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解決了?”不然怎麼會心情這麼好。
“是”劉忠表情輕鬆道:“多虧王妃提點,老奴回去問過父母和弟弟妹妹,他們都表示想回故里。”
要不是君七,他都不知道一直是他在強人所難。
如今他跟家裏人也商量好了,他出錢給家裏人置辦房產田地,由弟弟妹妹照顧父母,對商量的這個結果,可以說家裏人都很滿意。
他們也商定了離京的時間,劉忠就想着在君七這裏求幾張平安符給家裏人帶上。
“那什麼劉叔……”君七一呲牙道:“您要不改求個殺人越貨或是打家劫舍一類的?”
像什麼保平安保康健的最好別找她,因爲她真不熟。
符紙這種東西,沒道行的人隨便畫都沒什麼關係,因爲不管用。
但道行越高,威力也就越大。
君七自認修爲還可以,所以她很少給別人畫平安符一類的東西。
因爲這種東西在她手裏只要畫偏一點兒,就有可能變成威力巨大的招災惹禍的符。
萬一她好心辦壞事,保平安不成反而給人家招了災禍,那可就是她的罪過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她還是幹自己擅長的比較好。
劉忠一言難盡的看着君七,是他草率了,忘了這姑奶奶從來不幹好事。
又是陽光明媚的一天,周清涵約小姐妹小聚,君七去赴約,走到半道她又折了回來。
“劉叔呢?”君七抓住個路過的侍衛問。
侍衛搖頭,表示不知。
要說墨王府不是一般的大,君七真是問了好幾個人才看到了劉忠忙碌的身影。
“劉叔”別看君七人小那嗓門兒可一點兒不小。
她那一嗓子,狗都抻長了脖子跟着叫了兩聲。
“王妃有事?”劉忠也被她嚇了一哆嗦。
君七風風火火的跑過去道:“劉叔你快去看看吧,我剛在賭坊門口看到你弟弟被人拉了進去。”
賭坊那種地方,進去不輸的褲衩子不剩你都別想出來。
被人扒光了倒是其次,君七擔心劉忠那個弟弟被人做局,到時候欠下鉅額賭債連累了劉忠。
劉忠手抖了一下,他把手裏的東西丟給旁邊的小廝,交代了幾句,然後着急忙慌的往外走。
君七跟後面去瞧熱鬧。
劉忠進了賭坊,就見自家沒見過世面的弟弟站在賭桌前,正神情激動面色潮紅的緊盯着莊家手裏的搖寶。
劉忠一把拉過弟弟劉厚,他恨鐵不成鋼的道:“阿厚,你這是瘋了嗎?!”
“哥”劉厚指着桌子上的銀子興奮的對劉忠喊道:“你看,我贏了好多錢!”
劉忠對這個老實又沒見過世面的弟弟真是又氣又無奈。
“哪兒了?”一聽到贏了錢,君七立馬扒拉開擋着的人竄了進來。
看到桌子上的銀子,她眉開眼笑的走過去往自己懷裏劃拉。
賭錢的經典套路,先讓你贏紅了眼,再讓你輸紅了眼,最後收網把你套進去。
幸虧她來的早,不然就沒這些錢了。
君七擡頭,不滿的向大手主人看去。
“小丫頭,這錢似乎不是你的吧?”一臉絡腮鬍,面目兇悍的男人獰笑的看着君七。
“也不是你的吧?”所以你也沒資格多管閒事。
君七面色不善的伸手輕觸男人的手肘,男人喫痛,手迅速縮回。
君七手腳麻利的把銀子全塞自己懷裏。
這可是她救劉厚於水火的報酬。
誰敢跟她搶她就跟誰急!
因爲她露的這一手,本來沒把她放眼裏的男人瞬間警惕了起來。
劉忠拽着不情不願的劉厚往外走,君七跟在他們後面。
“劉厚兄弟,你這手氣正旺呢,現在走多可惜?”追出來的兩個人朝劉厚惋惜的喊道。
劉厚頓時腳步慢了下來,劉忠見此,乾脆停下腳步朝那兩個人望去。
劉忠能被淵政帝親自提拔爲墨王府的大管家,那也是能力不俗的。
他看着那兩個不斷慫恿劉厚的男人眯起了眼睛,那兩人有些發怵他陰霾的目光,不敢再進一步。
“我說都是千年的狐狸,你們倆演什麼聊齋?”君七掐着腰對那兩人道:“敢設局坑墨王府的人,人家都找上門來了,你們不躲着點兒,還敢往上湊,你們是真不怕人家記住你們的臉呀。”
“你們倆等着,說不定明天的現在,你們就睡地底下了。”
啥玩意兒呀,真當他們自個兒有多精明似的。
兩個人臉色煞白的往後退去。
沒人作妖了,劉忠拉着劉厚很快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裏。
“砰砰砰……”急促的砸門聲把君七從熟睡中叫了起來。
她披上衣服,睡眼惺忪的摸到門邊打開門:“大晚上的有沒有點兒公德心?”
“求王妃救命!”劉忠噗通跪到君七面前,把她嚇了一跳。
“咋啦這是?”君七忙退後一步,能把劉忠逼到這份兒上,事情應該不小。
“舍弟……舍弟被人斷了手指,如今行蹤不明……”劉忠聲音裏帶了哭腔:“爹孃受了刺激,昏了過去。”
“他們沒走?”今兒可是初一了。
當初她可是說過,月底之前必須走的。
劉忠搖頭道:“本來前日就要走的,可舍弟說要捎些東西回去,老奴想着也就多留個一兩日,因此……”
劉忠此時悔不當初,明明君七提醒過他了,在賭坊事件之後,他還找了墨王府的下人盯着家裏人,就是怕再生事端,可他還是存了僥倖之心。
劉忠雖然是大管家,但只負責迎來送往和墨王府的一些內務,像政務他根本一點兒都不能沾染,還有跟隨鬱墨之的侍衛等也都是由鬱墨之的親信管理,所以他也無權調動。
“劉叔你先別慌,那些人既然抓了你弟弟,還拿斷指威脅你,肯定不會讓他死的。”
就是看樣子受罪不小。
“咱們先找到你弟弟再說。”君七拎着不會功夫的劉忠就往府門外走。
找人對她來說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