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品梁!!!
不是都說好了嗎?
宋品梁???
墨王府的守門侍衛爲何不攔着她?
難道是她跑太快了沒看見?
與君七擦身而過準備行個禮的蔣峯也是納悶不已。
風風火火的跟有討債的追似的,這姑娘是有急事嗎?
“梁大哥認識方家二小姐?”蔣峯問剛剛跟君七站在門口看似聊的“火熱”的宋品梁。
現在的君七,在墨王府那就是祖宗,幾乎沒人不知道她的身份。
“蔣老弟也認識方二小姐?”宋品梁頭有些暈。
蔣峯點頭道:“那是我們王爺未來的王妃,經常出入墨王府。”他認識很正常。
宋品梁!!!
宋品梁......
所以他是被欺騙了感情,還被坑了三百兩銀子嗎?
現在的騙子真是......毫無底線可言!
圍觀了整個過程的倆守門侍衛對宋品梁投去了十二萬分的同情。
唉,被騙的多了習慣了就好,就像他們一樣。
“墨大王爺......”君七興沖沖闖進鬱墨之的書房道:“剛有一個大餡餅砸在了我的臉上,我得了外快,咱們去慶祝慶祝怎麼樣?”
鬱墨之......她這佔了便宜就興奮的上躥下跳的德行也不知是怎麼養成的。
墨王府的馬車停在了京城有名的聚賢酒樓門口,君七撩開車門簾跳下馬車,緊隨其後的鬱墨之舉止可比她斯文矜貴多了。
“宋二爺,好巧呀。”酒樓門口遇到不稀奇,宋品梁本來就是要請蔣峯喫酒的,可是像君七這樣剛坑了人家三百兩,還跟沒事人似的沒半點兒不好意思的熱情打招呼的就比較少見了。
不過宋品梁也顧不得想這些了,在蔣峯恭敬的行禮問安之後,得知眼前這位貴氣逼人讓人望而生畏的年輕人的身份之後,他也馬上跟着誠惶誠恐的行禮。
他沒見過鬱墨之,只從自家大哥口中知道這位剛進京的墨王姿容絕世行事狠辣,如今一見,狠不狠的他不知道,但這容貌氣度,確實超出了他的想象。
“免禮。”鬱墨之聲音清冷。
蔣峯和宋品梁恭敬垂首站立一旁。
君七上前兩步熱情道:“相請不如偶遇,咱們這麼有緣,乾脆一起吧?”
又遇到了冤大頭,真好!
這下酒菜錢又省了。
宋品梁和蔣峯能拒絕嗎?
顯然他們也沒那個膽子,而且宋品梁一直對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鬱墨之很是好奇,所以他也不想拒絕。
再說能跟這位別人巴結都巴結不上的人物喫酒,那也算他的造化了。
四個人前後進入酒樓。
“我跟你說,後面那個宋二爺就是那個主動給我丟餡餅的冤大頭。”君七跟鬱墨之並行着湊近鬱墨之小聲道:“我都沒想到還能遇到第二次,你說我今兒是不是因爲看了黃曆所以鴻運當頭?”
跟在他們身後的明山和他身後的“冤大頭”跟蔣峯......你敢不敢再把聲音放大點兒?
鬱墨之坐到了她的右手邊,剩下兩人拘謹的坐到了他們的對面。
鬱墨之話少的可以,宋品梁和蔣峯在鬱墨之面前又比較侷促,烘托氣氛這活兒就落到了君七的身上。
君七先起了個頭兒,問了一下他們認識的經過。
後來不知怎麼的就從邊關戰事朝廷政局,說到了京城的奇聞異事各府趣事。
人家說話都是從小往大局上奔,他們偏偏反着來,說着說着連人家誰的外室住在哪裏都扒了出來。
對於京城的趣事,他們四個就屬宋品梁知道的多。
一開始的時候宋品梁還有所顧忌,但見鬱墨之一直神色淡淡的沒露出反感的表情,他的膽子也就大了起來。
“方二小姐你可不知道,就李闊那老小子,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宋品梁嫌棄道:“要不是先帝去的早,皇上又年幼,哪容得他蹦達的這麼歡?”
“現在好了,皇上立了起來,他就跟那王八似的,縮在家裏都不敢出門了。”
宋品梁一副幸災樂禍的解氣模樣。
“你們有過節?”不然李闊倒黴,他爲何這麼高興?
“哼,那老傢伙爲了拉攏仲春興和周家,可沒少給他們行方便。”
“方二小姐你不知道,那老傢伙曾經還煽誘過家兄呢。”
“只不過家兄不屑與那等篡權奪位的宵小之輩爲伍,因此李家可沒少背地裏給家兄使絆子。”
現在好了,李家失勢,仲家也完了,周家又因爲周新雨聲名狼藉,他真是恨不得大擺三天筵席好好慶祝一下。
“聽說前兩日李家那個飛揚跋扈的二公子因爲當街縱馬行兇被抓進了大牢裏,到現在還沒放出來呢。”
“那小子以前就仗着李家的勢力爲非作歹的囂張的很,這次可算遭報應了。”
聽說這次可是皇上發的話,要嚴查嚴辦那小子的劣跡,各門各府都知道皇上這是在反制李家。
百姓不管這些權利紛爭,他們就知道皇上抓了作奸犯科的表哥,還打算大義滅親,所以明宣帝的聲望也漸漸的好了起來。
“因爲這件事,李家沒少走動。”
可是以現在的形式,哪個敢冒着惹怒皇上的風險幫他們?
就小皇帝那雷厲風行殺伐果決的手段,他們可不敢拿着全家人的性命去給別人消災。
“不過我聽說李家那倆素負盛名的小輩已經得到消息,可能就要回來了。”
“也不知道他們回來後會不會讓事情有不一樣的發展。”希望不會有反轉。
原本還挺高興的宋品梁提到那兩個人的時候突然蔫兒了下來。
“啥小輩?”君七感興趣的問。
“你不知道?!”宋品梁一副“你怎麼如此孤陋寡聞”的驚訝表情讓君七氣悶。
“咋滴,他們身上有藏寶圖呀,還非得每個人都知道?”
若真如此,那她就承認自己淺見寡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