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人......”於懷義笑吟吟對茫然若迷的薛詹事道:“我們準王妃今日去外祖一家探望,誰知卻遇到了二公子跟其妻。”
薛詹事心裏不好的預感濃了些。
果然,就聽於懷義道:“我們準王妃離開周家一直悶悶不樂的,連午飯都沒喫。”
“我們王爺再三追問,準王妃只說是得罪了薛家二少爺跟二少夫人。”
“我們王爺就讓小的前來詢問一二,若準王妃做了什麼事惹惱了貴府少爺跟少夫人,我們王爺一定親自登門賠罪。”
於懷義還加重了“親自”二字。
薛詹事的臉就跟被打了一樣,青紫一片。
這是來詢問嗎?
這分明就是來威脅討說法的。
臉色難看的薛詹事陪着笑臉把於懷義送出了門,關上門他就命人到周家去把薛天瑞跟周依瑩叫了回來。
看着周依瑩那張面目全非的臉,他太陽穴突突的跳。
看這樣子,還動了手!
這可就比較麻煩了。
薛詹事也沒問來龍去脈,只命令二人帶上重禮到方家給君七賠罪。
問什麼問?
你還能跟人家墨王講理去不成?
薛天瑞跟周依瑩震驚的同時還哭訴了一番君七的“惡行”,他們本來以爲薛詹事會給他們做主的。
可薛詹事根本不搭理他們,直接一句話,不去就滾出薛家。
他覺得這二兒子跟二兒媳是真拎不清,尤其是二兒子,就像君七說的那樣,一個大男人,整天正經事兒不幹,摻和女人那點兒事兒倒是積極。
還有,上次在君七手底下喫的虧他忘的挺快。
他也不看看,以君七如今的身份能力,是他能得罪的嗎?
憤恨無助憋屈的薛天瑞跟周依瑩只得忍着怒氣跟委屈,帶上厚禮去了方家。
從上午等到黃昏,君七晾了他們一整天才讓他們留下東西放過了他們。
這還沒完,回去後,剛因爲周家遭襲被放出來的周依瑩又被禁了足。
這次薛天瑞被薛詹事弄去做事了,自身難保的他也沒那個閒工夫去管周依瑩了。
她婆婆薛夫人在薛詹事的叮囑下,着實讓周依瑩吃了不少苦頭。
也因此,她對君七的恨更深了。
她如何想,君七可不會在乎。
她現在正忙着看熱鬧呢。
那九尾妖狐也不知跟周家有什麼仇怨,即便知道周家有法寶,還是不顧危險的不斷的找周家的麻煩。
周家人這些日子都不敢出門,因爲怕落單被妖狐襲擊。
可這樣也不是辦法,於是周老爺子進宮求皇上。
他以爲只要皇上開口,墨王即便不願,也會把高人借給他,他完全不用經過君七。
明宣帝一聽就知道又是君七想坑周家。
什麼高人?
還不是她自己。
明宣帝讓他自己去找墨王,這就是不管的意思了。
周老爺子只得到墨王府去碰碰運氣。
他想過了,若實在不行,他就拿那件東西跟墨王做交易。
可是他說求見墨王,卻連墨王府的大門都沒進去。
不過於懷義倒是給他帶了句話,說鬱墨之的意思,一切由君七做主。
周老爺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求助無門的周老爺子剛要回家再想辦法,誰知家裏的小廝急匆匆找了過來。
得知趁他不在,妖狐找上了門,周老爺子慌忙往家裏趕。
見到他回來,妖狐跑的賊快。
面對受傷的家裏人,以及一片的狼藉,毫無辦法的周老爺子終究還是妥協了。
他帶着東西找上了君七。
當一塊碧綠的玉出現在君七面前的時候,她眼睛亮的出奇。
“嘎嘎......”招財想先一步撲過去,被君七一腳踢遠了。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那塊玉揣進了懷裏。
“周老爺子您快請坐。”君七呲牙,笑的別提多和善燦爛了。
“周老爺子您放心,我一定......一定讓位高人解決了那妖狐,讓您沒有後顧之憂。”
艾瑪,這麼個大寶貝,不盡點兒心她都不好意思了。
周老爺子從來沒被她這麼熱情的招待過,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周老爺子您先說說那妖狐跟你們周家有何恩怨,咱們也好找到辦法引她出來不是?”
君七其實純粹是想聽八卦。
東西都給出去了,這點子事兒還有什麼可隱瞞的?
周老爺子知道君七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主兒,於是緩緩講述了他所知的周家與妖狐的恩怨。
據周老爺子所說,周家曾經出過一位玄術師。
那位玄術師雖天賦不高,但他卻天生就有與獸類溝通的能力。
有一日,那玄術師從山上帶回來一隻狐狸。
他每日與那狐狸同吃同睡,精心照料,起初家裏人也沒覺得有什麼,直到那玄術師越發的詭異,人們才發現注意到了他的異常。
他身上彷彿有種魔力一樣,引得別人着迷臣服,甚至是亳無理由的言聽計從。
後來他甚至連術法都突飛猛進。
家裏人開始懷疑他使用了什麼不正當的手段,開始查探他的異常,這才撞破了他與九尾妖狐雙休的驚天祕密!
“靠,所以那妖狐是被騙了色,所以才一直追着你們周家人不放?”君七都驚呆了。
與妖雙休,雖能得到妖的能力,但心性等都會被妖同化,時日長了,人會徹底變成妖。
那玄術師是有多想不開?
周老爺子嘴角抽了一下,接着道:“是因爲要拉那位玄術師回正途,周家設計殺了那妖狐。”
“妖狐雖死,但因爲妖丹罕見,所以被保留了下來。”
“妖丹詭異,周家找了大能封印了它。”
“可那位玄術師並不甘心就此止步,他居然偷盜妖丹想吸食煉化。”
“好在最後他沒能得逞,有位高人用鎮山石壓制了妖丹的妖力。”
“那玄術師跟高人纏鬥,最後兩敗俱傷。”
“高人隕落,我們周家那位玄術師也沒能逃過一死。”
最後鎮山石跟妖丹就都留在了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