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地府來的大佬她巨沙雕 >第一百零四章 也要看君七同不同意
    君七讓淵政帝腦袋瓜子疼,這個沈御史也不遑多讓。

    你說你要參個收賄受賄的正經事吧,那也算你乾的不錯。

    但人家家裏兒子帶人私奔了,老婆打小妾了等等,這種雞毛蒜皮的家務事你也往朕面前來叨叨,你是嫌朕不夠忙嗎?

    可淵政帝也明白,這些都是御史的職責,他又不能把這老傢伙怎麼樣,就是挺憋屈的。

    現在好了,倆不待見的鬧起來了,他覺得身心都舒暢了不少。

    “咳”淵政帝假模假樣的咳嗽了一聲道:“沈愛卿,依朕看你們就各退一步,大事化小,讓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如何?”

    如何?

    皇上都發話了,他還能如何?

    沈御史縱使不滿,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因爲他發現自己越說越對自己不利。

    能說又能鬧,這位何大小姐也不知道是在哪兒修煉的這麼厲害的嘴皮子,那一句一句的,連思考的機會都不給他。

    這得虧是個女兒家,要是個男的,還不得把他的飯碗給搶了。

    這邊沈御史是妥協了,可是君七卻不肯善罷甘休。

    “不行!”君七道:“這個姓沈的必須到刑部親自把我四哥接出來。”

    衆人……你這得寸進尺的可就過分了哈。

    沈御史也是火冒三丈。

    “你就見好就收吧。”

    連淵政帝都看不過眼了。

    “行!”君七爽快道:“他不接就不接。”

    就在衆人都鬆了口氣的時候,只聽君七道:“等我四哥出來,爲表他打斷沈大公子腿的歉意,我決定帶他天天登門‘道歉’。”

    衆人……赤裸裸的威脅呀。

    “祖父”沈晨陽適時出聲道:“孫兒與何四少本來就是誤會,不如趁此機會把誤會解開。”

    這就是同意去刑部大牢把何少康接出來了。

    沈御史也沒別的好辦法,只得點頭。

    他也怕君七這個渾人天天登門找茬兒呀。

    事情說定了,衆人跟淵政帝告退。

    “你小子也給朕滾出去。”淵政帝朝站在一旁看了半天熱鬧的不省心的五兒子擺手。

    蕭錦明當然是求之不得了。

    他剛竄出去兩步,淵政帝突然又叫住了他。

    “何二小姐的事你想都不用想了,別說賜婚,她就是嫁給你當個側妃都不行。”

    淵政帝再次強調了一遍。

    “父皇……”蕭錦明剛纔看好戲的心情全沒了。

    聽到“何二小姐”這幾個字,君七往外走的腳步突然頓住,連帶的在她後面的沈御史扶着沈晨陽也停了下來。

    “什麼側妃?”君七返回來問道。

    “還不是那個佔了你位置的何二小姐。”淵政帝沒好氣的道:“這小子也不知抽的什麼風,非要娶她進門,還要朕給他們賜婚,簡直不知所謂。”

    以前還沒鬧出真假千金的事之前,曲陽侯府只有何慧瀅一個小姐,她又各方面都很優秀,淵政帝倒是對她有幾分好感。

    可是現在她雖然佔着曲陽侯府小姐的身份,但她畢竟是從一個庶子賤妾肚子裏爬出來的。

    身份上被人詬病是其一,其二就是她的人品問題。

    作爲皇家兒媳,手段是得有,但也不能太有心機了。

    能爲了自己,把從小疼她到大的二哥唯一翻身的東西,偷給能給她帶來利益的大哥,這樣的狠心有些男人都未必有。

    雖然那只是君七設的局,但何慧瀅並不知道。

    這樣秉性的女孩子若許給他這個傻兒子,還不定怎麼被她算計呢。

    而且以目前的情況看,君七也不太可能會放過那個鳩佔鵲巢的何慧瀅,他不想以後兒子成爲何慧瀅與君七鬥爭的犧牲品,也不想君七和兒子反目成仇。

    所以淵政帝絕不可能同意蕭錦明娶何慧瀅。

    “看來我不在京城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呀。”君七眯起眼睛看着蕭錦明。

    那個何慧瀅,本事不小,居然趁她不在把蕭錦明給拿下了。

    蕭錦明被君七收拾的都有心理陰影了,他往後退了兩步,梗着脖子替何慧瀅辯解道:“瀅瀅她是無辜的,她那時候還小,什麼都不知道……”

    “她現在已經很可憐了,你不能再針對她了……”

    淵政帝冷哼一聲,他覺得自己這個傻兒子在找死。

    讓君七再收拾收拾他,說不定他就老實了。

    這麼一想,淵政帝突然就沒那麼生氣了。

    對!這小子想娶何慧瀅,也要看君七這個被何慧瀅佔了十多年身份的混世魔王同不同意。

    君七會讓何慧瀅爬到她頭上去成爲皇子妃嗎?

    以這丫頭睚眥必報的性格,做夢都不可能,所以他在這兒擔心什麼?

    淵政帝吐出一口濁氣,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

    這臭丫頭還是有點兒作用滴。

    “她可憐?”君七朝蕭錦明咆哮道:“她佔了我十幾年的身份,在曲陽侯府喫香的喝辣的,每天有僕從伺候,有父母兄長疼愛,出門坐轎,綾羅滿屋,你管這叫可憐?”

    “我呢?十幾年在她生母那個小妾手裏飽受折磨,冬天沒碳火,夏天露風雨,喫丫鬟剩的飯菜,伺候的不好不是捱打就是捱罵。”

    “你是沒嘗過給丫鬟洗衣服,凍的滿手瘡,跪在雪地裏四五個時辰直到暈過去的滋味兒吧?”

    “長大了怕我的長相引起別人的懷疑,還找個混混誣陷我與人通姦,把我趕出去還不夠,還找人半夜潛入我的屋子想殺我滅口。”

    “甚至得知我的存在,親生父母卻爲了那個假女兒而要我在外面自生自滅。”

    “回了侯府,父母手足都把你視爲眼中釘,讓你爲那個虐待了你十多年的小妾的女兒讓路。”

    “你是不是以爲那樣的日子是姑奶奶該受的?”

    “要不是姑奶奶命大,死了都沒人知道。”

    “何慧瀅掉兩滴眼淚就是可憐了,姑奶奶的公道誰給?”

    “你嗎?”君七眼神中透出一抹狠辣,把蕭錦明嚇的差點兒沒腿軟的跪下。

    滿屋子的寂靜,人們都有些心酸。

    是啊,她不說,並不表示那些苦不曾存在過。

    本該是她錦衣玉食的生活和高貴的身份被別人佔了,而佔了她身份的那個人的生母還對她百般折磨,這種遭遇,並不是一句無辜就能抹平的。

    說白了,若他們是君七,他們也接受不了何慧瀅這隻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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