大學生丈夫能容忍。
鄧翠萍說，李落的對象是城裏頭最俊的男人，個頭很高。
在刑偵隊裏頭當主任，才二十來歲。
工資緊着李落花。
李落變漂亮後光一瓶護膚品就七八塊錢。
她到現在都沒想明白，爲什麼像她們這些勤快的姑娘嫁不到好男人。
李落這麼懶的卻能。
李落此時迴轉目光：“裁縫鋪定做了被罩，過去看看做好了沒有。”
旁邊的男人道：“你在哪裏訂的？我們正好也要定。”
李落小手一指：“就在前面一點。”
“正好一起。”男人說。
曹翠英不悅，他們不是要照結婚相的嗎？是不是覺得李落漂亮想套近乎？她眼神一閃，抿抿脣道：“落落，你的衣裳都在哪買的？對象說我的衣裳不太好看，回頭我喊娘也到你買衣裳的地方給我買。”
李落：“衣裳對象買的。”
曹翠英一笑，露出一排略黃的牙齒，咬字道：“你對象還挺會買啊。”
李落餘光瞄到男人臉黑了，瞬間明白曹翠英與她搭話的原因。
昨天見面的時候，她和劉阿姨說過，衣服是秦勉買的。
曹翠英狀似沒聽她和劉阿姨聊天，實則默默記下，此時意在告訴男人，人家是對象買的衣裳，你嫌棄我穿的不好，應該給我買，而不是指責我。
她之前同情曹翠英，如今看，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
也是。
劉阿姨那麼精，女兒怎麼可能傻？
頂多扮傻。
爲緩解凝滯的氣氛，她轉移話題：“你晚上住哪兒？”
“鄧翠萍鄧大姐你認識吧？和她一起住，她和我說了許多你的事情，還說你隨手送她一瓶好幾塊錢的護膚品。”曹翠英道。
李落笑呵呵：“當時買多了。”
曹翠英：“我娘說你對象是大學生，你是什麼學歷？”
李落不假思索道：“我也是大學生。”休想拿學歷當話題，暗地裏說她配不上秦勉。
她跟他是旗鼓相當。
絕配頂配天仙配！
曹翠英自然是不信的，大學生咋可能沒有工作？
中專都能分配工作。
但她未揭穿，只是暗暗可惜。
如果李落說自己沒什麼學歷就好了。
這樣也能叫旁邊的男人有了認知。
畢竟人家大學生也是向下娶媳婦。
他這樣的能娶到自己一個健全的人，屬於高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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