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沒被氣死,也是不容易呀。
鬱墨之......
“你又是怎麼跟皇上遇上的?”君七又問。
“因爲名。”鬱墨之都沒想到,他本意是用鬱墨之這個名“釣”君七。
誰知道他名聲太大,明宣帝因爲這前世跟他大外甥一樣的名字先找到了他。
他現在的容貌與前世並無二致,所以幾乎不用問,明宣帝就知道這就是他前世的大外甥。
這一世鬱墨之不想功成名就,既然這丫頭喜歡錢,那他就成爲最有錢的人好了。
開始他也沒有參與朝政的心思,在他心裏,他與明宣帝的感情僅限於上一世。
是明宣帝的話說動了他。
明宣帝說君七是個無法無天的,他若沒有足夠的權力,又怎能讓她活的逍遙又自在?
明宣帝還說,君七是個心懷善念的人,她肯定也不希望大晉民不聊生,百姓食不果腹飢寒交迫。
所以鬱墨之應下了去邊關收攏兵權的請求。
君七聽到這裏頓覺無語,那老頭子真是能算計人心,居然還利用了她一把,改天她一定要跟他算算賬。
其實明宣帝比她還不服氣,那可是他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比親兒子還親的親親大外甥,雖然是上輩子,但怎麼也是感情深厚吧,但這親親大外甥居然爲了君七打算置他這親舅舅於不顧。
當時明宣帝那個心呀,就跟喝了二兩醋一樣,酸的不行。
“不對呀。”君七又不滿的問:“你幹嘛不來找我,偏要等我去尋你?”
“你確定我找到的是你?”鬱墨之反問。
君七的出現代表着一個怨魂的產生,他在她出現前絕不能插手,否則她來不來得了就不一定了。
君七想想也是,鬱墨之若是提前尋找,那找到的還真不一定是她。
知道他做這一切都是爲了她,君七心裏喜滋滋。
與她心情相反的就是孤家寡人一個的明宣帝了。
那些娶了媳婦忘了孃的大孝子的親孃什麼心情,他現在就什麼心情。
“皇上,太后娘娘她身體違和,已經一日未進食了。”新換的小太監躬着身子進來小心翼翼的稟報。
這個年僅八九歲的小皇帝僅用了一天的時間就顛覆了所有人的認知,現在宮內所有人都不敢再放肆輕視於他了。
“傳令下去,太后食慾不振,身體欠佳,需好好休息,不能再憂心政務,大殿上的珠簾就撤去吧。”
不是病了嗎?
那就好好養病好了。
“另外......”明宣帝又下了一道旨意道:“若誰敢去叨擾太后娘娘養病,令太后娘娘煩憂,一律格殺勿論!”
要不是顧忌着帝王的聲譽,他真想直接弄死那個爲了權勢連親兒子都下手的老妖婆。
現在大局未穩,他還是再忍忍吧。
這就是要軟禁太后娘娘了?
小太監身子顫了顫,連忙領旨退了出去。
一夜無話,轉天鬱墨之封王的聖旨就傳了出去,明宣帝也開始了對朝堂的整頓。
先是原來的三日一朝五日一會,明宣帝改爲了兩日一朝四日一會,早朝的時辰也從原來的巳時提前到了卯時。
真是欠收拾!
各地的奏摺也都從太后的寢宮轉到了他的宮殿。
明宣帝召了幾位早已看好的才俊和官員進宮幫他處理政務。
他既有提拔之態,也有考察甄選之意,能不能把握住機會,就看這幾人的能力和造化了。
明宣帝的才識本領,那都是在日復一日的政務中鍛煉出來的。
那見解和處理問題的能力,以及看待問題的眼光,一般人根本無法比擬。
僅僅一天,這幾個本對這個毛孩子有些輕視,又打算大顯身手人就被收的服服帖帖了。
整了半天,人家小皇帝沒在他們身上學到東西,他們反而還需要人家指教,原來小丑是他們自己!
他們對這位小皇帝的認知現在已經往逆天之才上奔了。
有這樣的帝王,大晉朝必興!
清晨,天還黑濛濛的,明宣帝端坐在龍椅上看着底下稀稀拉拉的十幾位官員表情淡淡。
對於那幾乎三分之二告假的官員,他也沒有過多的說什麼,而是條理清晰的開始處理朝政。
底下這些都是保皇黨,還有幾個是衡量了利弊決定放手一搏的。
當然,沒來的也不全是李闊一黨的人,還有被李闊威脅的和一些心性不定的牆頭草。
這大晉朝堂,真是一盤散沙沒法兒看。
幸好明宣帝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不然還真能被氣死。
下了朝,明宣帝就命人帶着太醫去各官員府中去給各府官員“瞧病”,他的態度真是挺溫和了,意思也簡單,就是要他們下次朝會去上朝。
可是再次到了朝會日,站在朝堂上的依舊是那十幾個人。
明宣帝依舊沒惱,他又命人帶着太醫上門瞧病,那好脾氣連百姓都聽說了。
又是一次朝會日,還是那十多人上朝。
明宣帝還是如常的跟這些站在朝堂上的人商討政務,那淡定的模樣,讓這些在官場多年的人都佩服。
別說一國之君了,這就是擱一般人都得崩。
這次明宣帝沒再讓人帶太醫上門。
晚上,烏雲遮住了星月,無法窺見的黑夜裏,一道道人影飛速進入一座奢華的府邸。
片刻後,慘叫聲接二連三的傳出。
接着沖天的火光照亮了這座血腥味兒漂出很遠的府邸。
火光下,快速竄出府邸的身影格外醒目。
尋城兵和衙門的人匆匆趕到,那一具具觸目驚心的屍體在火光的映照下格外恐怖,他們差點兒就奪門而出了。
可還沒等他們着手處理呢,不遠處又傳來哀嚎慘叫聲。
他們驚懼的奔過去,那邊的火已經着了起來。
看着滿地的屍體,他們膽小的已經嚇尿了褲子。
這還不算完,待又有動靜傳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走不動路了。
僅一晚上,大晉三位朝臣的府邸被滅了門!
離他們近的人家都嚇破了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