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地府來的大佬她巨沙雕 >第二十一章 推君七擋災
    宴席兩邊燈火通明,直到此刻,衆人才真正看清楚這位傳言殺人不眨眼的大越殺神的容顏。

    頭頂一支碧玉簪,被他那漆黑如墨的頭髮襯的格外通透。

    濃眉下一雙淡漠黝黑的眸子,彷彿隱藏着深淵般讓人不敢直視。

    高挺的鼻樑配上堅毅的面龐,筆直的坐在那裏,就如同一尊精心雕琢的雕像,那樣的非凡絕世,貴不可言。

    衆人都有點兒懵。

    這是……墨王?!

    其實也不怪他們,鬱墨之離京的時候才十六歲,還只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少年郎。

    再說那時候他養在深宮,也沒多少人見過他。

    後來他去了邊關,一待就是十年。

    十年呀,他褪去青澀,成長爲一方戰將,關於他的傳言也就多了起來。

    對於一個只活在傳言中,並且殺人如切瓜的人物,你還能指望人們忽略他的戰績對他的容貌有什麼好的想像不成?

    這下可好,見識過墨王的天人之姿之後,那些本有些不願意的小姑娘都有些蠢蠢欲動了。

    唉,這古代也是看臉的世界呀。

    瞧她旁邊這位眼高於頂的何慧瀅大小姐激動的臉都紅了。

    君七拿起桌子上的堅果默默吃了起來。

    淵政帝很滿意這效果,對於傳言,他多少清楚一些。

    只有他外甥挑別人的份兒,可沒有這些女人嫌棄他外甥的道理。

    淵政帝一聲令下,宴會纔算正式開始。

    挑王妃嘛,總要這些女孩子展示一下自己方能看出來誰好誰壞不是?

    不然坐在父母身後,連模樣都看不清,怎麼挑?

    由皇后挑起話頭,然後就是這個大人的女兒跳個舞,那位官員的女兒畫個畫,還有什麼吟詩的彈琴的,總之就是爭奇鬥豔的好不熱鬧。

    “墨之覺得齊大人家的嫡女的琴藝如何?”在一個女孩子表演完,淵政帝不厭其煩的問道。

    “尚可。”鬱墨之就這兩個字都用了半天了。

    “墨之覺得這位王小姐舞的怎麼樣?”

    “尚可。”鬱墨之語調都不帶變的。

    反正甭管是哪位小姐,都是這兩個字的評價,真是無一例外。

    淵政帝有些氣餒,他都看花眼了,他家大外甥眼皮都不擡一下的,這還怎麼挑?

    淵政帝看在眼裏急在心上。

    難道今天又白忙活了?

    “曲陽侯嫡次女何慧瀅上臺獻藝。”

    小太監高聲吟唱了一句。

    這些獻藝的女孩子都是提前報上名字,然後由內務府統一安排上臺次序的。

    就跟現代的晚會差不多,不然隨便上,還不亂了套?

    聽到曲陽侯這幾個字,鬱墨之終於把目光從手中的杯子上移開了。

    一直注意着自家大侄子動靜的淵政帝興奮了。

    哎嘛,有門兒呀。

    雖說何慧瀅跟自家五兒子關係走的近,但現在首要的還是自己的大外甥,至於五兒子……先緩緩再說。

    何慧瀅抱了一把箏上臺,向淵政帝行禮的時候她眼角餘光掃了那個絕世之姿的男人一眼。

    男人幽深的眸子讓她的心臟狂跳。

    她一直悄悄的注意着鬱墨之,也知道他從沒正眼看過任何一個獻藝的女孩子。

    現在這男人卻把目光投向了她,那她是不是可以認爲他對自己刮目相看呢?

    何慧瀅壓下心裏的狂喜,調整狀態把手放到琴絃上。

    一首悅耳的琴曲從她手中緩緩流出,曲調時而快,時而慢,有時如置身山間流水般讓人心曠神怡,有時如黃鶯出谷般悅耳動聽。

    不得不說,何慧瀅的琴技確實高超,在京城能與之相比的恐怕屈指可數。

    一曲完,掌聲雷動,連淵政帝都拍手叫好。

    只不過何慧瀅再朝鬱墨之看過去的時候,他早不知什麼時候低下了頭。

    何慧瀅有些失望,但卻也不灰心。

    她相信自己能吸引墨王一眼,就能吸引他第二眼。

    比起前面那些鬱墨之一眼都沒看到人,她已經強了不少了不是嗎?

    “何二小姐這琴藝真堪當一絕呀。”淵政帝龍顏大悅道。

    “皇上謬讚,慧瀅愧不敢當。”何慧瀅謙遜道。

    “好”淵政帝對她寵辱不驚的的模樣又好了一分。

    “墨之覺得這曲陽侯府二小姐如何?”淵政帝期盼的看着鬱墨之。

    “不如何。”鬱墨之給了答案,給的答案也跟別人那“尚可”二字不同。

    但這個“不同”恐怕也沒人喜歡。

    “還行”和“不怎麼樣”那也是有區別的好不好?

    淵政帝如泄了氣的皮球,笑都僵在了臉上。

    這態度不對呀。

    難道他對何慧瀅有意見?

    何慧瀅的臉色比淵政帝難看多了,什麼叫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她現在算是領教過了。

    在她以爲得了墨王的青睞的時候,人家卻給了她當頭一棒。

    她都能聽到周圍那些嘲笑的聲音了。

    忍着屈辱,何慧瀅深吸口氣退了下去。

    表演繼續,各家千金一個接一個的表演,輪到宋家三姐妹的時候,前面兩個還……用鬱墨之的話說就是“尚可”。

    可到最小的宋怡靈表演舞蹈的時候,她的舞步出了不小的差錯,被周圍的人好一頓嘲笑。

    宋怡靈羞憤交加,淵政帝也不與她計較,只讓她退下去。

    “啓稟皇上……”宋怡靈沒有下去,而是突然道:“臣女學藝不精,殿前失儀,很是羞愧。”

    “爲彌補錯誤,臣女推薦臣女的大表姐上臺獻藝。”

    淵政帝???

    誰知道你大表姐是哪個?

    “臣女的大表姐是曲陽侯府大小姐何君七。”

    宋怡靈的話一出,周圍立刻竊竊私語起來。

    對於曲陽侯府的事,大家都有所耳聞,所以何君七是誰他們也都知道。

    曲陽侯府的人心裏突了一下,總覺得有不好的事要發生。

    宋侍郎的眉頭也皺的比剛纔更緊了,以他的眼光看,君七可不是好算計的,他這個孫女莽撞了。

    躺着也中槍的君七……尼瑪,這是活膩歪了想找死呢。

    君七還沒站起來呢,何少康倒是先坐不住了。

    他噌的站了起來,罵了一句:“呸,這個臭女人這不是故意找茬嗎?”

    君七在宋家過的什麼日子大家都一清二楚,她能會什麼才藝?

    這個宋怡靈就是自己丟了人,想拉個更丟人的去給她擋災呀。

    到時候人們只看得到更丟人的君七,她就不那麼顯眼了。

    不安好心的臭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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