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培養成感情的劇情,胡菁菁覺得應該不至於危險到哪兒去。只是,她不明白爲什麼換成她來走這個劇情?爲什麼不讓女主來?
她肯定不會按作者安排的那樣,走感情劇本。
反正,一定要讓讀者大喫一驚,絕對想不到那種。這是她,作爲一個紙片人,最後的驕傲。
誰也別想拿捏她的人生。她的人生,她自己作主。
面對胡菁菁的主動示好,陸星夜見好就收,也不再計較她之前的失言。
“等天亮後,在這裏再仔細搜查一番,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痕跡。雁過留毛,人過留痕。做過的事,總會留下珠絲瑪跡。”
陸星夜覺得那麼多人,不可能憑空消失。再說,這裏可是被封住了。
只有把這個疑團解開,才能順藤摸瓜查出更多的事。
胡菁菁點點頭,便不再說什麼了。
【我受不了了,男主和惡毒女配,這麼溫柔的講話和獨處。】
【他們哪裏獨處了?不是還有一隻虎王,一隻豬妖。好傢伙,你這是自帶粉絲濾鏡啊。】
【它們都不是人好叭。】
【如果從你這個角度來看,他們確實算是獨處了。】
胡菁菁已經麻了,對於這些無聊的吐槽,直接無視。
漫長的一夜,終於迎來了黎明時刻。
胡菁菁和陸星夜,又仔細檢查了現場,
發現了一支桃花簪子。
“你看這個。”胡菁菁撿起來,給陸星夜看。
陸星夜看了一眼,說:“這種簪子很可能是受害的村民落下的。”
胡菁菁奇道:“你爲何如此肯定?也有可能是那些女修留下來的呀。”
陸星夜:“那些女修,可看不上這種簪子。”
作爲兩隻腳,已經踏進女修一行的胡菁菁一愣,“爲何看不上?”
“這簪子是用純銀打製的,雖不是多貴重,女修們因爲平時要修煉,做功課,一般不會用這種簪子。容易掉。”
另外,這簪子上的綴飾,在打鬥時,也會發出聲音影響判斷。一般女修,都會選擇簡單實用的釵子,不會選擇這種繁複,影響發揮的頭飾。”陸星夜難得一次說這麼多話。
“那有沒有可能,是一個愛美的女修呢?”胡菁菁突發奇想。
她倒不是存心和陸星夜過不去,只是想到會有這種可能。愛美又不介意影響發揮或者說修爲高到不受影響的,都有可能。
陸星夜說:“不排除這種可能。不過,據我觀察,昨日那些女修,衣飾打扮都以簡便爲主。髮型都是統一的束髮。所以,你說的這種可能可以排除了。”
“你還觀察過?”胡菁菁雙眼瞪得滾圓,沒想到陸星夜居然還觀察過那些女修,還觀察得這麼仔細,在那種情況下。嘖嘖。
陸星夜見胡菁菁看向自己的眼神,明顯想偏了,忙回瞪了她一眼,“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之所以觀察他們,是因爲他們行跡可疑。”
說完又有些後悔,自己幹嘛要向他解釋啊?於是,不耐道:“是個正常人,在那種情況下都會觀察的好吧。”
於是,也怒懟了回去,“是個正常人,在那種情況下都會,想要把誤會解釋清楚好吧。只有你這種不正常的人,纔會有這種奇奇怪怪的關注點。”
“你……”陸星夜瞪着胡菁菁。
胡菁菁也瞪着他,兩人誰也不肯示弱。
陸星夜,“行了,我懶得和你吵。”
胡菁菁:“呵,你以爲我想跟你吵,是我懶得和你吵。”
被迫圍觀的四醜,虎王還有腓腓都驚呆了。想不明白,明明是道歉來的,怎麼又吵起來了?
陸星夜現在算是知道了,這個杯子變成的姑娘是一點虧都不肯喫,就是吵架也一定要吵贏,管他有理沒理,氣勢和口頭上絕對不認輸。
他直接略過道:“說正事。這簪子如果是受害者留下的。那麼是在轉移時落下的,還是生前留下來的?現在還無法確認,只能繼續找線索。”
胡菁菁見他轉移了話題,便也不再揪住不放。繼續尋找其他線索。
又仔仔細細找了一圈,並未有新的發現。
兩人表情凝重。
“那些人明顯想陷害我們,也或許就是想找一個背鍋俠,所以這些屍體,就算沒有毀掉,也一定藏起來或轉移了。
但就算毀掉也應該有氣息留下來,可是虎王並沒有發現,若說轉移出去,這出口還封着呢?還有那些村民,他們又是從哪裏消失的?總不可能也是無底崖吧,我們才從那裏上來。”
胡菁菁覺得眼前一團迷霧,無法撥開。
“還有這個鐲子,很明顯就是故意落下的,給我們看,而這個桃花簪子可能是無意落下的,難道那些人知道我們還活着還會回到這裏?真的想不通唉,感覺不合理。”
“有時候往往越不合理,反而越合理。”陸星夜若有所失。
忽然閉目,用神識嘗試搜索整個無底崖。
不一會兒,就會過來一隻大鳥,畢恭畢敬地圍着陸星夜叫了幾聲。陸星夜不知跟鳥說了什麼。
那鳥立刻往崖底方向飛走了。
胡菁菁問,“你會鳥語?”
陸星夜只嗯了一聲,算是默認了。他也是偶然發現,自己能聽懂各種獸語,還能和它們溝通,而它們也聽很自己的話,並願意親近自己。
雖然不知什麼原因。
胡菁菁暗暗稱奇,萬物之主的金手指果然不是蓋的,居然真能和萬物溝通。她雖知原因,也沒有說出來,只一臉羨慕道:“太厲害了叭,這技能。”
接着又嘆了一口氣。
陸星夜以爲她着急,說:“我已讓鳥去崖底打探這兩日有沒有人去崖底搜索,或者有沒有發現屍骨之類的?”
胡菁菁發愁的是那個手鐲,不知道該不該跟陸星夜說,她懷疑是鍾蘇曉的。可如果不說,怎麼讓他陪她一起去青山書院找鍾書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