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夫人……”有氣性大的實在忍不了了,就想衝上去跟潘母理論理論,被她旁邊的小姐妹拉住了。
這畢竟是潘佳的家事,潘母是潘佳的生母,她們還真不好隨便說什麼。
“母親”潘佳面無表情道:“您是想我跟父親說道說道嗎?”
“您也知道如今這潘家女兒在父親心裏的地位,您要是還不走,女兒真不保證去跟父親講點兒什麼。”
“您也不想您剛得的好日子就這麼沒了吧?”
潘夫人臉色微變,她看着潘佳失望的道:“你這是威脅母親嗎,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怎麼有你這麼個狠毒的女兒?”
潘夫人的臉上除了除了對潘佳惱怒外,還有些心慌,好似她真怕這個女兒去告狀一般。
“母親若是覺得女兒狠毒,女兒也可以跟母親斷了這母女情分。”
一個母親,居然用狠毒來形容自己的親女,她從來不知道她的母親如此不待見她。
潘母聽到潘佳的話,臉色慘白的拉着潘芷走了。
潘佳招呼小姐妹繼續聊天,只有君七看着潘母的背影若有所思。
宴會結束,等送走小姐妹們,潘佳看着君七問道:“你怎麼還不走?”
別誤會,不是她要趕人,純粹是感覺她有什麼事。
“我問你點兒事。”君七放下手中的杯子看着潘佳道。
“什麼事兒?”非得等人走光了才問,整的還挺讓人緊張的。
“你娘是哪裏人,你有沒有見過你外祖家的人?”君七問道。
“你爲什麼問這個?”潘佳奇怪的看着她。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君七追問。
潘佳想了想道:“聽爹孃說娘是爹的遠房表妹,當初發大水,娘無路可去,這纔來投奔了爹。”
“爹那時候還沒有功名,祖母就做主把娘許給了爹。”
沒功名就意味着娶媳婦兒難,再加上潘父母親喜歡潘母,這門親事很快就成了。
“這麼說你娘娘家那邊已經沒人了?”君七皺眉。
“好像是。”潘佳其實也不太清楚,畢竟她跟爹孃都不親,也懶得理會他們的事。
“你幹嘛打聽我娘?”潘佳不明所以道:“難道我娘有什麼問題?”
“你娘問題大了。”君七斜着眼睛看她道:“原以爲你跟本姑娘一樣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小可憐,誰知道可憐的只有本姑娘一個。”
君七覺得這次可能好心辦了壞事。
潘佳???
夜黑風高,一道人影迅速越過潘母的院子,來到潘佳的住處。
人影行動很快,她進了屋子片刻就抗着“昏迷”的潘佳出來。
人影在夜色裏來回穿梭,他們身後一個同樣功夫高強的人緊追不捨。
“喂,君七,你能不能慢着點兒?”被君七扛着的潘佳差點兒都要吐了。
大姐,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肩膀上抗的是個人,不是一個空麻袋?
咱稍微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成不成?
“馬上就好了,你再忍會兒。”君七腳步不減的低聲回了一句。
她娘從懦弱婦女變成了武林高手,這怎麼想怎麼玄幻。
這要是真的,她娘也太……能裝了。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君七邊跟潘佳打哈哈,邊快速往前奔。
待到郊外一處空地上,君七停下了腳步,然後把潘佳從肩膀上……扔了下去。
“哎呦”潘佳冷不丁被摔了一個狗啃泥,氣的想撓君七兩把。
“佳佳!”焦急的聲音伴隨着一個熟悉的身影落在她們面前。
看着親孃,潘佳懵的不輕。
潘母擋在趴在地上的潘佳面前對君七擺出打鬥的招式。
“佳佳快走。”潘母如臨大敵的盯着君七對潘佳道。
潘佳從地上爬起來,跟個木頭莊子一樣杵在原地張大嘴巴懵逼的看着那個凌厲非常的女人。
這是自己那個懦弱無能的親孃?
莫不是被換了吧?!
“這下你相信我說的話了吧?”君七不慌不忙的對潘佳道。
“你說你們母女倆,有什麼話不能說開了,非得折騰的別人人仰馬翻的才痛快了是不是?”君七沒好氣的白了她們好幾眼。
奶奶的,幾百年發一次善心,還幫錯了忙,這能不惱火?
“娘”潘佳呆愣的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潘母也意識到自己入了君七的套,她有些無奈的對潘佳道:“佳佳呀,娘都是爲了你好。”
“我不要聽這些沒用的推脫之詞。”潘佳有些受不了的道:“我要聽真相。”
潘母見女兒態度堅決,考慮了片刻也不再隱瞞。
“其實娘是奉天一族的人。”潘母目露哀傷。
聽到奉天一族,君七立刻來了興趣。
“奉天一族,雖偏居一隅,但卻令世人忌憚,……”潘母緩緩講述自己的來歷。
都說奉天一族神祕而強大,是被神明眷顧的族羣,這並非空穴來風。
可以說奉天一族的每個人都身懷絕技。
只不過沒人知道,奉天一族其實是被詛咒的族羣。
他們每個人都活不過四十歲!
甚至有的才十多歲,生命還沒綻放就已經結束了。
“這確實慘了點兒。”君七忍不住插嘴發表感想道:“你能耐再大,死了也帶不走,有什麼用?”
潘母……
潘佳……
你能不能閉嘴!
潘母接着講述奉天一族的隱祕。
“十多年前,族長不知在什麼地方得到一個破解之法,說是拋開族裏孕婦的肚子,用未出生的孩子獻祭上蒼,就能破解詛咒。”
“到底靠不靠譜呀?”君七又竄出來皺着眉頭道:“本姑娘活這麼久,第一次聽說上蒼還喫人的,你們確定不是在造殺孽,讓上蒼降下幾道雷下來把你們打進十八層地獄?”
好嘛,居然弄生祭,還是活人祭。
你要殺頭牛宰頭羊的還說得過去,這可是殺人,殺的還是母子。
你要真祭祀幾個血淋淋的剛成型的嬰兒給老天爺,那老天爺還不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