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淺現在是真的厭惡她,厭惡的連理都不想理她。
“三師叔,您看那是不是縣令大人?”天玄宗一個弟子驚奇的聲音吸引了衆人的注意。
大家順着那人的手指向沙灘看去,只見一個一身官袍的中年男人正四肢着地低垂着頭跪在鬱墨之旁邊。
玄甲心裏的不安擴大,那一羣人神祕又強大,不知是敵是友。
按理說他們要有事相求,得知他這個天玄宗長老的身份不說巴結討好,也應該客客氣氣的。
可要說是來者不善,又似乎不像。
帶着深深的疑慮,天玄宗的人緩緩遠去。
行了大概有一個多時辰,一艘大船緩緩靠近。
“靈淺美女!”君七站在船頭使勁兒的喊。
聽到動靜,靈淺從船箱裏走出,就見君七正興奮的朝她擺手呢。
靈淺覺得自己白操心了,能讓縣令大人下跪的人會弄不到一艘船?
君七他們的船不遠不近的跟着天玄宗人乘坐的船,有免費的領路人,他們還真是省去了不少麻煩。
海上夜晚的風比較大,吹的船左搖右擺的,大家都待在船箱裏沒有出來。
突然,君七的耳朵動了動,她與鬱墨之對視一眼,然後一下子站起來竄了出去。
站在船頭,她看到靈淺也正從船箱裏出來。
“君七,有人正朝這裏靠近,可能來者不善,你們要小心。”靈淺提醒着。
她們都是修煉的人,自然能察覺到有船隻向他們快速駛來。
海上船隻相遇倒是沒什麼問題,但夜晚一般沒人會快速行船,而且那船還向着他們的方向而來,怎麼想都是朝他們來的。
海上最大的危險是什麼?
海匪!
他們在海上生存,以打劫海上的行船爲生,這些人或許功夫不是特別高,但他們都熟識水性,可以說在海上他們能來去自如。
一旦對上,對他們這些長年在陸地上生存的人來說很不利。
“放心啦,大不了就是舍些錢財,沒什麼大不了的。”君七心說她可沒說誰會舍財。
靈淺又開始擔心了起來,她覺得君七沒遇到過海匪,所以不太瞭解情況。
那些海匪窮兇極惡,就是怕他們不止劫財這麼簡單。
在她們說話的功夫,兩艘大船已經逼近。
大船上的火把隨着海風不斷的晃動,火光映照下,船帆上那紅色的骷髏頭圖案顯得格外刺目。
靈淺讓君七快回船箱裏去,然後轉身回去報信兒了。
“王妃,這些人看起來數量不少,待會兒您小心點兒。”馮文豪看着兩條大船神色難得凝重。
打架倒是不怕,主要是水上作戰不是他們的強項,而那些人又人多勢衆。
這次出門,他們只帶了十幾個人,一旦打起來,他們恐怕顧及不到君七和王爺。
王爺久經沙場,倒是不怕,關鍵是王妃不通水性,萬一落水,這烏漆麻黑的上哪兒去撈?
君七內心有些無語,她看起來有那麼弱嗎,這一個兩個的怎麼都一副“她需要保護”的模樣?
“你先去讓船伕等人躲到船艙裏去。”君七吩咐。
這要是打起來,那些船伕最容易丟命。
馮文豪領命去辦。
一道道鐵鏈被拋了過來,鐵鏈前端特製的鉤子勾到船幫迅速收緊。
他們的船和天玄宗的船被拖着迅速朝兩艘大船靠近。
船隻兩兩相撞,海匪船上的人聚集到了船頭與他們相對而望。
“老大,這次我們逮到兩條肥魚。”有人興奮的喊道。
爲首一個絡腮鬍漢子看着這兩條即將被打劫的船滿意的點了點頭。
“老大你看,這裏還有兩個標誌的小娘們兒。”絡腮鬍旁邊一個尖嘴猴腮的海匪指着靈淺和靈晗眼露垂涎之色道:“自從上次那倆被我們玩兒死之後,我們可有一個多月沒開葷了。”
絡腮鬍看着靈晗兩人也露出y邪的的笑容。
“兄弟們,上!”絡腮鬍大手一揮道:“男的殺了,女的都帶回去,等完事,咱們就開葷。”
歡呼聲響起,有海匪已經準備好開始動手了。
“慢着!”玄甲調動內力大喝一聲,海匪均停下了動作。
“在下天玄宗三長老玄甲,途徑此地,不知衆位好漢可否行個方便?”玄甲眉目沉冷,威懾之力外放。
“老大,是天玄宗的人,怎麼樣,咱們還動不動手?”有海匪躊躇的問道。
天玄宗在江湖上的名聲很響,他們個個身手不凡,能力不俗。
最重要的是他們人還不少,所以很少有人敢招惹他們。
絡腮鬍陰着臉想了想,他剛要準備搏一搏的時候,就見玄甲突然拋過來一個包袱。
在絡腮鬍的命令下,有海匪上前打開。
裏面除了幾張銀票外,還有一塊碎成渣的石頭,他們知道,這是破財消災,也是警告。
絡腮鬍朝玄甲看去,只見他突然揮出一道符紙,那符紙粘到他前面一條鐵鏈上,那鐵鏈應聲而斷。
海匪們有些驚慌,絡腮鬍見此,不甘的揮手道:“撤!”
鐵鏈被撤回,靈淺等人皆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靈晗撇到旁邊船上悠哉悠哉的君七,她突然計上心頭。
“姑娘,我看這些人都挺好說話的,要不然你們也拿些錢財消災吧?”
靈晗的喊聲清晰的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裏,也讓剛準備回船箱裏的海匪頭子回了頭。
“靈晗!”靈淺怒火中燒的大聲呵斥她。
本來海匪都要撤退了,她卻偏偏要節外生枝,這不是存心想置君七他們於死地嗎?
“怎麼了大師姐?”靈晗無辜的看着她道:“我這也是爲了他們着想呀?”
玄甲也不贊同的看着靈晗,本來他還想用這件事跟君七他們緩和一下關係,畢竟這些人不一般,他也不想與他們對上。
可現在因爲靈晗的一句話,他們是徹底把人家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