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們什麼心思本姑娘一清二楚。”君七開始不耐煩:“不就是想在本姑娘身上撈好處,又想拿捏本姑娘嗎?”
“做了婊子還想立牌坊,既想要好處,又看不起我想欺壓我,毒舌吞大象,你們野心挺大呀。”
想在她身上得利益不可能,想欺負她更是做夢。
“廢話也不多說了。”君七站起身道:“既然你們這麼關心本姑娘,那本姑娘不送你們點兒‘禮物’也說不過去不是?”
“等着吧,本姑娘這就去給你們準備。”
說完君七揚長而去,留下忐忑不安的曲陽侯府衆人互相指責埋怨。
“她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不能少說兩句?”曲陽侯語氣不善的對宋倩茹道:“就知道添亂,真是有什麼樣的女兒就有什麼樣的母親。”
宋倩茹抖着脣,心裏的屈辱噴薄而出:“我還不是爲了曲陽侯府好,再說我說她你怎麼一開始不攔着?”
她也算看出來了,這老東西就是想把所有的錯都推到她身上。
“父親母親,咱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怎麼讓君七聽話。”何少軒勸道。
“我沒用,也沒辦法讓那死丫頭聽我的,你們自己想辦法吧。”說完宋倩茹甩了甩袖子走了。
自從接到賜婚聖旨被衆人追捧之後,宋倩茹腰桿子也直了一些。
“母親雖說的過火,但也是爲了這個家好,父親就不要跟她生氣了。”見曲陽侯臉色難看,何少軒又勸了一句。
他也明白這話很無力,他母親不僅沒了名節,還幫不上任何忙,現在還惹惱了君七,他父親豈能不生氣?
其實何少軒跟曲陽侯一樣,都是自私自利的人,一開始他沒阻止也是出於想打壓君七的目的,現在跟君七不歡而散,就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了母親身上。
如今的曲陽侯府,何少瑾廢了,何少傑也沒用了,何少康在別人看來就是個混喫等死的紈絝,何少軒隱隱生出一絲優越感。
他有時候真的覺得他纔是曲陽侯府的頂樑柱,是侯府的希望。
君七出了侯府就找到了剛上任的未婚夫。
“墨大王爺,借倆人收拾個人。”她現在跟鬱墨之提要求真是理直氣壯的一點兒都不含糊。
她當這個未婚妻不就是爲了借勢嗎,當然要物盡其用,能用的時候使勁用了。
鬱墨之挑眉,等着他的下文。
“曲陽侯夫人最近蹦躂的太歡了,你找倆人去教教她規矩。”
這個“教”自然跟一般的不一樣,不折騰的宋倩茹掉半條命可不行。
讓她閒得慌,整日的不安分。
鬱墨之想了想道:“教完規矩再讓她病一陣子吧。”
“順便讓她的‘好女兒’去侍疾,母女倆感情好,也利於養病。”
君七眼睛噌的就亮了,這主意好。
“墨大王爺你夠損的呀。”
要知道何慧瀅現在可是蕭瑾燁的人,她現在可正忙着籠絡蕭瑾燁的心呢。
要是把她弄去伺候對她已經沒什麼用的宋倩茹,她心裏指定是又急又不願。
“你我半斤八兩。”鬱墨之回了一句。
“不敢,在這方面還是你更勝一籌。”這個她就不搶了。
“你謙虛了。”鬱墨之斜她一眼。
鬱墨之從宮裏找了兩個嚴厲的教養嬤嬤,大張旗鼓的送到了曲陽侯府。
剛威風了兩天的宋倩茹立刻又成了京城的笑柄。
被宮裏賜下教養嬤嬤,可不就是說她沒規矩嗎?
不過她現在也沒時間生氣了,每天雞沒叫呢她就被教養嬤嬤扒起來學規矩。
宮裏的教養嬤嬤,本來就嚴厲,再加上她們又得了鬱墨之的命令,可不就使勁兒磋磨她嗎。
宋倩茹每天苦不堪言的還不敢反抗,真是受了不少罪。
三年一次的大考馬上就要到來,學子們匯聚京城,客棧這些天都是人滿爲患。
科舉不僅關係着學子本身的利益,還是大越選拔人才的重要一環。
人多了就容易出現事端,因此這些日子街道上的巡城兵明顯多了起來。
“哎呦……”一個老大爺摔在一個錦衣公子面前哎哎直叫,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
“大爺您沒事吧?”錦衣公子被嚇了一跳,忙上前攙扶。
“爹”這時一個粗布麻衣的漢子竄出來推開錦衣公子上前狀似關心的一邊查看老漢一邊嚷嚷道:“爹你沒事吧……”
老漢指着錦衣公子道:“是他……是他撞的我……”
漢子立刻對錦衣公子怒目而視,禍從天降的錦衣公子有些懵逼。
圍觀人羣有知道怎麼回事的怕惹上麻煩也不吱聲。
“賠錢。”漢子揪着錦衣公子的衣領惡狠狠道:“你把我爹撞傷了,趕緊賠錢。”
“不……”錦衣公子剛要解釋,漢子立刻叫嚷道:“你是進京趕考的吧,要是不賠錢,我就到衙門去告你。”
趕考的書生學子沾上官司是不能參加科舉考試的,此時錦衣公子也隱約明白過來自己是被人訛上了。
但秉着破財免災的想法,他無奈的想拿錢了事的時候,人羣中一道清亮的男聲響了起來。
“官差大哥,這裏有人訛人……”他這一嗓子,直接把幾個巡城兵招了過來。
巡城兵走入人羣,看到老漢父子倆,臉上的表情很是不好看。
“好啊錢六,又是你們父子倆。”官差二話沒問上去就把父子倆抓住了。
臨走前官差還對錦衣公子和周圍的人解釋了一句:“這倆人是慣犯,經常訛人錢財,以後遇到這種事叫巡城兵就行。”
巡城兵的做法無疑爲他們贏得了很大的好感。
錦衣公子也是一個勁兒的道謝。
“公子是來趕考的吧?”巡城兵道:“最近因爲大考,京城有些亂,公子出門還是小心些好。”
說完巡城兵連踢帶趕的把那訛人的父子倆帶走了。
最近他們忙的腳不沾地的,自然對這種添亂的害蟲不會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