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三兩步竄到竇佑康身後,擠開竇老爺子,她盯着那幅圖道:“藏寶圖呀?!”
竇老爺子......服了,你是真愛財!
“這是我大晉的龍脈所在!”竇老爺子道:“我竇家,世代保管龍脈圖,從不敢懈怠。”
“沒錢呀。”君七有些沮喪的又坐了回去。
啥龍脈狗脈的,跟她有什麼關係?
竇老爺子......突然就有些理解了“看着跟正常人一樣”這句話的意思。
“你們到底叫我來幹嘛?”君七有些不耐煩。
又沒錢,豈不是白跑一趟?
不對!
可能還要自己出力,也就是俗稱的空手套白狼。
“佑康這次中毒老夫查過了,裏面有李家的影子。”竇老爺子道:“方二小姐不知,當日若是方二小姐無計可施,老夫是有找皎月公子一試的準備的。”
“可老夫後來打探到,李家連解毒的藥材都備下了。”
這就說明竇佑康的毒是李家所爲,可他們又並不是想要竇佑康的命,而是想通過他中毒達成某種目的。
想通過救命之恩拉攏竇家?
這辦法要行得通他們早就動手了。
再說他們竇家是保皇黨,竇佑康出事,他們首先懷疑的就是李家。
可竇佑康身上還有什麼是他們所圖的呢?
就在竇老爺子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有人查到周老爺子死前,李釗跟方惜惜曾進過大牢見過他。
竇老爺子突然想到竇佑康小時候曾落水的那件事。
竇佑康小時候身體並不差,也經常跟小夥伴兒玩耍。
有一次因爲大意,他跟小夥伴兒玩兒的時候不小心掉進了水裏,不過很快他就被救了起來。
當時就是周老爺子送溼答答的竇佑康跟他的貼身小廝回家的。
竇老爺子也緊張的問過小廝,小廝再三說竇佑康沒脫過衣服,他才放下了心。
如今看來,周老爺子應該是看到了那幅龍脈圖。
方惜惜好像是知道點兒什麼,但應該知道不全,不然她也不會帶李釗去逼問周老爺子。
爲了印證心中的猜測,竇老爺子還找人特意去打探了周老爺子死前的事,得知他還見過李闊,竇老爺子就沒了僥倖的心理。
“嗯”君七點了點頭道:“李闊知道了龍脈圖的所在,所以呢?”
就不是很明白跟她有什麼關係?
“你精通玄術,又鬼點子多,你想想辦法,看有沒有什麼辦法改改這龍脈圖。”明宣帝說出目的。
“皇上您這是想給李家挖個坑?”君七一下子就明白了明宣帝的目的。
“不僅如此。”明宣帝道:“也能打消李家對龍脈的窺伺,竇公子也能保住性命。”
“確實。”君七贊同道:“只要李家不死心,竇公子就會日日遭他們惦記。”
“只有千日做賊的,可沒有千日防賊的。”
“這樣下去,竇公子就是不死也得被折騰壞了。”
“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竇公子真是多災多難呀!”
“好可憐!”君七還總結了一句。
竇老爺子......
竇佑康......
得,又跑偏了。
“還請方二小姐伸出援手。”竇老爺子誠懇道:“事成之後老朽必有重謝。”
一聽有“重謝”,君七立刻來了精神。
貌似認識竇老爺子之後,他就經常給自己充盈小金庫,這老爺子可真是她的財神爺!
“什麼謝不謝的,咱們都是爲大晉的百姓做事,您有事,本姑娘哪能袖手旁觀?”君七還給自己安了一個高大上的理由。
竇老爺子嘴上應“是”,心裏怎麼想的別人就不得而知了。
龍脈圖是通過特殊的血脈祕法傳承的,父傳子,子傳孫,世代相傳,想要改動還真不容易。
不過這都難不倒歪門邪道特別多的君七。
正好有幾個無惡不作的團伙被執行死刑,君七來到刑場,撿着那沒人認領的屍體讓人拖回去一個。
從死屍的後背上扒下一層皮,君七又是弄藥又是畫符的一陣的搗鼓。
弄好之後她帶着那塊人皮來到了竇家。
竇佑康看不到,但竇老爺子親眼見着那塊人皮就這麼嚴絲合縫的貼到了自家孫子的背上。
他伸手摸了摸,那肌膚就跟竇佑康自己的長的一樣,完全看不出來造假。
就是神奇的很。
君七拿過一杯水撒在上面,一副山水圖赫然顯現,不過跟那龍脈圖可不一樣,竇老爺子真是驚呆了。
這可真算得上鬼斧神工了。
該說不說,這小丫頭別看不着調,本事是真逆天!
君七得意的朝竇老爺子挑了挑眉:“怎麼樣竇老爺子,沒讓您失望吧?”
“方二小姐之才,老朽莫敢不服!”竇老爺子這話格外真心。
“既然您滿意。”君七伸手道:“那費用就結一下吧。”
竇老爺子......他就知道。
竇佑康又出事了,這次又請了很多大夫,也是連太醫都束手無策。
順理成章的李塵來到了竇家。
跟他來的還有一個提藥箱的隨從。
那隨從始終低垂着頭讓人看不清樣貌。
中間,隨從出去熬藥,卻把藥弄混了,沒辦法,李塵只能自己親自盯着,而隨從就順理成章的留下照看竇佑康。
隨從找了個藉口把竇老爺子跟伺候的人支了出去。
竇老爺子也順勢配合。
給竇佑康解了毒之後,李塵帶着隨從出了竇家。
自此,李家沉寂了下來,人們發現李家最近很低調,連出門應酬都減少了。
也就是這麼風平浪靜的過了將近兩個月,突然有一天,李闊的三子去世的消息又讓京城沸騰起來。
李闊有三子,前段時間沒了一個二兒子,現在三兒子又死的不明不白的,他們似乎聞到了不同尋常的危險味道。
恐怕這京城真的要有一場大亂了。
李家內,看着二兒子的屍體,李闊晃了晃身體,旁邊他的大兒子李良啓忙扶住他。
三房的人,尤其是李三夫人趴在她男人的屍身上哭的死去活來的。
其餘人不管心裏怎麼想的,面上也做出悲慼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