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君七擺了擺手,侍衛停下動作,衆小妾剛喘了口氣,就聽君七對方姨娘道:“對了,我怎麼把你忘了呢?”
“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栽贓陷害那一出呢。”
她這話一出,衆小妾都呆愣住了。
“沒有你,我也不能讓皇上做證人,洗脫本姑娘謀害父母的嫌疑不是?”君七對着方姨娘“友好”一笑:“謝謝哈。”
半晌,周新雨突然不敢置信的道:“你是說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
君七打了個響指笑意盈盈道:“答對了。”
“實話告訴你也無妨,從仲春興的死,到你跟方復宏偷情,與周新柔反目,來方家做妾,再到你懷孩子,甚至你流產,乃至最後周新柔被你算計與吳恭通姦,還有方復宏躺在這裏,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本姑娘的傑作。”
“怎麼樣,驚不驚喜,刺不刺激?”
看着嘴角掛着惡劣笑容,眼睛裏藏不住得意的君七,周新雨遍體生寒。
“怎麼可能?”周新雨像詢問,又像是喃喃自語的杵在原地。
她實在無法相信,就是這麼一個十多歲的小丫頭,居然下了這麼大一盤棋,把他們所有人都玩弄於鼓掌之中。
“周新雨,從你利用方復宏對你的求而不得,把方惜惜放到方家的那一天,就註定了咱們之間不死不休的結局。”
原主那一世是原主敗了,所以原主落了個埋屍荒野的下場,方惜惜母女成了人生贏家。
這一世,就是這些人償還孽債的時候了。
“不,你不是方君七......”周新雨搖着頭驚恐的望着君七:“你是妖怪......你是惡鬼......”
她認識的方君七,膽小懦弱,軟弱無能,絕不會是眼前這個心狠手辣,詭計多端的女人!
君七呲牙一笑道:“沒錯,本姑娘專程從地府爬出來,就是來找你們算賬的。”
“來人!”迅速收斂笑容,君七聲音狠厲道:“拖出去,賣了!”
又一輪的哭喊聲響起,君七直接讓人打暈了她們。
平時威風八面的周新雨這些小妾就這麼被墨王府的侍衛毫不憐香惜玉的拖走了,剩下的下人瑟瑟發抖,不敢發出一點兒的動靜。
君七可不是啥得饒人處且饒人的人,根據這些人平時的行徑,她是該賣的賣,該趕的趕,一個......呃,還是留了一個的
畢竟方復宏還沒死呢,怎麼也得找個人伺候他不是?
留了個平時就愛偷奸耍滑捧高踩低的下人來折磨......照顧方復宏,君七帶着方家的所有財產拍拍屁股走了。
留下處理後續事宜的於懷義瞅着地上的方復宏,都要哭出來了。
太他孃的慘了!
唉,生了那麼個窮兇極惡的女兒,你造的孽可不輕呀!
落到這個下場,就當是給天下人贖罪了。
話說君七往後就常住墨王府了......
一陣風吹過,於懷義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
周新雨瘋了,見人就說君七是鬼,被妓院的老鴇折磨的已經脫相的她終於受不住的自殺了。
方惜惜倒是個狠的,在自知沒有活路的情況下,她趁李釗不備,直接一把匕首插在了他的心臟上,李釗當場身亡。
爲了不受折磨,方惜惜給自己一包藥下去,徹底結束了自己這短暫的一生。
如今的方復宏,連自盡都是妄想,每日受着來自下人的遷怒毆打,可以說是生不如死。
當聽到這些人的下場之後,君七心口的怨氣也消散而去。
她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的任務結束了!
接下來就是李家了,只要給明宣帝解決了這個心頭大患,自己跟鬱墨之就能安心的去了......
呸,是高高興興的去外面的花花世界浪了。
李家的勢力接連被皇上和鬱墨之打掉,李闊意識到皇上在加速對李家勢力的清洗。
“祖父”站在書房裏的李姬依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只是垂下的眼簾遮住了她眼底的波濤洶涌:“我入墨王府時日尚短,墨王府的人都很防備我,而夫君又被墨王調離去了邊關,您的交代我恐怕難以完成。”
李闊靜靜的揮動手中的毛筆,並未說話,一時間屋子裏寂靜無聲。
片刻之後,他放下手中的毛筆,李良啓接過,放於書案之上。
拿起筆墨還未乾的紙張,李闊端詳了一會兒聲音平靜的道:“你本身就不善與人打交道,這點祖父早有預料,不過......”李闊頓了頓,聲音裏帶了一絲恨意:“你還有別的本事不是嗎?”
“你的所學就是你的利器,如今該是你爲家裏發揮所長的時候了。”
李姬出了李家回到墨王府直接去找了君七。
“你沒露餡吧?”君七有些擔心,李姬可不擅長演戲,萬一被看出什麼可是很影響計劃的。
“我按你說的少說少做,就學那木頭樁子,他們應該看不出什麼。”李姬道。
“他們讓你怎麼做?”君七又問。
“他們讓我用巫蠱之術除了墨王,我謊稱需要墨王的血先拖住了他們。”李姬語氣沉重道:“李闊只說讓我做準備,至於墨王的血,他會想辦法。”
“聽他的語氣,好像成竹在胸。”
“君七你說墨王身邊會不會有李家人?”
鬱墨之的血,豈是一般人能得到的?
“別愁眉苦臉的嘛。”君七不在意的道:“有沒有的很快就知道了。”
兩個人坐在屋子裏又合計了一番,然後散去。
次日一早,君七喫過早飯在府裏溜達。
迎面一個小糰子飛奔而來。
他身後,莊家大公子莊霽帶着夫人急步追趕,一邊追,他們還不忘提醒小糰子跑慢點兒。
“姨姨,爹孃說帶我出去玩兒,你跟我們一起去吧?”
到了近前,莊硯肉嘟嘟的小臉上帶着渴望的仰頭看着君七。
還不待君七回答,莊家大少爺莊霽跟他的夫人先後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