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她這是被嘲笑了嗎?
君七怒由心起,落到地上她衝過去揪着鬱墨之前胸的衣服惡聲惡氣的質問道:“你說,你是不是在嘲笑我自不量力?”
她打了那麼久,還把氈家老祖逼成了魔,都沒能收拾了那老妖怪。
這傢伙三下五除二,上去沒幾下就把那老妖怪解決了,真是......氣死她了!
他們之間的差距這麼懸殊的嗎?
“不對!”君七忽然又擰緊眉頭滿臉懷疑的逼近鬱墨之幾分道:“你不是說你天生不能修習玄術嗎,那你是怎麼打敗那老妖怪的?”
難道這傢伙一直在騙她?
渣男呀!
“我是不能修習玄術,但同樣的,任何玄術怪力也傷不了我。”鬱墨之有些無奈的解釋道:“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鬼神不侵嗎?”
“那你怎麼解釋你把入魔的氈家老祖殺了的?”
哼,她可不是那麼好騙的。
不服不忿的君七逮着鬱墨之的一點兒不對勁兒就無限的放大。
其實主要原因還是被鬱墨之打擊的心裏有些失衡,鬱墨之首當其衝的就成了她發泄的對象。
鬱墨之有些無語的擡手晃了晃手腕上的鐲子,提醒她乾坤鐲的威力。
他都不知道這丫頭哪來那麼大的氣性。
同是上古神物,乾坤鐲的威力跟神樹比也差不了多少。
君七的目光從鬱墨之的臉上移到乾坤鐲上,然後露出一個熱切而又貪婪的表情。
“鐲大哥?”君七一副大灰狼哄騙小紅帽的表情道:“你看你主人現在這麼沒用,不然你就棄暗投明另投明主跟了我怎麼樣?”
“你放心,我對你絕對比對他還好。”
“招財都得排你後面......”
“嘎嘎嘎......”你這個喜新厭舊的臭丫頭。
“別吵。”君七用腳把招財往旁邊扒拉了一下道:“把這傢伙弄過來,咱們就是無敵三人組了,你有什麼好不滿的?”
然後又一副獻媚的表情接着誘哄乾坤鐲道:“你看你孤獨了那麼久,肯定有很多話要說,你這個主子別說話了,屁都少的可憐。”
“我就不一樣了......”
“哎,你別走呀,最少問一問鐲大哥自己的意見吧你......”君七跟在轉身往前走的鬱墨之身後吵吵道:“尊重是人類不可或缺的美德,你不能這麼霸道......”
“話說你既然能對付那老妖怪,怎麼一開始不上?”君七的思維永遠都跳脫的厲害。
“我若是一開始出手,你確定不會失望,然後埋怨本王給你大顯神威的機會?”
鬱墨之頭也不回的反問。
“怎麼會?”即便是這麼想的,君七也不會承認:“我是那麼不講理的人嗎?”
跟在後面的衆人:你是!
氈家老祖的覆滅,也就預示着氈家最後一絲希望的消失。被推上斷頭臺的前一刻,君七還找了氈瑞霖,詢問他爲何要把神樹幼苗放在氈家,還處心積慮的養着。
“因爲我氈家的氣數已盡。”到這時候,氈瑞霖也不再隱瞞:“你不是想知道我氈家爲何會漸漸沒落嗎?”
“幾百年前,氈家曾有一子嗣不滿足於現狀。”
“他想成仙成佛,與天同壽!”
“爲了成仙,他無所不用其極,甚至於......”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語氣有些艱澀道:“引洪水淹沒村莊,製造瘟疫爲禍百姓。”
“因爲他導致民不聊生,他又以救世主的姿態去救濟衆生。”
“他的事蹟被廣爲傳頌,你自己也知道,人一旦有了大的功績,就會受到上蒼的眷顧。”
“他想利用自己所學欺瞞天道,最終卻自食惡果,受到上蒼的懲罰。”
“氈家的人因爲他死的死,殘的殘,天賦消失,遭受天罰。”
“他的父母更是爲保護他被降下的天雷活活劈死了。”
“也就是在他走投無路的時候,他發現了神樹。”
神樹的力量保住了他,也間接保住了氈家僅存的一點兒血脈。
可是那麼大的錯,又豈是能隨便抹殺的?
氈家也因此沒落,而那位子嗣,也在一日復一日的修煉中再次升起了野心。
“這阜南縣人傑地靈,全是神樹之源的功勞。”
“可這地方風水再好,也抵擋不了氈家的罪孽。”
要知道那人害死的是成千上萬的性命,天道若是能放過他們,那世間還有何善惡可言?
“我不忍氈家就此毀在我的手裏,又見老祖要剷除神樹幼苗,於是就求了老祖,把神樹幼苗移到氈家。”
神樹之力,能滋養萬物,他所求也只是神樹幼苗保他氈家不滅而已。
“即便知道我是在繼續作惡,只要能讓氈家人活着,我也沒有猶豫的做了。”
他即便費盡心力,還是沒能保住氈家,所以這一切都是報應。
“那你爲何要殺皇上?”君七不解的詢問。
氈瑞霖表示不知,他隱瞞都來不及,又怎麼會去招惹一國之君?
君七也覺得他不太可能做這種喫力不討好的事,可淵政帝也不是喫素的,他的情報也不太可能有假。
所以那個要置淵政帝於死地的人應該出自氈家。
最終,君七把目標鎖定在了氈家三老爺身上。
因爲只有他在聽到刺殺皇上的時候,表情沒有變化,而且皇上被害的時候,他正好不在家。
氈家三老爺也爽快的承認了,反正都要死了,說不說的又有什麼關係呢?
原來他一直覬覦家主之位,而要扳倒氈瑞霖,最快也是最直接的辦法,他首先想到的是一國之君。
他先是用祖上傳下來的祕術害了皇上,本來他是打算等滿宮束手無策的時候再出現救醒皇上,然後把害皇上的事栽贓給氈瑞霖。
這樣他就不會被連累,還能落個救駕有功的名頭,到時候氈家家主就非他莫屬了。
誰知道皇上當天就被救了,他只能無極而返。
可他的貪慾卻成了氈家覆滅的導火索。
君七都不知說什麼好了。
這一家子,人不多,個個心眼子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