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喫飽了得消食,還有晚上能放大人的恐懼,有點兒風吹草動就能把梁家那二位喪心病狂的玩意兒嚇出屎來。
梁老爺子的墳地旁,什麼供桌桃木劍的,準備的倒是挺像那麼回事。
“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來顯靈......”君七舉着桃木劍左右搖晃。
沒喫過豬肉她還沒見過豬跑嗎?
江湖騙子的招數她也是略知一二滴。
雖然她不知道這有什麼用,但是既然能騙那麼多人,還“廣爲流傳”,肯定有它能讓人信服的地方,她只要照做就好,還省了自己費勁再編了呢。
君七不走心的一通亂舞,最後再來個“總結”。
只見她桃木劍指向地上躺着的梁家老太爺,梁家老太爺騰的站了起來,把周圍的人都嚇的連滾帶爬的往後退了數丈遠。
“回去吧......回去吧......”君七嘴裏唸叨着,然後拿桃木劍指揮着梁老太爺,梁老太爺就像能聽懂她的話似的,併攏雙腳跳着進了敞開的棺材。
一道氣打在旁邊的棺蓋上,棺蓋飛起,“砰”的一聲扣在了棺材上。
“好了,蓋上土吧。”這五十萬兩其實也不是那麼好賺的,跳的她都冒汗了。
周圍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敢先上前,還是梁大爺命令了一聲,纔有了一個小廝試探的往前走了幾步,緊接着衆人壯着膽子一起圍了上來。
土很快把梁老爺子的棺木蓋住,然後堆起墳頭。
君七則是拿着銀票數銀票,等他們埋好了,君七的銀票也數完了。
“沒什麼事貧道就先走了哈。”揣好銀票,君七美滋滋的準備回去跟大家夥兒慶祝慶祝。
梁大爺和梁二爺對視一眼,兩個人都清楚的看到了對方眼裏的殺意。
梁二爺眼疾腳快的擋在君七面前攔住她的去路道:“大師且慢。”
“還有事兒?”君七故作不解。
“大師爲我們梁家解決了這麼大的麻煩,我們自然是要好好感謝一下大師。”梁二爺笑的那叫一個“心懷不軌”。
他們兩兄弟早就商量好了,這小子看不出深淺,不能硬拼。
“家裏已經備好了薄酒,還請大師一定要賞光。”
梁二爺怕君七不答應,本來連說辭都想好了,誰知道君七很豪爽的來了一句:“那咱們走吧。”
梁二爺一肚子的說辭就這麼胎死腹中了,看着小道士臉上那沒心沒肺的笑容,他總隱隱有種這小道士不懷好意的錯覺。
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孩子,也就道行高點兒,怎麼可能比他們有心機?
梁二爺忽略掉心裏的那點兒不安,又把君七請進了梁家。
擺上酒席,揮退下人,梁大爺和梁二爺爲君七斟酒。
“大師道行高深,不知師承哪家?”梁大爺自認不動聲色的試探。
萬一他來歷不凡,他們也得防範着點兒不是?
“師父他老人家已經仙逝,不提也罷。”
梁家二位老爺眼裏閃過欣喜之色,臉上的笑容更爲燦爛了。
孤家寡人好呀,死了也沒人找。
“大師若是不棄,以後梁家就是大師的家了。”梁二爺說着話又給君七斟了一杯酒。
君七似是不勝酒力的樣子,有些東倒西歪的道:“我可不敢跟你們兄弟倆做家人……嗝……連親爹都殺……嗝,禽獸都比你們強,誰知道一覺醒來我命還在不在……”
兩位梁老爺面色黑了黑。
這臭小子,說話忒討人厭!
“我跟你們說......”君七裝出已經神志不清的模樣道:“其實貧道怕被你們卸磨殺驢,還留了個後手......嗝......只要你們敢對我動手,我立刻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梁大爺和梁二爺大驚。
“你們幹嘛這個表情?”君七醉醺醺的道:“是不是你們兩個喪心病狂的王八蛋真想對我不利?”
“哪能呢?”還是梁大爺先反應過來,他擠出僵硬的笑容道:“您可是我們的大恩人,我們就是再壞,也不能對你您做什麼不是?”
“對!”君七還贊同的點了點頭道:“你們要是真有那想法,那得多不是人?”
梁大爺......總感覺這小子故意的。
有了君七的話,殺她的計劃又被擱淺了,梁大爺和梁二爺只得繼續打探她留的那個後手。
“你們也喝呀......”君七拿着酒壺晃晃悠悠的爲這倆老小子斟酒:“今兒我賺了錢,高興,咱們不醉不歸......”
提到錢,梁家兩位老爺心痛的要命。
你怕是忘了你賺的是誰的錢。
梁大爺兄弟倆一門心思把君七灌的神志不清,可喝了老半天,君七一直都是要倒卻始終不倒的樣子,反而是他們自己不知不覺的被灌醉了。
君七覺得時候也差不多了,於是放倒了他們,又模仿梁大爺的聲音,以梁二爺醉酒爲由,讓門口等着處理屍體的小廝叫來了梁二夫人。
梁二夫人是知道他們兄弟今天晚上的計劃的,所以毫無防備的推門進入,結果一陣異香撲鼻而來,她就渾身燥熱頭腦發暈起來。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上,得知梁大爺一整晚沒回房的梁大夫人尋到這裏,推門進入,看到牀上赤條條的三個人,她頓時血液都凝固了。
一個女人,看到自家男人和弟媳還有親弟弟躺在一起,不發瘋纔怪了。
當然,被梁大夫人吵醒的三個人比她還崩潰,其中尤其梁二夫人最甚。
於是通過樑大夫人不斷的尖叫打罵聲,和梁二夫人情緒崩潰的聲音的宣傳,他們的醜事又跟長了翅膀一樣,飛進了衆人的耳朵裏。
這一出一出的,梁家這熱鬧,咋還沒完了呢?
梁家醜聞纏身,入不敷出,只得賤賣一些產業。
就在梁家內憂外患,焦頭爛額的時候,程鬱的案子也迎來了公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