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兒嘛,就是表達不滿都是賞心悅目滴。

    君七看的都有些於心不忍了。

    哎,紅顏薄命呀有沒有?

    所以說長的漂亮不一定是好事,還是像她這樣的好,是非少呀,君七自我安慰的想着。

    “啪”一巴掌甩在了臉上,還是沈晨陽自己打的自己。

    沈晨陽的右臉瞬間通紅一片,可見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不用說,這是鏡子裏女子控制沈晨陽的身體打的了。

    “沈靳,你喪心病狂,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鏡子裏的女子只是個虛影,女子的魂魄還在沈晨陽的身體裏,只是女子眼裏的仇恨,彷彿能透過鏡子刺穿人心一樣,沈晨陽看的不僅心驚,還隱隱帶着股子說不清的悲傷。

    “美女你別激動。”君七在旁邊打哈哈道:“爲這種渣男生氣不值當的,你跟我說發生了什麼,我給你做主。”

    鏡子裏的女子瞥了她一眼,沒有開口,顯然她是不相信君七。

    “美女你就是不相信我,也要相信我們的職業操守不是?”君七隻得繼續忽悠。

    “我們這種人,懲奸除惡可以,若是幫了惡人,那就相當於作惡,是要受到天罰的,所以美女你真的不用擔心我會幫這個渣男。”

    “美女你不說,我們都不知道這小子幹了啥缺德事兒,沒人知他做的惡不說,你自己平白還擔上個謀害別人的污名,受世人所唾罵,你不氣呀?”

    君七那三寸不爛之舌,慣會蠱惑別人,鏡子裏的女子臉上的神情,由剛剛的只讓沈晨陽死的堅定,變得遊移不定起來。

    見美女有所鬆動,君七馬上再接再厲道:“美女你想呀,你不說,錯全在你,大家一人一口唾沫的,雖然對你造不成傷害吧,但你不噁心呀?”

    “憑啥做壞事的是他,你反而要承受這些謾罵,他倒還成了無辜的受害人?”

    “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你說了,還能讓這小子的惡行大白天下,就是死也不能讓他留個清白名聲不是......”

    沈御史......

    沈晨陽......

    現在還不知道事情的原委,死呀死的,你這越說越溜是怎麼回事?

    最終,在君七的不斷努力下,美女終於開口說出了她恨沈晨陽的原因。

    這還真是上輩子發生的恩怨。

    據美女說,她叫寄凡,是一個官宦人家的小姐。

    因爲生的貌美,又知書達禮,還有不錯的家世,她在當地可謂是家喻戶曉的女子,及笄之後說媒的更是踏破了門檻兒。

    當時父親爲她選了一個家世相當的公子,那公子也很滿意她。

    他們的姻緣按理來說是天作之合。

    可是在他們即將成親的前一個月,那公子留了一封信突然失去了蹤跡。

    信上說他喜歡上了別人,不能娶她爲妻。

    簡而言之就是他跟別的女人私奔了!

    在現代這頂多就是被嘲笑幾句,傷心一陣子或是痛罵渣男幾句給他幾巴掌,甚至還能慶幸幾句,幸好還沒成親,也算及時止損了。

    可是古代那就是另一種情景了。

    可以說這對寄凡的打擊無疑是毀滅性的。

    她的名聲也因爲別人的錯誤而一落千丈。

    “靠,原來你以前這麼渣的呀!”君七忍不住的出聲道:“不想娶人家早說呀,人家又不是非你不嫁,成親前逃跑,呸,不是個東西,你這種人,就應該去宮裏當值。”

    “他不是沈庸。”女子幽幽的來了一句。

    還想罵兩句的君七頓時被噎住了。

    “那你不早說?”害她誤會。

    女子嘴角可疑的抽了下,她發現這丫頭有些不講理。

    “看什麼看?”發現沈晨陽用無語的視線瞟着她,君七立刻理直氣壯道:“大不了我待會兒少罵你幾句,把這次的抵上好了。”

    反正他也不冤。

    沈晨陽......

    沈御史......

    咱少說兩句能憋死不成?

    “你接着說,我倒是想知道這小子做了什麼讓你比那個逃婚的王八蛋還恨。”

    君七想到沈晨陽做的惡可能比那個跟別人私奔的渣男更大,頓時又不心虛了。

    她不止不心虛了,還覺得自己罵輕了,準備待會兒再補上。

    “因爲這件事,我和家裏的聲譽都受到了影響,迫於無奈,我只能同意那戶人家換婚的提議。”

    “而我也由原本的長媳變成了次媳。”

    古代,即便都是嫡子,那嫡長子跟下面的弟弟待遇也是不同的。

    而嫡長媳的地位自然跟次子媳婦也不一樣。

    不過這對寄凡來說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她跟原未婚夫婿沈庸的弟弟沈靳成親之後,日子過的倒也平順。

    沈靳雖然長的不如沈庸,但脾氣真是不錯,待寄凡也好,寄凡有時候使小性子,沈靳還哄着她。

    沈靳曾說過,他能娶到她是他那輩子最大的福氣。

    漸漸的,寄凡因爲換婚而產生的那點兒不快也在沈靳日復一日的溫柔以待中煙消雲散了。

    可是有一日,沈庸回來了,他還帶回來一位郡主。

    原來他逃婚的這些日子,早就成了郡馬爺。

    寄凡自是心裏不忿的,但沈家上下除了沈靳,沒人在乎她的感受。

    他們都歡欣雀躍着攀上了郡主家,以後說不定他們沈家還能跟着雞犬升天呢。

    人家是郡主,脾氣自然大了些,再加上同爲兒媳,寄凡生的跟蘇妲己似的,那位郡主被比下去心生嫉妒,寄凡真是吃了不少苦頭。

    好在這情況沒維持多久,沈靳見不得自家妻子總受委屈,於是提出了分家單過。

    長輩在,不分家,更何況那位郡主家裏已經爲沈庸在京城疏通好了關係,只等調令下來,他就要走了,所以沈家二老死活不同意分家。

    他們還因此恨上了寄凡,覺得是她不夠大度,沒有容人之量。

    很多人其實跟沈家二老一樣,欺軟怕硬,自私自利。

    他們覺得爲了沈家的利益犧牲一個被郡主不喜的“外人”很划算,所以他們從來就不曾爲寄凡考慮過。

    在他們眼裏,寄凡既然成了他們沈家的媳婦,就得懂得爲沈家謀福利,不該如此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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