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鳶的美眸裏皆是封祈湛柔和的微笑,看着湛哥哥越來越靠近自己,她着急地閉上了雙眸,雙手也因爲緊張緊緊攥成拳頭。
卻聽見了封祈湛輕輕笑出聲:“小腦袋裏想着什麼呢?走,帶你看日出去!”
隨後只見封祈湛攬着她的手用多了幾分力氣,雙腳輕輕一點,便帶着裴南鳶上了屋頂。
裴南鳶羞愧的將臉深深埋在了封祈湛的胸前,心血涌動,無法平靜,她還以爲……她還以爲湛哥哥要親她呢!
當真是太丟人了!
封祈湛帶着她上了屋頂,穩穩坐在了上邊,他將小姑娘的披風攏了攏,隨後將她擁在了懷中,哪怕現在不低頭看她,也知曉懷裏的裴南鳶臉頰是通紅的。
片刻後,一輪旭日從晨霧中緩緩升起,萬道霞光慢慢染紅了晨霧。
“南南……”封祈湛輕輕喊了一聲,溫熱的氣息吹在了裴南鳶耳邊,燙的她酥酥麻麻的。
裴南鳶一擡頭,就撞上了封祈湛深邃的眼眸,她紅着臉應了句:“湛哥哥……”
聲音打着顫,柔柔軟軟的,嬌嗔軟糯。
下一秒,雙脣已經被封祈湛吻住了。
他淺淺地吻着她,輕輕啄着她的脣……
封祈湛看着面前的裴南鳶睫毛輕顫,忍不住想要將人揉進懷中,狠狠欺負她……
他確實也這麼做了。
原本的輕吻忽然變成了多了幾分力,微冷的舌、滑進口中,貪婪地掠取她的氣息。
裴南鳶的身子一下發了軟,封祈湛緊緊將她摟住了,二人早已經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封祈湛的鼻尖飄過了裴南鳶身上清香的氣息,他覺得平日裏沉穩自制的自己,在面對南南的時候,根本就無法自控。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纔將人慢慢鬆開,裴南鳶的心不可抑制跳動着,身子卻是被封祈湛圈在了懷中。
裴南鳶覺得自己呼吸都紊亂了,手心裏都是一層薄薄的汗。
太陽已經穿過了雲層到了空中,說是看日出,實則卻是什麼也沒有看到。
“南南,我帶你下去。”封祈湛啞着聲音說道。
“嗯!”
將人穩穩送回了地面,二人又依依不捨說了些話,裴南鳶才轉身打算走回院子裏去。
剛走過拐角,嘴角還因爲剛剛和封祈湛在一起而笑着,卻差一點就撞上了迎面而來的裴北宸。
裴北宸皺了皺眉頭,看着裴南鳶慌亂的模樣,道:“這一大早的,你怎麼從外頭進來了?”
“哥哥……我,那個睡不着,所以逛逛,逛逛!”裴南鳶嚇得大氣都不敢喘,彷彿做了什麼錯事被抓到那般。
裴北宸挑了挑眉,看着裴南鳶臉色煞白模樣,剛想說什麼,就聽見裴南鳶問道:“哥哥怎麼從我院子過來的?哥哥尋我去了?”
“嗯!許久沒有喫過江南的早膳了,本想去尋你要不要跟我一同去外頭逛逛……白芷卻說你還沒有起身。你這丫鬟可不行,主子都不在屋子裏了竟然還不知曉!”裴北宸細細看着裴南鳶,仿若要將她盯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裴南鳶下意識將披風攏緊了些,小臉紅紅的,道:“哥哥不要怪白芷,是我自己沒有叫醒她,哥哥不是要去外頭嗎?那你且等等我,我去換身衣裳和哥哥一起出去。”
說完便從裴北宸身邊一下溜走了,裴北宸舌尖抵了抵腮幫,當真還是個小姑娘,依舊如此冒冒失失的。
他沒有多想,也是,再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這個乖巧的妹妹竟然會和那位溫文儒雅的封世子看日出去了。
其實裴北宸此番來江南,便是要等過了年將這小公主帶回京都去的。
等過了年,裴南鳶也就滿十五了,她的及笄禮,定然是要在宮裏頭舉行的。
裴南鳶回了院子,白芷一臉驚訝自家姑娘什麼時候出去了。
剛想說什麼,裴南鳶立刻堵住了她的疑問:“我睡不着,去外頭走一走了。”
“姑娘,昨兒個封世子給姑娘做了些蜜棗,可要奴婢將其熱一熱,端上來給姑娘食用?”白芷說道。
“好!”裴南鳶沒有想到,湛哥哥昨晚竟然還給自己做了蜜棗,當下眉眼皆是笑意,她忽然想到什麼,又開口道:“你且將蜜棗熱一熱,那個小盒子裝好,我答應了哥哥跟他外出的,我拿着路上喫。”
……
馬車裏的裴北宸看着裴南鳶夾着一顆又一顆蜜棗往嘴裏送,只覺得甜的發膩,他劍眉微揚:“一大早喫這麼多甜膩的棗子?”
“哥哥要不要試試?這蜜棗當真是好喫極了!”裴南鳶夾起一個蜜棗就要遞給裴北宸,裴北宸微微後仰,道:“哪有男子喜歡喫這樣的甜食?這些東西也就騙騙你們這些小姑娘罷了!”
裴北宸忽然想到什麼,對裴南鳶說道:“小南鳶,等過了年我們就要回京都了。”
“啪嗒!”裴南鳶聽見裴北宸的話,手中的蜜棗掉落回了盒子,裴北宸看她沒有半分喜色:“怎麼?你不想回京都?”
裴南鳶訕訕笑道:“在江南那麼久,忽然要回宮,想着便有些不習慣。”
“你是我們元國最尊貴的小公主,若不是當年……這麼多年來你應該在宮中過着最好的生活。父皇母后早已經盼着你回去,南鳶,京都的皇宮纔是你的家。”裴北宸認真說道。
“哥哥,我知曉的。”裴南鳶放下了手中的盒子,回答了裴北宸的話,心裏卻琢磨着,既然要回京都了,那是不是要告訴哥哥自己和湛哥哥的的事情纔行?
……………………
(題外話)
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的裴北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