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財……”君七興沖沖走到招財面前道:“我又得了外快,咱們出去慶祝慶祝?”

    “嘎嘎……”好呀。

    君七帶着招財高高興興的往外走,劉忠大管家迎面而來。

    “七姑娘,您這是帶着招財出門?”劉忠笑呵呵打招呼。

    “昂”君七也笑着回道:“剛發了筆財,我帶招財去慶祝慶祝。”

    劉忠見君七心情不錯,頓時計上心來。

    “七姑娘,我們王爺今兒也清閒的很,要不然您也帶上我們王爺?”

    劉忠那情商,真是沒話說。

    他早看出自家王爺對君七有意思,作爲王爺的得力大管家,他一定要爲王爺排憂解難。

    先把君七忽悠過去,王爺去不去的到時候王爺自己會看着辦。

    “您想啊,您跟我們王爺出去,喫喝買東西,這些費用肯定不會讓您出,還有個俊俏的男人免費幫您拎東西,怎麼算您都賺了。”劉忠給君七洗腦。

    君七想想也對,於是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

    “他在哪兒,我去找他問問。”

    “王爺這會兒正在書房,老奴這就領您去。”劉忠做了個請的手勢。

    “不用,我自己去就成。”她又不是不認識路。

    “老奴正巧要去找王爺,順路的事。”劉忠也是怕自己的謊言穿幫,覺得還是自己親自去盯着點兒的好。

    兩人一路閒聊着就到了鬱墨之的書房,鬱墨之的書房是軍機重地,把守自然森嚴。

    可是自從君七來過第一次後,鬱墨之就吩咐了下去,君七再來直接進去,不用攔着。

    就君七那詭異的身手,她想進你也攔不住,她不想進你拉都拉不來。

    “墨大王爺……”君七直接推開書房的門,看到正在跟幾個人在商討事情的鬱墨之愣了一下,她轉頭看向跟進來的劉忠問道:“你不說他今兒很閒嗎?”

    這樣子可不像閒呀!

    劉忠尷尬的笑了下道:“可能是剛巧有事。”

    鬱墨之低聲吩咐了面前的幾人幾句,就讓他們都退了出去。

    “有事?”鬱墨之看着走進來的小丫頭問道。

    “也沒什麼。”君七道:“就是我要帶招財出去玩兒,劉管家說你今兒沒什麼事,我來問問你要不要一起去?”

    “王爺哪有那閒工夫。”站在旁邊的馮文豪插嘴道:“今兒半夜接到密報,說邊關有異動,今兒王爺一直在忙這件事。”

    馮文豪能跟君七說這些機密,也是出於對君七的信任,還有君七都能隨意進出書房,說不說的也無關緊要了。

    “今兒天不亮王爺就起來了,連早飯都沒喫,劉管家您不是知道嗎?”馮文豪還奇怪的問了句。

    劉忠大管家捂臉,這傻大個兒是沒救了。

    馮文豪這人做起事來一點兒都不含糊,而且人也忠心耿耿,這也是他能成爲鬱墨之左膀右臂的原因之一。

    可是吧,他不太會看人臉色,也不善於揣測別人的心思,也就是俗稱的情商低。

    這與他常年待在軍營裏有關,軍營裏沒有那麼多的爾虞我詐,他又只需要聽鬱墨之的號令行事,所以進了複雜的環境他的這些……讓鬱墨之都想給他一腳的弊端就顯出來了。

    “呵呵”劉管家乾笑兩聲圓了一句:“老奴這不是以爲王爺忙完了嘛。”

    “王爺也怪累的,出去散散心也好。”

    “既然你這麼忙,那就算了,我還是帶着招財去吧。”君七說完就想走,只聽鬱墨之道:“已經忙完了。”

    君七頓住腳步看着他詢問道:“那你是去?”

    “嗯”鬱墨之應了一聲。

    “可是……”不會看人臉色情商不高的馮文豪還想說話。

    “劉管家”鬱墨之沒給他開口的機會:“帶他去後院把恭桶都刷一遍,順便把馬廄裏的馬糞清理乾淨。”

    “是”劉忠大管家走過去扯着馮文豪就往外走。

    “不是……”一頭霧水的馮文豪被劉管家使勁兒拉着嚷嚷道:“王爺……屬下做錯了什麼……”

    他發現最近自己總被罰的莫名其妙的。

    這樣下去不行,他得弄清楚自己到底錯哪兒了。

    馮文豪被劉管家強行拉走了,君七跟着疑惑的問:“他惹你了?”

    剛纔進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呢,怎麼幾句話的工夫就被罰了?

    就挺莫名其妙的。

    “太蠢!”鬱墨之看着某個同樣“蠢”的人淡淡吐出兩個字。

    君七……貌似最近經常聽到這兩個字。

    兩個人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身旁還跟着一隻又肥又白的鴨子,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鬱墨之本來就是個發光體,再加上跟個小大人兒似的白胖鴨子,還有一個嘴巴閒不住的小丫頭,這組合……回頭率槓槓地。

    他們逛了大半天,中午還在酒樓飽餐了一頓。

    臨近傍晚,兩人一鴨拎着大包小包的返回墨王府,就連招財的脖子上都被君七掛了包點心。

    君七是逮着“大財主”一點兒沒客氣。

    墨王府門口,有下人把他們手裏的東西接過去,劉管家也匆匆趕到門口迎接。

    “王爺,宮裏派人來傳話,說過幾日方老太傅的家宴讓您準備準備……”劉管家一邊跟着鬱墨之往裏走,一邊稟報道。

    鬱墨之沒什麼表情,只如往常一般淡淡的“嗯”了一聲。

    跟鬱墨之分道揚鑣,君七放好東西,坐到塌上喝了一口水。

    “嘎嘎……”你不覺得你對待墨王有些不同尋常嗎?

    作爲跟君七相處了不知多久的旁觀者,招財這隻筆都覺出了不對勁兒來。

    “哪兒不同尋常?”君七不明所以的問。

    難道是花他錢比較多?

    “嘎嘎……”說不出來,就是好像比別人多了些什麼,又少了些什麼。

    招財作爲一隻筆,能感受到這些已經不錯了。

    實際上君七這個人防備心很重,內心跟外表表現的這般跟誰都能聊得來的德行並不相同。

    可她似乎很相信鬱墨之,這種信任甚至超出了她心裏的那道防線。

    就拿隨便花鬱墨之的錢這件事來說吧,她這個人喜歡偶爾佔別人點兒小便宜,但再大的利益她就會疑神疑鬼的認爲別人有什麼陰謀。

    但花鬱墨之的錢她似乎沒有這方面的顧慮。

    就好像那些錢財是她的一樣,那樣的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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