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代,親爹不親爹的全憑感覺,他們不能證明小胖子是王福親生的,同樣也不能證明小胖子不是王福親生的。
這夫妻倆有了隔閡,以後的日子可就只能看造化了。
家裏不寧,他們纔不能齊心協力的去嚯嚯別人嘛。
她這可是爲這鎮子的百姓做貢獻了。
君七返回客棧,把錢丟給王大丫。
“這錢就當給你的零花了。”這裏面一部分是她家的地錢,一部分是就當是給這丫頭的“工資”了。
王大丫以前拿過最多的錢就是兩個銅板,突然拿着這麼一大筆錢,她都傻了。
“你去開導開導她,別讓她總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出去給我丟人。”君七扯過潘佳吩咐道。
潘佳抿脣低笑,君七這個人,真能當嘴毒心善的代表了。
明天就要走了,君七三人喫過晚飯就到客棧的後面去看看馬車,順便整理一下放好東西。
結果她們走到後院,就見掌櫃帶着倆夥計正在牽着她們的馬往車架上套。
“掌櫃,這次咱們可是逮着只肥羊,做完這一筆,掌櫃可得請喫飯。”一個夥計邊幹活邊笑嘻嘻的道。
“放心,忘不了你。”掌櫃笑着催促道:“你們動靜小點兒,別被那仨丫頭片子發現了。”
“怕什麼?”那個夥計又說笑道:“她們要真發現了,大不了把她們都留下給掌櫃當小妾玩兒玩兒,然後再賣到窯子裏,咱們還能換幾個錢花花呢。”
“你想死呀,那倆女人出手闊綽,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要真把她們怎麼樣被發現了,咱們都得玩兒完。”
所以不動她們是顧及着她們的身份?
潘佳聽的頭髮都豎起來了。
她擡起腳剛要衝上去就被君七拉住了。
“淡定。”君七老氣橫秋的道:“咱們可是小仙女,到什麼時候都不能失了儀態。”
“泰山崩於頂而面不改色,寵辱不驚,閒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漫隨天外雲捲雲舒。”
“咱們可是淑女,犯不着跟這種人爭辯什麼。”
在君七眼裏,吵鬧毫無意義,把他們往死里弄就對了。
這一天事兒有點兒多,這掌櫃要是不竄出來,她都忘了這掌櫃還偷了她們一根兒簪子呢。
“走,本姑娘帶你們去消消食。”說着君七轉身往客棧外走。
潘佳......中午喫飽了消食,晚上還來,她這是積了多少食?
當潘佳跟着君七來到亂葬崗,見到那堆在一起的屍體時,直接把晚飯都吐了出來。
王大丫倒是比她強點兒,但原本黝黑的臉也變白了一個色號。
“就是幾個死人,一不會說話,二不會動的,還不會做招人厭的事兒,除了味道大了點兒,真是沒什麼缺點了,不知道你們有什麼好嫌棄害怕的?”
在君七看來,死人比活人安全係數可高多了。
不知道人們爲什麼會這麼怕連動都動不了一下的死人。
君七在一堆屍體裏扒拉來扒拉去的,最後選定了目標。
“來,大丫,過來幫我撐着麻袋。”君七掏出出客棧前順來的麻袋朝王大丫招手。
王大丫邁着小碎步慢慢挪了過去。
君七抄起地上那具看着就是新鮮出爐的女子屍身就把她塞到了王大丫撐開的麻袋裏,順便往裏撒了些祛除異味的藥粉。
“大姐,這地方陰天下雨的連個遮擋都沒有,忒簡陋,我給你找個好地方睡覺哈,你也不用太感謝我......”君七嘀嘀咕咕的繫上了麻袋口。
麻袋往肩膀上一抗,君七招呼膽汁都要吐出來的潘佳和手腳都有點兒不聽使喚的王大丫道:“走啦,不然待會兒陰氣重了,小可愛該出來散步了。”
潘佳跟王大丫互相攙扶着跟在君七的身後離開了亂葬崗。
回到客棧,潘佳腿腳打晃的跟王大丫回了房間,至於君七,她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去吧,反正她是沒力氣賠她“玩兒”了。
君七扛着麻袋來到掌櫃的房間,此時掌櫃正在外面處理“贓物”,他老婆倒是在房間裏睡覺。
君七扛着麻袋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去,然後把麻袋塞到了牀底下。
做完這一切,君七就跑衙門裏去擊鼓報案了。
把衙門裏的人都折騰起來之後,她神情惶恐的說聽到客棧夥計說掌櫃殺了一個人藏在了臥室裏的牀底下。
縣太爺一聽是人命官司,馬山派人到客棧後院兒掌櫃的房間裏去搜,結果還真搜出了一具屍體。
掌櫃那個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老婆被帶走了,可掌櫃卻不見了蹤影。
衙門的人召集店裏的夥計等人問詢,也是那掌櫃仗着這是自己的店,太明目張膽了,平日裏做的這種雞鳴狗盜的事多了,甚至有時候還拉上店裏的人去幫忙,所以店裏的人幾乎都知道他的去向。
衙門的人火速去拿人,結果把正在藏馬車的掌櫃拿了個人贓俱獲。
主要是倆夥計見到官差太害怕了,以爲自己跟掌櫃做壞事被發現了,官差纔來抓人的,所以還沒等官差說什麼,他們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交代了。
官差都沒想到來一趟還有這收穫,就挺意外的。
第二天天一亮,君七三人就駕着馬車高高興興的離開了,當然真高興的只有君七。
至於那掌櫃,就算證明沒殺人,但他偷盜的罪名是跑不了了,而且經此一事,他的客棧也“遠近馳名”了,估計也開不下去了。
那道具人大姐自有衙門尋找身份,即便找不到她的來歷,衙門也會把她先放到義莊,由義莊的人埋葬處理。
甭管怎麼說,總比在亂葬崗強吧?
君七不知道的是,通過對女子身份的調查,衙門還真找到了害死她的真兇,女子也被家裏人認領了回去,得以妥善安葬。
而那掌櫃被抓,他店裏的人因爲在他店裏幹過活,沒一個店家敢要他們。
最後他們只能拖家帶口的到外地沒人認識他們的地方去謀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