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墨之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他身後是站的筆直又凜冽非常的馮文豪和幾個炎狼衛。
玄甲面色凝重的等待着,他在等裏面的消息,也在等玄祈的到來。
門從裏面打開,君七踱步從走了出來。
“怎麼樣少夫人,靈淺姑娘沒事吧?”馮文豪有些擔憂的問了一句。
對那個被他們王妃騙的團團轉,還對他們王妃掏心掏肺的姑娘,馮文豪是挺有好感的。
“放心,本姑娘出手,就是閻王爺來了也搶不走她。”君七道:“我給她施了針,先讓她睡會兒。”
“免得她見到本姑娘兇殘的一面再被嚇到。”君七這話是對着玄甲等人說的。
“姑娘,我想這裏面有什麼誤會......”玄甲上前一步企圖解釋。
“誤會不誤會的本姑娘不知道,本姑娘就知道你們那個二長老想殺了我。”
她這話一出,鬱墨之身上的冰寒之氣暴漲,馮文豪等人也是殺伐之氣陡然變強。
玄甲和在場的天玄宗的人無端感到了恐懼之意。
君七冷笑道:“三長老,你們天玄宗的宗規森嚴到不分青紅皁白,要對一個無辜的女弟子動鞭子的地步我管不着,但想殺本姑娘這點,你不會以爲你幾句話就能擺平吧?”
“這世上,對本姑娘動殺心的人很多,但敢付諸行動的,都已經在地下長眠了。”
“我可不打算讓那個老虔婆成爲意外。”
“你倒是狂妄。”玄月從人羣后走過來,她傲慢又不屑的盯着君七道:“本來本長老還想看在那個孽徒的份兒上饒你一命,但現在看來,你是不想珍惜這次機會了。”
“二長老......”玄甲忙走過去勸道:“這次的事確實是你做的過了,依我看你就低個頭,大家小事化了算了。”
玄天不清楚這些人的能耐和狠辣,玄甲可是深有感觸的。
若真動起手來,他們未必會討到便宜。
“呵”君七譏諷一笑道:“原來在三長老心裏,靈淺的一條命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一個大師姐,被所有人苛責,被排擠,被慢待,被無故毆打,被師父師叔聯合着打壓。”
“這天玄宗,當真是讓本姑娘大開眼界。”
“我實在是想問三長老一句,那靈晗到底是天玄宗的弟子還是天玄宗的天,讓你們如此處心積慮的用另外一個女孩子來做她的踏腳石?”
“姑娘請慎言!”玄甲臉色微變,周圍天玄宗的弟子聽了君七的話面色有些微妙。
“靈晗雖然任性了些,但她心地善良,身世悽苦,又是天玄宗最小的女弟子,我們自然要多照拂一些。”
“而靈淺作爲天玄宗的大師姐,身上的擔子重,我們對她要求嚴格這也是爲了她好。”
玄甲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還真讓不少的天玄宗弟子深表贊同。
“嘁,這話你也就糊弄糊弄你這些愚蠢的天玄宗弟子。”君七面色不善道:“這天玄宗比靈晗小的男弟子也不少吧,你偏去疼人家一個小姑娘,三長老,你該不會對人家存了不該有的心思吧?”
“天玄宗居然是男盜女娼的傳承,本姑娘真是要吐了。”
這下別說玄甲了,周圍所有人都黑了臉。
“你這個賤人,居然敢污衊我的名聲,看我不殺了你!”
本就沒什麼忍耐力的靈晗赤紅着臉,拿劍從玄月身後衝出來直朝君七刺去。
馮文豪本想上前,被君七擡手攔住了。
既然這個靈晗要找死,那她就用這女人先泄泄火氣好了。
這次玄甲倒是沒有攔着,因爲他也被君七的話氣的不輕。
他好歹是天玄宗的三長老,一個黃毛丫頭,一而再再而三的辱罵於他,他豈能一直忍氣吞聲?
在他看來,天玄宗這麼多人在呢,萬不會讓靈晗受什麼傷。
他本有些提着的心在看到鬱墨之幾人並沒有出手的時候更是放下了幾分。
可是就在他眼見着靈晗的劍尖直指君七的眉心,即將刺到她的時候,只見君七動了。
靈晗並沒有看清君七是怎麼動的,可眨眼間眼前那個她討厭的女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待她再尋找的時候,自己拿劍的手已經被一隻小手握住了。
靈晗想抽回手,可是那小手就像一把鐵鉗子一樣,把她的夾的生疼。
君七用力翻轉靈晗的手腕,眼見那把劍朝自己而來,靈晗趕忙鬆手。
君七利落擡腳勾住往下掉的劍往上踢,然後鬆開抓着她手腕的手準確的握住靈晗的劍。
還沒等靈晗做出反應呢,她只覺得臉上一痛,一道橫穿她整張臉的血痕讓周圍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靈晗!”大驚失色的玄月和玄甲一起衝了上來。
玄甲伸手用勁氣隔開君七,玄月忙上前查看靈晗的臉。
“啊!”刺耳的尖叫聲鎮的玄月耳膜都有些疼了,可她現在也顧不得這些了。
玄甲與君七相對而立,他眼中的戾氣傾泄而出。
“哼,果然是真愛呀,靈淺差點兒丟了命也沒見你緊張半點兒,靈晗就是被劃了一刀,你看看你連平時道貌岸然的僞裝都顧不得了。”
君七的嘲諷讓玄甲再也無法維持冷靜,周圍的風隨着他的怒火不斷的增大。
天玄宗三長老的威壓直逼君七而去。
君七擡起手中的劍,劍尖指向玄甲,一道強勁的氣自劍尖而出,直奔玄甲的眉心。
玄甲伸手運氣對抗,那道氣衝破玄甲的阻擋之力,直接打在了他的胸口,玄甲被打飛出去,如靈峯一樣噴出一口鮮血,他倒是沒暈過去,可是內傷肯定不輕。
衆天玄宗弟子大駭,要知道玄甲可是天玄宗的長老,一出手就被打吐血了,這意味着什麼?
衆人往後退了數步,他們看着這個僅十幾歲的小丫頭帶上了深深的忌憚。
跟君七他們走了一路的靈柏等人則是萬分震驚。
這一路,他們以爲君七就是個混不吝的嘴特別毒卻沒什麼危險的小丫頭,誰知道她居然隱藏的這麼深。
怪不得跟海匪搏鬥的時候沒人在她身邊護着她,原來不是因爲不在乎,而是根本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