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必須得讓金明佑給你賠禮道歉纔行。”商禮義憤填膺,表情凝着霜,半點不像開玩笑。

    他扭頭問鹿溪,“你想要什麼賠罪禮物?”

    鹿溪覺得這個走向過於神奇,“我、我……”她結巴着,話還沒說完,自己卻先笑出聲來,“商禮,客觀來講,這事兒真賴我,我可沒臉讓金明佑給我道歉。”

    不等商禮再說什麼,鹿溪兩手按住他的臉,讓他憤怒的帥臉面向她,那雙深邃到彷彿能把她吸進去的眼眸,也壓着火氣地注視着她。

    這張臉不管什麼時候看,對鹿溪來說,衝擊力都過於強烈,尤其現在還是近距離對視,那實在過分霸道的好看臉龐,讓她腦子一空,完全忘記自己剛剛到底想說什麼了。

    兩人無聲對視,鹿溪沉浸在商禮的美貌中無法自拔,而商禮本不開心擰着的眉心,在鹿溪迷離花癡的表情裏,逐漸退散了戾氣。

    他故意又往她臉前湊了湊,不知不覺間,兩人的距離已經近到彼此的呼吸都能溫熱地撲到對方的臉上。

    鹿溪感覺臉癢癢的,渾身的血液都不停使喚地瘋狂往腦袋上涌,她嘴脣輕顫,心裏升騰着大膽的念想。

    她的目光無意識地瞥向商禮的脣瓣,造物主總是格外偏心,喜歡把藝術品打造的完美無缺,商禮的這張脣,薄而潤,脣色是健康的淡粉色,此刻他像是故意地散發他的魅力,性感的脣角弧度不大地輕輕揚了下,如同故意憋着壞的狐狸,漫不經心地誘着獵物落入陷阱。

    鹿溪覺得自己完全失了智,她心跳加速,目光炙熱,全副身心都被這張性感的薄脣吸引,腦海裏閃過無數刺激畫面,這如果親上去,那一定非常可口。

    於是她小心翼翼靠近,試探着,又有點害怕地輕輕碰了下那張脣。

    她感覺到了點點涼意,柔軟的美好觸覺讓她渾身都像被通了電,她靈魂出竅了,胸腔鼓脹地厲害,豐沛的血液好像下一秒就能脹裂噴涌而出。

    鹿溪很沒出息地打了個冷顫,她完全忘記了現實,像被什麼迷惑,很是貪婪的又湊了上去,可她只敢脣貼着脣,她正焦急該怎麼進行下一步的時候,後頸突然被捏住,緊接着……

    時間一分一秒走過,頭頂的照明燈耀眼奪目,鹿溪不算漫長的二十多年生涯裏,頭一次接吻,就是熱情到讓她窒息的法式熱吻。

    她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正靠在商禮肩頭大口喘息,耳邊是商禮同樣沉重的呼吸,一聲一聲敲擊着她的耳膜,使她耳根發燙,渾身的毛孔都張開了。

    商禮結實的手臂緊緊抱着她,力道大得驚人,那禁錮着她腰的兇悍力量,讓她既害怕又渾身發軟。

    鹿溪無力逃脫,雖然逐漸清醒的意識讓她很想跳起來尖叫着跑回臥室,可實際上她只是像只被野獸逮住的小兔子,哆哆嗦嗦蜷縮在商禮懷裏,半天都不敢擡起頭。

    後來,鹿溪被商禮抱進了臥室,鹿溪沒臉面對他,身體一被放到牀上,她就急忙扯了被子蓋住臉,然後就挺屍一樣,僵着一動不動了。

    她知道,她這會兒從頭到腳已經紅了個透,活像熱鍋裏被煮熟的大蝦,狼狽滑稽。

    她想一死了之,她怎麼就突然抱着商禮親了起來呢?這件事情到底怎麼開始的?

    鹿溪的腦子現在就是一個煮沸的開水壺,咕嚕嚕地響個不停,她沒辦法思考,她只知道自己親了商禮,而且還是在沒有經過商禮允許的情況下。

    “鹿溪。”牀邊突然傳來商禮憋笑的聲音,他好像並沒有被冒犯的不愉快,反而聲音低啞,性感的一塌糊塗。

    可儘管如此,鹿溪還是羞愧到裝死,她決定在自己沒有冷靜下來之前,不再面對此事。

    蒙在臉上的被子有人扯動,鹿溪急忙兩手拽住,寧可捂死,也不要商禮看到她現在面紅耳赤的醜樣子。

    “鹿溪……”商禮還在笑,這人完全沒有公德心,也不知道爲羞到快死的妻子留點兒面子,他扯動着她臉上的被子,“你這樣會上不來氣的。”

    鹿溪只恨不能跳起來把他趕走,他平時明明那麼紳士體貼,怎麼現在卻賴着不走了呢!

    難不成他就是想看她羞憤欲死的樣子?

    被子被扯了片刻後,見實在扯不開,商禮也停了下來,不過他並沒有放過鹿溪,而是笑着問鹿溪:“剛剛你佔了我便宜這事,你明早起來總不可能忘了吧?”

    被子裏快要不能呼吸的鹿溪一聽這話,頓時眼睛瞪得溜圓,商禮怎麼知道她想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

    “那可不行,你親了我還靠在我懷裏耍賴着不走,非要我抱你到臥室這事,絕不能就這麼忘了。”

    “鹿溪,你得對我負責。”

    鹿溪瞠目結舌,誰耍賴了,她只是過於羞恥,渾身沒力氣罷了!

    “鹿溪,你這是第一次接吻嗎?”商禮完全不想走,還好奇地打算聊一會兒。

    不過看一眼鹿溪蒙着的臉,考慮到交流的困難程度,他又嘆氣地自我難過地說:“沒想到商太第一次接吻,就要不負責任,漠視事實的存在。”

    鹿溪崩潰了,捂着臉大吼,“我絕對不會忘的,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誰不負責誰是狗!”

    商禮笑出聲來,目的達成,他伸手輕揉了下鹿溪被子下的腦袋,“那麼商太就先好好休息,明早見了。”

    腳步聲緩緩離開,緊接着門被關上,房間裏恢復了安靜。

    鹿溪好一會兒才從被子裏鑽出來,她真的差一點就被捂死了。

    鹿溪紅着臉目光呆滯地盯着門的方向,想到剛剛跟商禮的對話,這人怎麼就這麼不識時務呢,心照不宣地忘掉這事難道不好嘛!

    不,畢竟她是佔便宜在先,確實不能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鹿溪又頹然地倒進了牀裏,她沒什麼焦距地盯着天花板,腦子裏突然不合時宜地浮現先前和商禮接吻的畫面。

    不對呀!她確實主動親他了沒錯,可後來他不也扣着她的腦袋反親了回來嘛,而且他可是在她嘴裏興風作浪,不像她,只貼了貼他的脣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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