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涼王妃頓了頓,艱難開口道:“關於本妃和曲陽侯夫人的事也都是真的。”
說出這句讓衆人目瞪口呆的話,平涼王妃屈辱的臉色通紅,眼淚落了下來。
衆人這下子老激動了,艾瑪,君七說的是真的,那不就是說她真跟曲陽侯夫人有那什麼?
至於真有沒有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平涼王妃自己親口承認了!
這也就意味着她往後的聲譽蕩然無存了,不僅如此,她還要面臨着誣陷的罪名。
到底什麼把柄能讓她這般豁的出去?
衆人心裏貓爪的癢癢,他們也想知道平涼王妃胸前的那個胎記有什麼祕密。
“是本妃與曲陽侯夫人的事被何大小姐發現,才夥同了曲陽侯誣陷了何大小姐。”
這種事只要開口,往後就不那麼難以啓齒了。
“所以曲陽侯夫人是你們所殺?”陳尚書都沒想到會發展到這種局面。
這位何大小姐也太能了。
“不……侯夫人是曲陽侯所殺。”平涼王妃可不會承認,誣陷和殺人可是兩回事,她要承認了殺人的罪名,尤其死的還是侯夫人,那她也就完了。
曲陽侯冷汗直流,聽到平涼王妃的話,剛剛還抱有一絲僥倖的他立刻竄出來道:“平涼王妃,你這是誣陷小女不成,反過來又要誣陷本侯嗎?”
“大人……”平涼王妃可不會跟曲陽侯浪費時間,她對陳尚書道:“當日曲陽侯殺害侯夫人的兇器本妃知道在何處。”
平涼王妃本來是爲了以防萬一,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
兇器被找到,又有平涼王妃的人作證,在平涼王妃的指認下,又找了幾個證人,這下進大牢的成了曲陽侯。
平涼王妃做僞證,意圖構陷君七,自然也少不了收監。
君七不僅擺脫了罪名,反而把曲陽侯和平涼王妃都送了進去。
何大小姐果然還是那個何大小姐,無人能敵呀!
曲陽侯入獄,還牽扯了平涼王,結果怎樣自然要看淵政帝的意思。
面對這結果,淵政帝都有些緩不過神來。
“這平涼王妃到底有什麼把柄在你手上?”淵政帝那個好奇呀。
能把平涼王妃逼到這個份兒上,這丫頭果然不是一般的厲害。
“也沒什麼啦。”君七倒是沒隱瞞:“就是我發現了一個能讓她跟平涼王一無所有,甚至可能丟掉性命的祕密。”
“什麼祕密?”淵政帝喫驚不小,能影響這麼大,這個祕密恐怕不是一般的大。
“告訴您也可以啦,反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皇上您可還記得宮宴那日平涼王妃的表現?”
淵政帝想了想,卻只想到了一個柔弱的婦人。
“其實那日宮宴我就看出來了,平涼王妃是個高手,跟柔弱完全不沾邊兒。”
“可是她卻故意裝柔弱隱瞞功夫,這就不得不讓我警惕了。”
畢竟她佔着準墨王妃的位置,與她女兒可是情敵,總得提防點兒不是?
“當時她又沒對我做什麼,我幹嘛要扒人家的隱私?”
在這世上活着,誰沒點兒自己的祕密?
無冤無仇的她可沒那麼缺德,隨便把人家的祕密往外宣揚。
“還有,要是當時我說了,你一查,她有了防備,這次還怎麼一擊即中?”
淵政帝……得,你深謀遠慮成了吧。
“咱們言歸正傳,皇上你想想,會武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平涼王妃這麼掖着藏着是爲何呢?”
“後來我與平涼王妃交手,我發現她的功夫不止不一般,還透着骨子陰邪之氣,這說明她的功夫來路不正。”
“於是我就試探了她一下,雖然她極力壓制,但人在最難堪無助的時候往往最難控制自己的情緒。”
“我狠狠扇了她幾巴掌。”君七做了一個狠扇巴掌的動作道:“結果你猜怎麼着?”
“怎麼着?”淵政帝還真被她吊起了胃口的追問了起來。
“她體內的陰氣幾乎要衝破身體化爲實質。”
“我這才知道,原來她修的是陰虛功!”
“何爲陰虛功?”淵政帝又問,連旁邊的常安都支愣起了耳朵。
“我跟您科普科普哈。”君七一屁股坐到淵政帝對面,湊近了他道:“所謂陰虛,就是通過採集人身上的陰氣,然後化爲能傷人於無形的邪功。”
“朕記得平涼王妃是南方一個小官員家裏的女兒,她怎麼會這種功夫?”淵政帝納悶兒。
“這也是本姑娘奇怪的地方。”君七接着道:“所以我就查了查平涼王妃與平涼王的過往。”
“沒想到,這一查還查出來個驚天大祕密。”
淵政帝被她弄得心往上提了提。
“皇上您可曾記得當年平涼王是如何被封爲世子,然後繼承王位的?”
淵政帝沉思片刻道:“好像是因爲他剿滅了一個邪教,立了大功。”
平涼王其實排行第二,他上面還有一個嫡長兄。
按說平涼王的位置應該是他那位嫡長兄繼承的,只是當年有一個邪教橫空出世爲禍百姓。
他們肆意妄爲,草菅人命,很是囂張,關鍵是他們個個身手不凡,又極爲神祕,令朝廷損兵折將的很是頭疼。
後來還是個公子的平涼王不知怎麼找到了那個邪教的老巢,帶着人將他們一網打盡。
他父皇因此龍顏大悅,直接封了他爲世子。
“難道這裏面有什麼隱情?”既然君七提了,那一定是跟這件事有關。
“碰巧,在刑部閒來無事,我查閱了當年的卷宗,發現被那邪教裏的人所殺的人幾乎都出現死後乾枯的情況,這種情況跟陰虛功所傷的人基本一致。”
“所以你的意思是平涼王妃是當年那個邪教的餘孽?”淵政帝眉頭皺起。
這可就不是小事了。
當年平涼王憑藉剿滅邪教奪得平涼王之位,可他的枕邊人卻是那個邪教中人,這裏面沒貓膩他是不會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