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姑娘天生麗質。”君七揚着脖子道:“只有你們這些凡夫俗子纔會用這些東西來遮掩自己的不足。”
君七表示她不需要。
“噗”潘佳笑道:“你是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這自信,也不知是誰給的。
說實話,君七不醜,但跟傾城絕色也不沾邊兒,只不過有句話說得好,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有時候打扮一下真的會讓女子看起來更爲賞心悅目。
而君七恰恰是從來不打扮的人,所以她跟周清涵和潘佳這兩個幾乎每日都會化妝的站在一起就顯得普通了很多。
尤其是周清涵,本身她就長的漂亮,再加上合適的妝容,倒是襯的君七成了個土妞。
“你懂什麼?”君七反駁道:“我這是不施粉黛的自然美,真實,哪像你們,掉水池子裏被撈上來都不知道是不是水裏還有一個。”
這下連掌櫃都用帕子捂着嘴笑了起來。
三個人說說笑笑的出了胭脂鋪,剛走幾步,迎面一個人突然撞了過來,君七眼疾手快的拉了潘佳和周清涵一把,那人因爲慣性直直朝前面撲去。
“哎呦”痛呼聲自趴在地上的那個……“球”的身上傳出。
“耀祖!”一女子帶着個小丫鬟和四個家丁忙走過去扶起那個“球”關心的詢問道:“耀祖你沒事吧,快讓姐姐看看有沒有受傷?”
那個“球”一把揮開女子落在臉上的手,然後掐着自己的水桶腰對潘佳怒目而視道:“你爲什麼躲開?”
君七……這問題問的,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好。
“熟人?”君七問潘佳,看樣子還來者不善。
“我庶弟和庶妹。”潘佳面色難看的回答。
豪門狗血劇?君七的腦子裏閃現了這麼幾個字。
“姐姐,你怎麼能害耀祖摔倒?”潘佳的庶妹潘芷義正言辭的指責道:“萬一出點兒什麼事,父親又該責罵你了。”
“所以他走路不長眼,我這個嫡長姐就得任由他撞?”潘佳也不是好欺負的。
“二妹不是這個意思。”潘芷皺着眉頭道:“姐姐你怎麼如此不講道理?”
“賤人”潘耀祖指着潘佳道:“我要你現在給我跪下道歉,不然我就去告訴爹爹,讓爹爹打死你。”
“喂,你這個弟弟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君七覺得正常人不會這麼傻里傻氣的。
“別理他,我們走。”潘佳冷笑一聲,轉身欲走。
潘耀祖哪肯放過潘佳?
他氣沖沖的命令家丁道:“把這賤人給本少爺抓住,本少爺今天要好好收拾收拾她,讓她知道知道跟本少爺作對的下場。”
家丁猶豫着不敢上前,潘芷裝模作樣的道:“姐姐你就跟耀祖跪下道個歉吧,不然爲難這些下人不說,爹爹知道了你也少不了一頓掛落。”
潘耀祖像是被提醒一樣,馬上對家丁吼道:“你們這些狗奴才,要是再不動手,等回去本少爺就叫爹爹打死你們。”
家丁一聽這話,馬上朝潘佳走了過去。
順便給了潘耀祖兩個嘴巴子。
潘耀祖旁邊的潘芷也沒能倖免於難,被撒了一身一臉的脂粉。
“你幹什麼?!”潘芷尖叫的同時還不忘叫人:“快把她弄走……”
潘芷和潘耀祖的家丁丫鬟忙上前拉潘佳。
君七在一旁拿過周清涵的脂粉盒眉筆等物也丟了過去。
君七跟潘佳不一樣,以她的身手,只要她想,哪怕丟跟羽毛出去都能殺人。
那幾個家丁被打的倒在地上哀嚎,沒了束縛的潘佳也是下了狠手,把那“球”庶弟,和白蓮花庶妹臉都抓破了。
最後以兩個人丟下下人落荒而逃而結尾。
潘佳出了口惡氣,心情舒暢了不少。
“走,我請客,咱們去聞香居喫酒。”
潘佳豪爽的揮了揮手,帶頭往前走。
“嘖,真沒看出來,小佳佳戰鬥力還挺強。”君七走在後頭跟周清涵嘀咕。
周清涵無奈看她一眼,要說戰鬥力,恐怕十個潘佳也抵不上你一根手指頭。
聞香居是京城有名的酒樓,不是普通人能消費的,一般來這裏的都是一些達官顯貴。
潘佳要了個雅間,三個人坐下,潘佳讓貼身丫鬟回去拿銀子。
她帶的那點兒錢可能連一道菜都喫不起。
“醬香排骨,油燜豬蹄……”三人落座,君七對着進來的小二一連報了好幾個菜名。
潘佳的手有些抖,周清涵頗爲無奈的拉了拉君七。
“咋啦?”君七道:“你也要點菜?”
周清涵瞥了潘佳一眼,示意君七適可而止,這聞香居的菜不是一般的貴,就是她這個二品大員的嫡女想在這裏請客都得掂量掂量,她是想把潘佳喫垮了嗎?
君七看到一臉菜色的潘佳,立刻明白過來。
“你沒錢呀?”她問的直白。
潘佳有些臉紅的道:“你能不能少點點兒,等我攢夠了錢再請你。”
“沒事。”君七不在意的道:“你不夠不是還有咱們周大美人兒嗎?”
被強迫請客的周清涵……你是真不懂人情世故呀。
潘佳已經說了請客了,她要再掏錢,豈不是讓潘佳更尷尬?
“你也沒錢?”君七看周清涵臉色不對,於是吐槽道:“看來千金小姐的日子也不好過呀。”
倆大小姐,合起來連頓飯都請不起,這也太窮了。
攤上這麼個總想讓你鑽地縫的朋友,周清涵很無力。
面對扶額的周清涵,潘佳反而咯咯笑了起來。
“都沒錢請客還笑這麼歡,待會兒留你下來刷碗。”君七還損了她一句。
潘佳也不惱,反而還開玩笑道:“有難同當,咱們一起刷。”
周清涵也跟着笑了起來。
小二出去,三個人又打趣了一會兒,接着小二推開門上菜。
透過敞開的門,君七眼尖的瞥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要進對面的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