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你總算看出來啦。”君七笑的得意:“哎,本姑娘這聰明的小腦袋瓜吆,連我自己都佩服。”
“行了,本姑娘跟你這個又蠢又菜的玩意兒可沒什麼好說的。”君七命令道:“都給我拿下。”
侍衛們上前,沒什麼懸念的把孫大人連同他帶來的百來人都捆了起來,然後和氈家人一起丟到了一邊兒。
“你別得意......”被捆着還不服氣的孫大人朝君七叫囂道:“範大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君七走過去又給了他兩腳道:“讓你不老實。”
“還他不放過姑奶奶,你先問問姑奶奶會不會放過他吧。”
“自作聰明的玩意兒,敢殺我,不把他抽筋扒皮都對不起他這跳樑小醜般的一頓忙活。”
君七一腳接一腳的還踹上癮了,她不讓孫大人暈過去,還偏往他痛處下腳,孫大人“嗷嗷”的叫得他的手下人心驚膽戰的連動都不敢動一下,他們可從來沒聽見過孫大人如此恐怖瘮人的叫聲。
房縣令不忍的別過了頭去。
這小姑娘,長了張無害的臉兇殘的心呀!
沒過一會兒,鬱墨之帶人回來了,被帶回來的還有範總兵。
“墨王爺這是何意?”範總兵還裝傻充愣。
“再裝就沒意思了哈。”君七道:“你莫不是以爲不承認我們就拿你沒辦法了吧?”
看着被抓的人,範總兵自然知道現在的情勢對自己很不利,可他似有所倚仗般並沒有多少的恐懼之色。
“準墨王妃想讓下官承認什麼?”範總兵反問道:“難不成我的人被準墨王妃抓來,不該是準墨王妃給下官一個交代嗎?”
“還有墨王爺......”範總兵又面向鬱墨之道:“下官不知做錯了何事,要被如此對待。”
馮文豪見他到這時候還如此囂張,還敢質問王爺,於是一腳踢到了他的膝蓋上。
範總兵膝蓋喫痛,噗通跪倒在地。
“你以爲你做的那些事真的神不知鬼不覺?”馮文豪嘲諷道:“到驛館查探氈家姐弟的下落。”
“以金礦遭襲爲藉口調走王爺,調士兵配合氈家行刺。”
“爲拖延時間讓人有足夠的時間拿下驛館裏的人,你利用地形優勢在路上給王爺製造阻礙,又犧牲了幾個小嘍囉製造劫金礦的假象妄想矇混過關。”
“你自以爲算計得當,實際上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王爺和王妃的掌控之中。”
範總兵知道鬱墨之不好糊弄,他也沒想過能萬無一失。
在他們的計劃裏,只要能把氈家姐弟解決了,不被鬱墨之抓住把柄就好。
爲了不讓鬱墨之懷疑他們的目標是氈家姐弟,他們還打算殺了君七來轉移鬱墨之的懷疑對象。
但他沒想到自始至終自己就在鬱墨之的套裏。
鬱墨之通過自己的口讓氈家知道氈尋玉姐弟在驛館,然後佯裝被他調開讓驛館看起來毫無防備。
最後再把他的人和氈家人一網打盡,讓他們連狡辯的機會都沒有。
他以爲自己是在拖延鬱墨之的時間,實際上呢,是人家在拖延他的時間,降低他的防線,等着他調人去救氈家人的時候把他的人甕中捉鱉而已。
果然呀,大越戰神若是浪得虛名,又怎會令諸國聞風喪膽。
只是他自以爲自己在阜南縣根基深厚,又對此地知之甚詳,能與鬱墨之這個外來的強龍較量一二而已。
範總兵自嘲一笑,心裏發寒嘴上卻道:“下官屬實不知馮大人在說什麼,王爺若想治下官的罪,只管拿出證據就是。”
“下官不知這些人是受了誰的指使來行刺準墨王妃的,可若是王爺要把這等罪名強加在下官身上,下官也是不認的。”
反正被抓現行的又不是他,就讓姓孫的當這個替罪羊好了。
馮文豪都被他的無恥氣到了,這個範總兵莫不是以爲他死咬着不鬆口,他們就拿他沒辦法了吧?
那隻能說明他天真了。
“來人!”鬱墨之並不與範總兵爭論什麼,而是讓人搬上一堆賬冊來。
“範總兵,你要不要解釋一下這賬目的問題?”鬱墨之聲音不大,卻分外冰涼。
守着金礦,範總兵不可能不貪,哪怕是一點兒,只要被查出來,那也是死罪。
當然,這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也沒人太較真兒。
可鬱墨之就是要用這個藉口殺了範總兵,範總兵還就偏偏反駁不了。
範總兵這下子也淡定不了了,要知道他打點上下,收買人心,各種的花銷費用不在少數。
光靠他的月銀是萬萬不夠的,那這些費用從哪兒來?
當然是靠他守着的金礦了。
“範總兵你就不要掙扎了。”君七同情的看着他道:“你只不過是我們引范家上鉤的一枚棋子,無論有沒有你參與刺殺的證據都不重要。”
反正都是死,什麼罪名有什麼重要的?
範總兵此時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在鬱墨之面前就是個跳樑小醜。
自己一心想算計人家,人家卻根本沒把他當回事。
“來人,拖下去!”範總兵的作用沒了,鬱墨之自然不會再留他。
“且慢!”範總兵急急開口道:“王爺難道不想知道氈家的祕密嗎?”
“姓範的你敢!”氈大公子眼眸衝血的瞪着他。
範總兵命都要沒了,哪還管的了別的?
他現在才知道,自己在鬱墨之眼裏就是隻螻蟻,如今求情是不可能了,那就只能用利益交換了。
“你說的是北山上氈家那個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嗎?”君七又插嘴道:“不用你說啦,我們都知道。”
“你放心上路,過幾天我們會送他去陪你的。”
“你們......”範總兵震驚的無以復加。
氈家老祖在範總兵心裏可是活了幾百年的“老神仙”,與其說他跟氈家勾結,不如說他是想多活幾年,同時得“老神仙”庇護。
可這些人不僅知道氈家老祖,還想殺了他!
這怎能不讓範總兵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