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宇在臨時房間的桌子上倒了一副麻將牌,開始手把手教對面的耿鬼基礎規則。
“洗牌不用多說了,就是把牌打亂,洗牌時只要儘量將牌的背面向上就行,以免被記憶好的人記住太多。”
“碼牌就是將牌像這樣,上下兩層堆疊起來,方便取用。”趙宇一邊教一邊做着演示。
“碼好牌,就要開始搖骰子,根據骰子的點數拿牌,具體看點數的方法是......”
“拿牌的數量是,莊家要跳牌拿十四張,其他十三張。”
“理好牌,就可以開始打了,拿一張打一張,一樣的三張牌叫刻子,連起來的三張牌叫順子,兩張一樣的叫對子,只要有一個對子,四組刻子或順子,就可以胡了!”
耿鬼學得很認真,小眼神極爲專注,不時還會點點頭。
這樣專門的教學可比它去偷看來得清晰多了,之前看的迷迷糊糊的東西經過趙宇講解,也一下就明白了。
“四張叫槓,自己摸得叫暗槓,別人打的叫明槓,但是要記住,槓過之後還要再從後面摸一張牌。”
“不然就會小相公,小相公就是......”
......
絮絮叨叨了一大堆,到了後面,耿鬼越聽眼睛越亮。
尤其是真實上手了兩把後,它就像是發現新大陸了一般,完全停不下來。
耿鬼本身的雖然年紀不小,但對於天生壽命奇長的幽靈系寶可夢來說,其實也就屬於半大孩子。
因此它的玩心其實並不比胡帕少多少,再加上耿鬼這個種族天生愛玩的性格。
所以當耿鬼徹底學會麻將玩法後,欣喜之餘,更是連連高呼。
‘麻將賽高,深得我心啊~’
沉迷麻將無法自拔的耿鬼,甚至將和胡帕約定好的迴歸時間都忘了個乾乾淨淨。
“桀!”
耿鬼興奮一叫,打出一張三筒,並將趙宇剛出的二筒碰走,隨後,一臉期待的搓着自己的小胖手。
雖然耿鬼已經因爲喜悅忘記了報聽,但從它的表情,牌桌上的三個老麻將人,很輕鬆就能分辨出來。
新手嘛,不...準確是隻要是愛打麻將的人,對聽牌之後的每一次摸牌都會充滿期待。
輪到趙宇時,看着手中已經自摸了的牌,趙宇淡淡一笑,平靜的將其打出。
和耿鬼打牌又不是爲了贏,是要調動它的積極性。要是它一直贏不了,直接被幾個老手幹自閉了,那趙宇後面的戲還怎麼唱......
輪到耿鬼抓牌了,就見它喫力的將身子向前探,手臂伸直,艱難抓取。
沒辦法,雖然耿鬼有超出種族平均值的身高,但短胳膊短腿卻依然是它的硬傷。
坐在耿鬼對面的趙宇,貼心的將面前牌墩向前送了送。讓耿鬼能更好的抓到牌。
投出一個感激的目光後,耿鬼抓着牌將身體擺正,期待感滿滿向手心看去!
‘五筒!我胡了!’
耿鬼雙眼放光,大喊一聲,就要將手中麻將拍在桌上。
然而,就在它的手即將接觸牌桌的瞬間,一隻金色圓環瞬間出現在它身後。
黑藍,幽深的光幕中,一股吸力也不由分說的徑直作用在了耿鬼身上。
這種感覺耿鬼自然非常熟悉,它知道,這是胡帕在接自己回家了。
但......
它不甘心!
眼看清一色就要胡出來了,這可是它這輩子胡過最大的牌了。
(這輩子也就三把牌!)
耿鬼繃直身體,儘可能的腳趾扣地,對抗吸力,只爲將五筒拍在桌上。
哪怕是新手它也知道,胡牌要亮牌,否則就是耍流氓!
然......天不遂耿鬼願。
在吸力的作用下,耿鬼的小手,以及手心的五筒,還是與牌桌失之交臂。
感受着指尖傳來摩擦感,耿鬼滿是不甘的哀嚎一聲,被金環吞沒了大半。
藉着耿鬼腦袋還裸露在外的間隙,趙宇語速極快的喊出了他今天鋪墊這麼久,最爲重要的話。
“我這還有好多玩法,你們隨時可以來找我!”
話音剛落,耿鬼被徹底吞沒,金環也不過眨眼間便縮小消失。
趙宇微笑的站起身來,施施然走到金環消失的地方,一張五筒麻將此刻正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撿起五筒,趙宇將其擺放在耿鬼不算整齊的牌中間,輕輕一推。
“胡了!”
這個胡了,不光指的是耿鬼的牌,同時也代指趙宇此刻的心情。
一直對胡帕念念不忘的趙宇,本就發愁怎麼打開與其的PY之路。
沒想到今天竟然通過這樣一個事情,拿到了敲門磚。
雖說事情的起因,還是在於趙宇所放的麻將,但放麻將本就是一步閒棋,他自己也沒想到能有這樣的結果。
現在,基本將耿鬼的好感刷的差不多了,也爲耿鬼打開了麻將這個新世界大門,再加上剛剛最後那句誘惑力十足的話語。
趙宇相信,哪怕他與胡帕甚至連面都沒有見過,但彼此基本之間也算是建立了初步聯繫。
‘等上半個月,如果耿鬼不回來找自己,那我就直接過去找它們!’趙宇打定主意。
半個月時間足夠它們將麻將玩透。
但天天玩一種玩法,又沒有什麼新意。
對方有很大可能會回來找自己,學些新的玩法。
就算他們不來,那以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和與耿鬼建立的友誼。也足以讓自己不算突兀的登門拜訪了!
想來,耿鬼應該不會不見自己。
到時,帶些特色小喫,新的娛樂小遊戲,遊戲機,玩具,還有終極殺招能量方塊。
多重打擊下,不信它們不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