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拍完照片,要求秦勉放她下來。

    並問道:“年前照的相洗出來了嗎?”

    “還沒洗。正好和今天的一起洗。”秦勉說。

    演出開始後,演員拿着工具,將燒紅的鐵水通過擊打的方式送上天空。

    李落一邊拍照一邊道:“我現在總算理解古人詩詞裏那句: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的景色了。”好美呀。

    國泰民安的感覺。

    這時有火花往她的方向落下。

    秦勉一把將李落扯到身邊按住頭。

    待火光一滅。

    她才反應過來,馬上檢查相機,還好沒受損,鬆一口氣道:“阿勉,咱們還是離遠點吧。”

    “好。”

    打鐵花演完後,還有舞龍。

    李落不想看了,同秦勉一說。

    兩人手牽手往回走。

    經過四岔路口時。

    李落察覺到旁邊有人,用手電筒一照,是柳倩和鄭榮。

    前者面色坨紅。

    後者走路發飄。

    他們認出李落和秦勉,都有些心虛。

    “你們是來看錶演嗎?我們剛剛在朋友家玩。”

    李落對兩人的行爲心知肚明,但她不打算揭穿,因爲不關她的事兒。

    秦勉陰陽道:“是麼?你不解釋,我以爲你們去做見不得的人事了。”

    柳倩彷彿被看穿一般,面色慘白。

    鄭榮臉皮厚,但他也不承認:“瞎說什麼?”

    秦勉:“你的狀態很像透支過度,腰痠不酸?”

    鄭榮:“.聽不懂你說什麼。”他拉着柳倩往表演地走。

    李落:“你多少給柳倩一點面子啊,鄰里鄰居的,她媽又那麼多事兒,能別得罪還是別得罪。”

    “她爲何不給我面子?”秦勉說。

    酒席結束後,秦心怡告訴他,柳倩向她打聽廖清風和家裏的關係,他一聽就覺得對方沒安好心,指不定想什麼壞主意想叫落落出醜。

    只是未得逞而已。

    他此時只不過讓對方寢食難安幾天,算便宜對方。

    兩人到家時,大門緊閉。

    四周靜悄悄。

    李落咦一聲:“爸爸媽媽還沒回來嗎?”

    秦勉低頭看時間,七點半,老兩口有早睡的習慣:“估計快了。”

    開門時,一道黑影正在翻牆。

    對方暴露後,慌亂下跌落牆頭,被秦勉按住。

    “秦小叔,是我啊,是我啊。”

    李落從對方聲音分辨出洪威:“你偷偷摸摸拿了什麼東西?”

    “什麼也沒拿,就偷了點喫的。”洪威雙手被牽制在身後,動憚不得,害怕捱打,老實交代道。

    李落用手電筒照他的嘴。

    強光令洪威眯縫着眼睛。

    李落髮現他嘴邊的油:“你想喫可以管我公婆要一些,何必偷偷摸摸?”她先查看房門的情況,上着的鎖完好無損。

    他應該說的實話。

    她又進廚房,碗廚內盆裏的肉凍少了一半。

    洪威一個人喫半盆?

    室外的洪威向秦勉認錯,並保證歸還自己喫過的肉。

    秦勉這才鬆開對方。

    洪威擡腿就跑。

    秦勉:“.”

    他緩過神後,三步並作兩步,飛起一腳將對方踹出門。

    洪威踉蹌兩步後跌倒。

    秦勉還不解氣,上前又甩了對方兩耳光。“滾!”

    洪威連滾帶爬的跑了。

    秦勉進廚房見李落正將上面的一層肉弄掉。

    “你這是做什麼?”他說。

    李落:“把他佔過的地方清出去。你說他喫什麼不好?廚房有乾糧的。換做我,再餓都喫不下涼肉,啃點饅頭還行。”

    秦勉:“說明你沒捱過餓。”也不缺好東西喫。

    她對喫的很挑,味道稍微差一點,她都不會有好胃口。

    能減肥成功,多半也是因爲她不貪嘴。

    李落弄乾淨肉後,把盆子放原處。

    秦勉將泔水桶提到外面倒掉,返回經過衛生間,裏頭傳來嘩啦啦的沖水聲。

    他也馬上進屋拿衣裳,火速至門口。

    “落落,我能進去麼?”

    “不行。”李落果斷拒絕,萬一洗澡的時候,一大家子人回來,多尷尬?“等着吧!”

    “別洗頭!”秦勉說。

    “正洗着。”李落洗好澡回房間,擦着頭髮,外面傳來動靜。

    是秦老爺子和秦老太太等人。

    大家饒有興致的討論着打鐵花和舞龍的節目。

    李落衝老兩口打招呼:

    “爸爸媽媽回來了啊。”

    秦老太太笑眯眯的:“你們還沒睡啊。”

    “嗯,我們也出門玩了。”

    秦老爺子:“到城郊看沒節目沒有?”

    “看完打鐵花回來的。”李落說。

    秦老太太:“你們不是在家休息啊,哪個位置看的?我們怎麼沒看見你們?”

    秦老爺子:“那麼多人,上哪兒看到他們?我倒是看到柳倩了,和她那個二斤糖老摳門對象一塊兒。現在的年輕人,我真是搞不懂,還沒結婚,成天一塊兒瞎溜達。”

    萬一最後婚事沒成。

    還怎麼嫁人啊。

    那小子也不是個東西,大過年沒事幹嗎?成天和人姑娘待一起。

    秦老太太:“可不是嘛,落落和阿勉沒辦酒的時候,就屬她媽講的最歡。輪到自己女兒,也不說說。”換作她的女兒沒結婚,成天和男人形影不離。

    她非動手不可。

    還有那個小青年,最不是東西!沒結婚纏人家姑娘幹嘛?!

    李落:“不是說快訂婚了?”

    秦老太太:“說是除五,今天都初三了,沒見那男人送禮上門。”

    李落:“估計沒錢準備,倩倩姐家裏不同意吧。”

    公公以前和她八卦,因爲柳母要求秦勉回老家工作,婆婆做不到。

    導致秦勉的婚事被耽擱下來。

    否則他早就被婆婆做主和柳倩訂了。

    秦勉真慘。

    沒一個女人是他自己選的。

    好像他也沒對她怎麼表白過。

    不過她不在乎。

    因爲他對她的好,是實打實的。

    嘿嘿。

    秦老太太:“天色不早了,頭髮幹了就休息啊。”

    “好的。”

    李落擦乾頭髮,秦勉已經梳洗好等着她了,正目光灼灼的望她。

    她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頭:“一直盯着我做什麼?”

    “你很好看。”

    李落:“難得聽你誇我一次啊。”

    秦勉:“一直都有誇。”心裏默默地誇,還有欣賞。

    李落冷哼哼:“我黑胖的時候沒見你誇我。”

    秦勉:“.”又黑又胖,脾氣也差,還會往交易市場跑,不讓人省心,真的找不到優點誇啊。他道:“休息麼?”

    “要不等進京?”今天二姐秦琴和兩個外甥住下了。

    院子裏多了三個人。

    多不方便啊?

    “今天可是新婚。”秦勉說。

    李落糾結片刻:“你動靜小點。”

    “你不喊沒人聽得見。”

    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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