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晚了一步,鬱墨之已經先一步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淵政帝,就連李家欺男霸女,仗着順妃的勢爲非作歹的證據,鬱墨之都給她準備好了。
順妃還沒開口呢,淵政帝就把證據甩到了她的臉上。
順妃也因此被降了妃位,變成了嬪,更是被淵政帝好一頓斥責,李家還順帶被抄了家。
順妃真是要恨死孃家人了,本來大侄子被打,跑她面前告狀,她得知鬱墨之親自到刑部撈人,因此沒敢輕舉妄動。
可她沒想到李家竟然還敢湊上去招惹那位準墨王妃。
李家被打砸洗劫,滿城皆知了,她若不能爲李家出頭,以後還不被人看輕了?
現在可好,什麼都沒討回來,還把自己搭了進去。
經此一事,衆人也看出來了,墨王是個護短的,他那個準王妃是個野蠻的。
君七爲非作歹……呃,這話似乎有些過了,她頂多就是橫行霸道了些,還有不太好惹,還算不上太壞。
最主要的是她那個不問是非的準夫婿,好傢伙,媳婦兒在前面“衝鋒陷陣”,他在後面給她撐腰帶掃尾,要不要這麼稱職?
隨着李家以迅雷之勢退出京城權勢中心,放榜的日子也到了。
果然如君七所料,何少軒擦了個邊兒中了三甲,只不過這個成績對心高氣傲的何少軒來說並不是那麼能接受。
他的目標是一甲,而不是好幾百人的三甲。
而君七也不能接受,好在她已經有了讓何少軒跌落塵埃的計劃。
值得一提的是姚公子倒是高中了二甲,這爲一進京就沒遇到好事的姚家人的臉上添了抹喜氣。
看完榜,姚家人馬上就把早就收拾好的行囊放到了馬車上。
這京城太危險,他們可不敢再留了。
還是家裏好呀,他們姚家在地方上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大戶,有什麼事當地的官兒老爺也都會給他們點兒面子。
哪像京城,權貴一抓一大把,壓都能壓死你,還有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人,沒點兒能力啥時候死翹翹了你都不知道因爲什麼。
簡而言之,京城這地兒不是他們能混的,他們還是趕緊撤吧。
“何姑娘”姚母把一包東西放到君七的手上道:“此一別還不知能不能再見,你幫了我們這麼多,我們也不知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來感謝你,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希望你不要嫌棄。”
君七打開,除了一些首飾珠寶外,還有兩身女孩子的衣裙。
衣裙布料上乘,花色看起來很是漂亮。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盒子,盒子裏是一疊銀票。
“不嫌棄,怎麼會嫌棄呢……”君七眼睛亮晶晶的把包袱抱到了懷裏。
這姚家人是真會做人呀。
“何姐姐再見,何姐姐我有時間再來找你玩兒……”姚小丫頭依依不捨的被母親拉上了馬車。
君七揮手跟他們告別,等馬車走遠了,她抱着東西喜滋滋的轉身邁步離去。
馬車上,姚母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道:“瞧我這記性,都忘了問何姑娘是哪家人了,我還想着回去給她寄些好東西呢。”
姚母這幾日淨忙着安撫女兒了,外面的事有姚父和兒子兩個大男人操心,她也就沒理會。
姚父和兒子對視一眼,姚父道:“你就別瞎操心了,人家能看上你那點兒東西?”
“聽你這意思,難不成何姑娘還有什麼大的來頭?”姚母聽出姚父話裏的意思問道。
說實話,即便君七把她女兒救了回來,她也從沒想過君七會有什麼太高的身份。
因爲君七的言行舉止跟京城的大家閨秀相去甚遠。
“曲陽侯府大小姐,咱們大越的殺神墨王的準王妃,你說來頭大不大?”他當初乍然聽到這消息時也是驚的不輕。
主要是毫無準備,他也沒想到那麼個見面笑嘻嘻,脾氣有點兒大,但挺好相處的小姑娘居然身份這麼高。
姚母張大了嘴巴,半晌道:“你沒弄錯吧?”
“她帶着墨王府的侍衛把李家砸了個稀巴爛,還把四妃之一的順妃給拉下了馬,這滿城風雨的我怎麼可能弄錯?”
姚父道:“爲夫後來打聽才知道,京城的人都知道她的大名,也就咱們外地來的不知道。”
姚父覺得那小丫頭混的滿京城沒有不知道的,真不是一般的能耐。
姚母緩和了一下受驚的心情想了想道:“妾身覺得何姑娘不是輕視別人的人,總之人家幫了咱們大忙,妾身回去準備些東西也是應該的。”
姚父想想也是,於是提醒道:“到時候寄東西往墨王府寄,可別寄錯了地方。”
姚母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姚父解釋道:“何大小姐跟曲陽侯府關係不睦,滿京城無人不知。”
接着姚父就把打聽到的君七從小被偷換,在仇人家裏受苦受罪,後來曲陽侯府還養着仇人的女兒對她頗爲苛待的事講了一遍。
姚小丫頭聽到君七受過這麼多苦,還忍不住哭了起來。
姚母也是唏噓不已,這更加堅定了她要給君七多多送好東西的決心。
曲陽侯府那些人沒人心,她可得有良心。
放榜當日,一切都已塵埃落定,劉央也回到了家裏。
他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劉若雲關進了祠堂。
這次誰都沒有求情,因爲劉若雲真是錯的離譜,只關她進祠堂都是因爲沒有釀成大禍的原因。
祠堂裏陰冷無比,晚上更是一個人沒有,喫喝也都精簡的很,關鍵是劉若雲還得每日跪在冰涼的地上反省,她只抗了兩日就受不了了。
她嚷着知錯了,可劉央並沒有心軟,直到第五日,劉若雲發着燒昏倒在祠堂,她才被放了出來。
劉夫人雖心疼女兒,但她也明白,不給女兒點兒教訓,她永遠都不知道自己錯在何處。
劉夫人一邊照顧劉若雲,一邊在她的牀邊跟她擺事實講道理。
劉若雲只乖巧的聽着,看着好像又回到了那個雖然懦弱,卻乖巧聽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