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君七不屑道:“你就是說下大天來,那女人的事也跟我沒關係,別找我。”
淵政帝……軟硬不喫怎麼辦?
淵政帝頭疼,常安眼珠子轉了轉,走到君七身旁諂媚道:“何大小姐,皇上的意思是您跟平涼王見見面,有什麼話說開就好了。”
“您也不想平白多個敵人不是?”
“他閨女看上的又不是本姑娘,本姑娘跟他有什麼好說的?”君七奇怪的道:“要談他也應該跟墨大王爺談吧?”
“墨之要是能跟他談,朕還用得着找你?”淵政帝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君七想到鬱墨之跟平涼王面對面時的畫面。
一個說個不停,另一個一言不發,最後一個惱羞成怒,另一個把他拍到了牆上。
嗯,還不如不談呢。
就墨大王爺那性格,要麼不說,要麼直接上手,確實不適合談判。
“我還以爲皇上是要我同意墨大王爺納洛嬌爲側妃呢。”沒想到皇上是想讓她自己去對付平涼王。
“朕又不傻,放那麼個女人進墨王府,這不是給墨之找麻煩嗎?”淵政帝斜她一眼。
“皇上英明!”君七給淵政帝豎了個大拇指。
像淵政帝這樣通透的帝王真的蠻難見的,一般情況下,帝王爲了平衡權力,安撫重臣,都會直接賜下婚約,管你後宅怎麼樣?
“可是讓我跟他談,好處你們甥舅倆佔,得罪人的活兒倒是全歸了我一個人,皇上您是不是當我傻呀?”她纔不幹這種喫力不討好的活兒。
“朕若開口拒絕,平涼王心裏必然有怨。”連個側妃之位都不給,平涼王能不埋怨嗎?
平涼王關係着東南的穩定,也不能放任不管。
“墨之也不行。”鬱墨之開口,只能激怒平涼王。
“這活兒還就你最合適。”
你當朕願意找你咋滴?
還不是就你合適!
鬱墨之的準王妃,名正言順,就算鬧起來,在平涼王看來,也只是小女子的小心眼兒嫉妒心作祟,牽扯不到朝政。
“不幹!”君七乾脆的呀,讓淵政帝都要心梗了。
“何大小姐……”這時候常安又湊上來道:“聽說平涼王妃正在跟曲陽侯夫婦接觸,看樣子應該是想從他們身上下手對付您。”
這話常安也沒瞎說,在古代人的觀念裏,父母之命大於天。
平涼王對女兒成爲墨王妃倒是沒有什麼執念,但老婆孩子要死要活的鬧騰,他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平涼王妃想從曲陽侯府入手,讓曲陽侯壓一壓君七,讓她妥協。
誰知道這一打聽,好傢伙,曲陽侯府如今已經不能用運氣背來形容了。
曲陽侯府的沒落,意味着君七的威脅不大了,平涼王妃的心思就更活絡了。
反正她女兒如今除了墨王,在京城也沒別的選擇了,回封地找個“普通”人嫁了,不僅女兒不甘心,她也不甘心,因此平涼王妃現在是想方設法的爲女兒謀算墨王妃之位。
“那女人真是拎不清。”君七對平涼王妃真是有些厭煩了。
“她女兒要嫁的是墨大王爺,她不從墨大王爺身上下手,幹嘛一個勁兒的盯着我?”
難道她看起來就這麼好欺負?
“平涼王妃也找過鬱駙馬爺。”常安心說人家不是沒在墨王身上下功夫,而是墨王不好啃。
墨王六親不認,最親的皇上那也不是平涼王夫婦能拿捏的。
墨王生父雖然健在,但他做不了墨王的主,而且鬱程可不是曲陽侯,親兒子的事他從不摻和,所以平涼王夫婦在鬱程那裏吃了閉門羹,也就只能在君七身上下手了。
“唉,兒女都是債呀。”君七還感慨了一句:“平涼王夫婦攤上那麼個討債鬼,簡直就是報應。”
常安……
淵政帝……
報應是這麼用的嗎?
“既然平涼王妃這麼看得起本姑娘,本姑娘碰上她會跟她好好聊聊的。”君七鬆了口。
以平涼王妃這架勢,她們早晚得對上,看來躲是躲不掉了。
再說她又沒做錯事,爲什麼要躲?
“可不能動手。”淵政帝還不放心的交代一句。
這臭丫頭萬一脾氣上來,把平涼王妃打壞了怎麼辦?
“放心啦……”君七不在意的道:“她不對我動手,我就只會跟她動口,她要是實在欠扁,我也會給她留口氣的。”
淵政帝……更不放心了怎麼辦?
君七回到曲陽侯府的時候,很巧的,平涼王妃正等着她呢。
曲陽侯府正廳,平涼王妃高高在上的坐在主位上。
曲陽侯和宋倩茹殷勤的奉承着。
“王妃娘娘放心,洛郡主能跟她一起伺候墨王爺,是給她的臉面,那逆女回來,本侯定讓她鬆口。”曲陽侯說的信誓旦旦。
“如此就麻煩侯爺了。”平涼王妃語氣並沒有什麼感激之情。
她其實更希望君七能讓出正妃之位,可君七和鬱墨之畢竟是聖旨賜婚,君七自己也說了不算,這讓平涼王妃有些失望。
君七風風火火的從外面走進來,見着平涼王妃,她就跟沒看到似的對曲陽侯道:“說吧,又想幹什麼?”
“平涼王妃面前,無規無矩,成何體統?”宋倩茹端着架子斥責道。
“哎吆媽耶”君七表情誇張道:“侯夫人你可是被宮裏賜下教養嬤嬤的人,高門夫人裏你恐怕是開天闢地頭一個了吧,請問你是怎麼有臉指責別人沒規矩的?”
“還有,侯爺頭頂那一片青青草原可都是你的功勞,沒把你沉塘就不錯了,你居然還出來跟本姑娘講規矩,本姑娘是該贊你勇氣可嘉呢,還是該說你臉皮堪比城牆呢?”
“你……你放肆!”宋倩茹臉扭曲一片。
“有事說事,別跟本姑娘整這些幺蛾子。”君七不耐煩道:“你們也是挺有意思了,本姑娘的脾氣你們又不是沒見識過,幹嘛老是自找不痛快?”
這個宋倩茹,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