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女殺手她終於叛逃了! >第83章 確實是個例外
    再過幾日便是南弋要交丹藥給子霄閣的日子,她許久未開爐,接下來幾日怕是有的要忙。

    傍晚的時候,南弋清點了一下藥材和煉製好的丹藥,計劃着明日該煉什麼丹。

    突然,她想起君燁說可以額外自己煉製一些丹藥。她打算提前囤點備用的丹藥,多多益善。

    南弋看了一眼門口的小黑,“吃了那麼多東西,記得看好門。”

    小黑像是聽懂了一般,“喵。”

    君燁這幾日還沒有清閒下來,每日回來的時候夕陽已經落了山。夏日傍晚的天空總是格外得絢爛,那赤紅色火燒的雲霞爲這盛京添上了一抹壯麗。

    南弋提着食盒進了君燁的院子,只見今日君燁的寢屋倒是早早亮了燈。

    許是伺候君燁久了,南弋如今連君燁喜歡喫什麼菜,每頓喫多少都清楚不過。

    君燁喫飯一向十分文雅,很少發出聲音,看着便讓人賞心悅目。南弋在一旁看着,心想這君燁是一國皇子,容貌文采非凡,難怪那葉思莞那日說傾心於他呢。

    只是,這人整日沉默寡言,面無表情,真不知道葉思莞是怎麼能看上的。

    南弋見君燁用完了飯,這纔開口:“屬下有一事想請王爺應允。”

    “說。”君燁惜字如金。

    “屬下今日煉製丹藥,藥材數量有些缺少。主要因爲煉製丹藥的爐鼎有些特殊,故而出現藥材缺少的情況。那藥材不易保存,王府庫房怕是沒有。所以,爲不耽誤煉製丹藥正常供給給子霄閣,屬下想請王爺同意奴婢去一趟子霄閣拿藥材。”

    君燁放下擦嘴的手帕,對南弋道:“你過來。”

    南弋不解,走到君燁面前。

    君燁解下腰間的白玉佩,伸手遞給她。

    見君燁這番舉動,南弋一時間有些不明白君燁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是要去子霄閣麼?”君燁擡眸,修長的手拿着那白色無瑕的玉佩,襯得那手更加白淨。

    “拿着這玉佩,你自是可以進得了子霄閣,也不敢有人攔你找東西。”

    南弋伸手接過,奇怪今日君燁怎麼這麼好說話。

    南弋提着食盒出了院子,迎面便看見夜梟。

    “主子,收到千里飛鴿,老爺子現在人在詭啓。不知所爲何事。”夜梟道。

    君燁輕輕滑動着茶蓋,燈火之下投射出的身影有些孤寂。

    見君燁許久未說話,夜梟倒是開口:“是否要夜釗去一趟詭啓?”

    君燁合上茶杯,“先看看情況,不急。”

    “是。屬下會讓人留意,及時送來消息。”

    “還有一事,明日南弋會去子霄閣拿藥材,你提前給子霄閣透個消息。”

    “是。”

    出了院子,夜梟便交代了下去,仔細吩咐。

    主子對那南弋的態度他一直有些猜不透,以前是,現在也是。

    他一向習慣將擋在君燁面前的障礙給一一清除,不留下一絲的禍患和隱憂。

    有時候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

    當初君燁也是和他們一樣,被老爺子一視同仁地放在刀光劍影之下淬鍊,生死相伴,所以纔有瞭如今的夜梟。

    而君燁卻被老爺子更加嚴厲要求,君燁消失的那幾年,他不知道君燁去了哪裏經歷了什麼,他只知道君燁自從那次回來之後,整個人變得更加冷靜和冷漠,做事的手段更加血腥和果斷。

    當初的南弋能夠活着,確實是個例外。

    永華殿。

    君且書案上堆滿了各郡呈上來的奏摺,那上面寫的都是讓他憤怒的罪狀罪行的告發揭露。

    君且面色越發冷了下來,譏諷一笑。

    看看他這些好官臣,平日裏倒是什麼義正言辭的話也沒有,每次不是問安就是上貢,如今司理部嚴加調查,一個個倒是成了公正嚴明之人了。

    他擡手,剛沾了紅墨想要擡筆做批,卻看到右手手腕裏側那一道淺色的傷疤。

    他晃神,遲遲沒有下筆。

    殿外便是他這偌大的皇宮,他的盛京。

    他想象着繁星閃爍的夜空之下,萬家燈火的盛京寧靜又和諧。

    當初那個人信誓旦旦地說,自己會成爲這個國家的君主,造福百姓,造福社稷。

    如今,他好像做到了,又好像沒有做到。

    君且靜靜地看着那淺色的傷疤,歲月如洪,他如今似乎快忘記那個人巧笑嫣然的模樣了。

    如今,他和她的兒子早已經能獨當一面,比起他更像個一國的皇帝。

    第二日,南弋獨自一人出了煜王府,朝着子霄閣而去。

    爲了避免麻煩,她如今穿的是樸素不過的男裝,只是別人看了也知道她是個女兒身。

    冷初走在街上,這時候長街上還沒有什麼人,一些商販還未開始買賣,倒是早點鋪子早早地開了。

    昨日他夜裏查探了幾家府邸,沒有什麼發現,匆匆休息了兩個多時辰,便又出了客棧看看能有什麼收穫。再者,他有些喫不慣那客棧的早飯,有些甜膩。

    “兩個燒餅。”冷初拿出幾紋錢。

    “好嘞,您拿好!”那老闆用油紙包好兩個熱乎乎的燒餅,伸手遞給冷初。

    冷初邊走邊喫,卻不知不覺走到了另一處長街上。這裏同別處有些不同,建造和格局都有些單調。

    雖比不得其他長街上雲橋和各色招牌店鋪,這裏的樓閣卻分外壯麗和高聳。

    不遠處,他見一處樓的牌匾上寫着子霄閣三個大字。

    原來是子霄閣。

    冷初當然知道子霄閣,他們清元門丹藥生意經營平平,大多都是因爲子霄閣的原因。

    如今這子霄閣不僅是在龍騰有店鋪,在其他大的國家也開了店,立了招牌。但怎麼說,種類最多價格最便宜的丹藥,還是在龍騰這一家,因此纔有不遠萬里來龍騰子霄閣買丹藥的人。

    不同於其他樓,子霄閣十二個時辰皆有人值守經營。這時候也已經有侍從侯在門口處了。

    這時候冷初看見一男子打扮的人走到子霄閣的門口,同那侍從說了幾句話,拿出一樣東西后,那侍從見了立馬恭敬地把那人迎接到了裏面。

    冷初在拐角處隱匿了身形,雖看不到那人的正臉,但這人的身形和側臉倒是沒由來的有些熟悉。

    他一時間也有些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還是留在原地等着那人出來看到底是什麼模樣。

    南弋進了子霄閣跟着侍從到了三層樓後面的一處地方,這時候齊律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一旁。

    “南弋姑娘。”

    南弋看着齊律,只見他手裏拿着一把形狀古怪的鑰匙。

    要說起來,齊律也算得是一位風流公子。那眉眼含波的樣子,不覺給整個人添了幾分陰柔之氣。子霄閣名聲在外,齊律也算得上是子霄閣得罪不了的一號人物。

    這如今看,子霄閣的藥材打理管理,恐怕都是經由他手。

    南弋笑了笑:“勞煩齊公子。”

    不僅這藥房的鑰匙古怪,就連開鎖的步驟也很古怪繁瑣。

    “不知南弋姑娘,此次需要什麼藥材。”

    南弋看着眼前着一排排的藥材架子,心想着着子霄閣果然是有錢的地方。

    “此次取藥是爲煉丹,所需藥材算不上多,卻不常見。”

    南弋說處了藥材名字和所需份量,齊律都一一給她找了出來。

    最後一份藥材保存困難,是單獨放在一處地方存着。

    鑑於此,齊律道:“南弋姑娘今日一人前來,這些藥材若是姑娘一人帶回去恐怕不便。不如我立刻派專人給姑娘送到王府,絕不耽誤姑娘正事。”

    南弋點頭應允,“也好。”

    進來得快出來得也快,南弋挑好了東西便準備離開。

    玄決倚着樓下大堂裏的琉璃柱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南弋,並未說話。

    齊律把南弋送至門口,“南弋姑娘慢走。”

    南弋點了點頭,看了遠處的玄機一眼,擡腳出了子霄閣的門。

    等南弋一走,齊律走到玄決旁邊,冷不丁地開口道:“你似乎有點開心。”

    玄決換了個姿勢,雙手交叉在胸前,聳聳肩膀。

    “我有麼?”

    齊律認真看了一下他,還是道:“有。”

    玄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別總這麼板着臉,吶,我是見門口有個守株待兔的傢伙。那叫南弋的侍女一出去,恐怕有的玩了。”

    玄決直了身子,拍了拍齊律的肩膀,徑自離開。

    齊律看向外面,不由得皺了眉頭。

    剛出就子霄閣不遠,南弋就知道後面有人跟着她。

    這些個討人厭的尾巴,可真是讓她覺得十分不爽。

    不知是衝着她來的,還是衝着煜王府。

    這時候商販也漸漸多了起來,南弋不緊不慢,伺機把後面的人給甩掉。

    冷初緊緊跟着南弋,心裏卻仍舊不平靜。

    當他看見南弋從子霄閣出來的那一刻,他終於看清南弋的臉。

    他幾乎可以確定,這人就是當初他見到的在長街上騎馬的那個女子!

    尤其是這女子的容貌,他如何不記得。

    五官與門主夫人那般相似,眉眼又與門主有三四分神似。

    少主與門主尋找了十幾年的人,恐怕快找到了!

    南弋走着走着,發現後面這人倒是像狗皮膏藥一樣甩不掉。她心中一冷,想來是遇見個難纏的了。

    軟的不行,也只好正面迎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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