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女殺手她終於叛逃了! >第75章 她從來都是一個謎
    這面子是自己掙的,別人的臉也要親自去打。

    於是南弋走上前幾步,道:“奴婢之事能被貴妃知曉,當真是奴婢之幸。先前是奴婢僥倖,拙劣之詞實在難登大雅之堂。不如,奴婢獻上一舞。”

    “你會舞?”張若蘭好奇問道。

    “奴婢舞姿自是比不得葉縣主那般驚爲天人,世間無雙。只是奴婢的舞,卻是舞劍的舞。不知貴妃能否應允。”

    “自是可以。不過你若是舞得不好,那可是要被罰酒的。”張若蘭掩面一笑,打量着南弋,似乎等着看笑話一般。

    一旁的慕修然擡眼看了看那侍女一眼,沒想到卻只見到那侍女被頭髮擋住的側臉,只是微微能看見鼻子。

    淡淡瞥了一眼,頓時沒了興趣。

    他起身離開宴會,去了休息的偏殿。

    冷初見狀,覺得不妙。

    這婢女做什麼不好非得舞劍,他家少門主最是討厭別人在他面前舞劍。

    這其中緣由……恐怕還要與那位長公主有關係了。

    君宓看這情形,不禁爲南弋捏了把汗。

    容潯手肘抵着膝蓋,微微擡眸看着不遠處的南弋,慢慢轉動着玄色扳指。

    而君燁此刻正盯着南弋,不知在想着什麼。

    衆人的目光,此時全都集中在宴會中央的南弋身上。

    微風穿堂之時,撩起南弋腳邊的裙角,一瞬間南弋冷了眸色,一身凜冽,起勢擡劍。

    那後面奏樂的樂師們,也配合着南弋奏起樂曲來,滿地鏗鏘。

    她用了一些基礎的招式和步法,多了些女子的柔韌時又添就幾分力道,招招乾脆,摧枯拉朽。

    說是舞劍卻又不像是通常的舞劍,其中的招式卻是靈活。倒不如說是劍法移步多了幾分舞步舞姿,讓人覺得新奇。

    一旁的容潯看着起舞的女子,面上雖是不動聲色心裏卻有驚訝,不知不覺被吸引去了目光。

    他自幼習武,習武之人的感覺錯不了。這個他還未知道姓名的女子,看來也是頗有武功的底子,單單是轉劍,招式流暢,就足以見得這女子劍法不差。

    看來,這煜王身邊的人,當真是深藏不露。一個不起眼的小女子,就能會這麼多東西。

    只是,容潯倒是覺得有幾分可惜,這麼好的舞劍,應該配的是他們北疆的皮鼓,而不是這鶯鶯燕燕的絲竹管絃。

    君燁看着眼前的人,不知爲什麼想起了當年初見南弋的那個雨夜,想起了她當初滿眼肅殺冷漠的眼神,滿心恨意。

    須臾數年,他也未曾想過當初那個一身傷痕破爛的人能夠成長蛻變成這般模樣。

    她從來都是一個謎,他至今也沒有猜透。

    數年過去,她變了,又似乎沒變。

    有時候他甚至覺得,只要一瞬間,她依舊會變成當初那樣滿眼殺意、想撕裂一切的人。

    她從來都是冷漠的,只是隨着歲月的累積,她聰明地學會隱藏自己。

    曲終音散,南弋緩緩收劍,從頭到尾沒有看在場所有人的眼神。

    君且這纔出聲道:“舞得不錯。”

    一旁的容潯倏地低低笑了一聲,有些玩味道:“煜王的婢女果真是不同凡響,倒是讓本爵爺也頗爲羨慕。”

    君宓對着君澈道:“三哥,她怎麼什麼都會!好厲害!那舞劍比葉姐姐的還要好看!”

    君澈聽後皺眉道:“不可對他人評頭論足。葉縣主和這侍女皆是有才之人。”

    “知道啦,三哥是覺得之前葉姐姐跳舞好看對吧?我也覺得她跳的好看,可是我更喜歡她那件琉璃流仙裙。”君宓道。

    南弋瞥過張若蘭,只見她的臉色倒是不太好看。

    打臉,就是需要狠一點,這才能被記住。

    免得下次蹬鼻子上臉。

    經過君燁身邊,南弋見君燁酒杯滿滿的,微微捏緊拳頭。

    在君燁身邊待久了,南弋自然是知道君燁有些小習慣。

    比如現在,君燁一旦有些不悅時,變會不自覺地捏緊左手。

    他又怎麼了?是誰又惹着他了?

    重新又回到君燁身後,南弋又半藏在紗簾後面,讓人看不清模樣。

    葉思莞當初聽聞南弋詩作,本就驚訝於這婢女的才學才情。方纔又見到南弋舞劍那般的出色,更生出了幾分驚羨,甚至有些不安。

    可她下意識看向君燁的時候,只見君燁也擡眸目不轉睛地看着他面前的南弋,眸色暗沉,隱隱帶着佔有的霸道。

    她一時間慌了神。

    女子的感覺不會錯的,難不成君燁他對這婢女……

    張若蘭笑着道:“沒想到大殿下的侍女不僅詩作出衆,這舞劍也是不同凡響。本宮倒是好奇,大殿下的賀壽之禮是什麼呢?”

    君燁起身道:“今日父君大壽,兒臣準備了一些賀禮。只是東西多了些,此刻正候在廳外,只等着父君召見傳喚。”

    “既然如此,那便讓人領進來。”君且道。

    不光是衆人好奇,南弋也是好奇君燁準備了什麼東西。這賀壽之禮,她可一點都未曾從君燁提起過。

    夜梟帶着幾個侍衛擡了三個一樣的箱子進來。

    而此刻,慕修然也剛好回來了。

    “慕少主出去許久,可是錯過了些精彩的事情。”君且笑着道。

    “那着實遺憾,只好再小酌幾杯了。”

    君且話峯一轉,道:“燁兒,這三個箱子裏裝的是什麼?”

    君燁走到那三個箱子面前:“三個箱子,乃是三樣賀禮。兒臣不知父君喜歡什麼,便都準備了一點。”

    “這左邊第一個箱子,是兒臣有幸得之的天材地寶。”說着,夜梟將那箱子打開,裏面放着冰玉匣子。

    “兒臣在外遊歷之時,途徑西域滄月國之時,在雪山之上得了一顆兩百年草藥,名爲卷虛。一位丹師曾說,半顆卷虛除病邪,一顆卷虛渡生死。這卷虛適宜冷藏,故而用了冰玉保存。若是父君用了這卷虛,定能身強體健,福壽延綿。”

    一旁的君睿聽着,倒是心中冷笑。他這哥哥可真是捨得這樣好的東西。

    不過,這東西再怎麼好,可沒有好的丹師,只能是死物一個。又談何比得上聖醫谷的丹藥?

    “那大哥這第二個箱子裏,裝的又是什麼?”君睿開口問。

    “兒臣知曉父君每日處理政事操勞,爲吾國百姓憂思勞神。故而,兒臣也爲父君準備了特殊的賀禮。”

    夜梟打開第二個箱子,南弋只見裏面放着一打紙,那紙上似乎寫滿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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