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本公子不得不懷疑您的用心。”
中年人臉色沉了沉,就聽君七接着道:“還有就是本公子有一個好友,他在府門中行走。”
“前些天他看到我這塊玉佩,說有些眼熟。”
“本來今兒我是跟他約好的,想讓他再看看。”
“所以咱們還是改天再談吧。”
說着君七就起身準備離去。
中年人忙攔住他的去路。
好傢伙,這要是被人認出來,還有他們什麼事兒?
“小公子,咱們有事好商量。”他急急道:“老朽確實做的欠妥當,這樣,爲表老朽的誠意,老朽出兩萬,怎麼樣。”
“這不是錢的事兒……”君七做爲難狀。
“五萬!”中年人馬上道。
“這……”君七面露猶豫。
中年人一咬牙,道:“十萬!”
君七勉爲其難道:“行吧。”
“我可說好了,本公子這可不是爲了錢,本公子完全是看在你一片誠心的份上,怕你報恩不成內疚的喫不下飯,睡不着覺……”
在君七的叨叨聲中,中年人命隨從取來錢,兩人交換錢和玉佩,雙方滿意的分道揚鑣。
其實中年人本來沒這麼急的,但是他怕君七真拿着那塊玉佩去給他的什麼朋友瞧,這纔想先下手爲強。
殊不知君七就是利用了這一點,才坑了他十萬兩。
與隔壁的劉叔匯合,兩個人回到墨王府。
“怎麼樣,劉叔你認不認識?”君七問道。
“回王妃的話,那是蔣家二房老爺蔣志廉。”劉忠還真認識。
“說說他家情況。”君七道。
“蔣家大爺蔣志常在翰林院劉央劉大人的手底下做事,他胞弟蔣志廉則是靠着他大哥領了一個閒職。”
劉忠作爲墨王府的大管家,對各門各府裏的人際關係還是比較瞭解的。
“那蔣家跟那什麼上都護李家又是什麼關係?”君七又問。
“李夫人的孃家嫂子出自蔣家,蔣家二房嫡次子蔣離與李濤大人的嫡三女李心怡有婚約。”
“劉叔你是怎麼記住這麼複雜的關係的?”君七對劉忠這能力也是頂佩服了,反正她聽都聽暈了。
“這都是老奴的職責。”迎來送往,與各門各府之間的聯絡打點,都是他的分內事,分不清關係怎麼行?
“王妃,接下來該怎麼辦,是不是警告一下蔣家?”既然找到了幕後黑手,也坑了十萬兩銀子,劉忠以爲君七會收網,結果就聽君七道:“劉叔你怎麼這麼鼠目寸光的?”
“你要像我一樣,把目光放長遠。”
“再說才十萬兩,咱們仨也不好分不是?”
少說也得坑他三十萬兩,一人十萬兩不是?
劉忠……他這是要因禍得福發財的節奏嗎?
沒過幾日,劉忠被賭坊的人指使着說找到了墨王要找的人。
於是蔣家二房嫡女蔣昭被邀進墨王府的消息瞬間引起了一片議論聲。
至今爲止,女子也就曲陽侯府那位滾刀肉能入那位活閻王的眼。
難不成這局面要被打破了?
衆人翹首以盼,都等着看墨王的反應,也等着看那位滾刀肉“原配”跟“新歡”的撕逼大戲。
墨王府內,一個身材曼妙,長相標誌的美麗女子端正的坐在墨王府的客廳裏。
寂靜的廳堂裏,除了她空無一人,她坐了半晌,連個端茶倒水的都沒有,這讓她的心裏不由忐忑起來。
隨着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她也越發焦躁起來。
就在她忍不住想叫人的時候,小雨腳步匆匆從外面走了進來,進門前她還有些鬼祟的左右看了看。
見她進來,蔣昭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
“小姐”小雨給蔣昭行禮。
“免禮。”蔣昭擺手道:“怎麼回事,王爺在何處?”
“回小姐…”小雨湊近蔣昭小聲道:“王爺今兒一直在書房,奴婢雖然在王爺院子裏伺候,但也只是負責灑掃這類低等活計,並不能近身伺候,所以奴婢也不知王爺是何意。”
“是不是王爺還有所懷疑?”因爲心虛,蔣昭憂心忡忡的。
畢竟冒充墨王的恩人,這要是被知道了,以墨王的兇殘,死都是輕的。
“小姐別急。”小雨道:“奴婢去跟劉管家打探一下。”
對於兩眼摸黑的她們來說,劉忠是她們最大的倚仗。
“打探什麼呀?”漫不經心的清脆聲音伴隨着小小的身影出現。
蔣昭和小雨都驚了驚,她們轉頭的功夫,君七已經利落的穿過她們坐到了首位上。
跟在她身後的劉忠也站到了她的下首位。
“參見王妃。”小雨戰戰兢兢的給君七行禮。
她不知道君七聽到多少,很是惶恐。
別看君七隻是準墨王妃,王府裏的人卻都對她唯命是從,就連稱呼都是王妃,小雨可不敢跟別人擰着來。
“你誰呀?”君七明知故問。
小雨膽戰心驚道:“回王妃的話,奴婢是王爺院子裏的三等奴婢。”
“你不在王爺院子裏伺候,跑這裏來作甚?”君七嚇她。
“回王妃的話,奴婢路過此地,蔣小姐獨自一人在此有些惶恐,遂叫了奴婢進來問話。”
小雨迅速找了個藉口。
“哦,你先下去吧。”君七擺手,待小雨退下後,她對蔣昭笑呵呵道:“蔣小姐請坐。”
“謝何大小姐。”蔣昭沒有隨着墨王府的稱呼,而是叫了何大小姐。
“聽說蔣小姐救了墨大王爺,說起來本姑娘還得感謝蔣小姐呢。”君七也不在乎她的稱呼是何意,只隨和道:“沒有蔣小姐出手想住,說不定本姑娘就變成寡婦了。”
“不對,貌似那時候本姑娘跟墨大王爺還沒認識呢,所以應該說要沒蔣小姐,本姑娘就沒現在這榮華富貴的日子了。”
“蔣小姐大恩大德,本姑娘真是沒齒難忘。”
蔣昭……這話怎麼聽着這麼不對味兒?
難道這位何大小姐是來宣誓主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