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墨之聽了半晌她的無病呻吟,然後來了句:“你要是待夠了,本王可以去把平涼王妃解決了。”

    “別……”君七馬上道:“我還指着這件事讓曲陽侯那老東西身敗名裂呢,你可不能壞我好事。”

    曲陽侯不是想弄死她嗎,那就看看他們誰先弄死誰!

    鬱墨之……他就知道這丫頭這麼老實,指定是憋着什麼大招呢。

    “不過墨大王爺。”君七的思維又跳到了另一個問題上:“我在你心裏這麼重要嗎?”重要到他親自來陪着坐牢?

    君七總覺得鬱墨之對她好的有些過分,關鍵是她還接受的理所當然,這情況怎麼想都有些不妙。

    鬱墨之的視線從書本上轉移到她的臉上,看着她略帶困惑,又有些防備的小臉兒,鬱墨之緩緩扯出一抹魅惑人心的笑容。

    “靠,你幹嘛笑的這麼騷?”害她都晃了一下神。

    君七呀君七,你可是千年老妖,什麼男人沒見過,不要這麼沒出息!

    聽到她的話,鬱墨之反而加深了笑容。

    “有病!”他過於炙熱的眼神讓君七不由自主的躲避開來。

    哎嘛,這傢伙不會真喜歡她吧?

    要不然試探試探?

    “咳”君七假咳一聲用開玩笑的口吻道:“墨大王爺,你說你對我這麼好,還有求必應的,萬一我要是捨不得你,賴上你怎麼辦?”

    鬱墨之似笑非笑的目光鎖定在她那隱含刺探的雙眸上,半晌,只聽他語帶愉悅道:“你是想試探本王是不是心悅於你吧?”

    雖是問句,但語氣肯定,可見他對君七的瞭解。

    君七嚇了一跳。

    我靠,這是本姑娘肚子裏的蛔蟲呀!

    還沒等君七再說,鬱墨之就斂了笑意,眼神堅定的直視她的目光道:“你想的沒錯,本王是喜歡你。”

    “啪”君七手裏的筆落到了地上,她張大嘴巴愣愣的看着眼前風華無雙的男人。

    這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現在該怎麼辦?

    鬱墨之站起身,慢慢走到君七面前,低頭,目光落在她有些無措的小臉上。

    君七此時確實不知該如何辦了,她只能被動的等着鬱墨之接下來的動作。

    一手攬過君七的腰,一手扣住君七的頭,讓她的臉貼上他的胸膛。

    “討厭嗎?”鬱墨之的聲音帶着不易察覺的緊繃。

    不討厭!

    君七本能的在心裏回答。

    “別人若如我這般抱着你,你會如何?”鬱墨之並不執着於君七的回答,而是又問道。

    踹飛了!

    君七想了想那個畫面,幾乎不假思索的就在腦子裏給出了答案。

    “現在心裏有答案了嗎?”鬱墨之聲音愉悅。

    君七明白了,她對鬱墨之確實有着跟別人不一樣的感情。

    她對他不設防,也允許他靠近,她也信任他,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鬱墨之成爲了她心裏最特別的人。

    可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喜歡。

    “不急。”鬱墨之似乎能感受到她的迷茫般,用下巴抵着她的頭頂安撫道:“慢慢來,我會等你的。”

    晚上,熄了燈,君七輾轉反側,最終她忍不住對對面牀榻上的鬱墨之問道:“墨大王爺,你睡了嗎?”

    大牢裏就這點好,就算你是火眼金睛,熄了燈烏漆嘛黑也是什麼都看不到,因此君七看不到鬱墨之的臉,也就不知道他是睡着還是醒着。

    “想問什麼?”鬱墨之道。

    “墨大王爺你到底喜歡我哪裏呀?”君七不是覺得自己不好,而是這年頭的男人很少有喜歡她這一款的。

    她實在想不出鬱墨之喜歡她哪裏。

    “不知道。”鬱墨之也實誠。

    他對君七,從不由自主的在意,到心不由己的喜歡,並沒有多轟轟烈烈,但就是堅定而執着。

    就好像失去她,他也就失去了生存的意義,不知該如何走下去。

    以前沒有君七的時候,他的路途平淡而又簡單,有了她,他多了對前路的憧憬。

    果然呀,情愛就像讓人上癮的毒藥,等你反應過來的時候,你已經戒不掉了。

    “你是不是受我內在魅力的吸引?”君七又開始飄。

    “你有那東西?”想的不要太多。

    她的內在魅力就是壞水一堆,鬱墨之覺得自己應該沒那麼變態。

    “你到底是不是真心的?”居然這麼懟她。

    “喜歡不一定要花言巧語的欺騙。”他是喜歡她,但卻做不到睜着眼睛說瞎話。

    “我覺得你還是打光棍兒比較好。”君七哼了一聲不再搭理他。

    跟鬱墨之搭了兩句話,君七心裏反倒自在了些,不一會兒,她沉沉的睡了過去。

    看着那個只於呼吸聲的輪廓,鬱墨之眼底染上柔意。

    鬧了小半個月的曲陽侯狀告親女殺母案終於迎來了問審的時刻。

    公堂上,刑部陳尚書高坐堂案後,曲陽侯這個原告,和平涼王妃這個證人都到了。

    還有陪同平涼王妃一起來的平涼王。

    大堂外,圍滿了人,有單純看熱鬧的,還有關心君七的,當然也有煽動輿論的。

    總之這場審問牽動了很多人的心。

    陳尚書驚堂木一拍,威嚴道:“何君七,曲陽侯狀告你毆打平涼王妃,殺害親母,你可認罪?”

    “我認罪。”君七一句話落,滿堂譁然。

    平涼王和平涼王妃對視一眼,皆皺緊眉頭,這君七可不是什麼善茬兒,這麼輕易認罪,恐怕有詐。

    “那你說說你爲何要殺害親母,還毆打平涼王妃?”陳尚書又問道。

    “大人,我這可都是爲了整個曲陽侯府着想。”君七道:“當日我回府就聽說平涼王妃來了,我以爲她是爲女兒入墨王府做側妃的事找我的,誰知道……”

    君七一副難以啓齒的模樣欲言又止的吊足了別人的胃口。

    “誰知道什麼?”陳尚書很配合。

    君七難爲情的看了眼平涼王妃道:“誰知道我尋過去的時候看到平涼王妃跟……跟侯夫人赤條條躺在牀上做那等羞恥之事。”

    靜!

    死一般的寂靜!

    緊接着就是如波濤般洶涌的議論聲。

    就連陳尚書臉皮都抖了抖,君七隻讓他配合,可沒告訴他還有這出呀?!

    這讓他怎麼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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