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女殺手她終於叛逃了! >第110章 都是認真的
    冬日的陽光是這般的柔和,透過層層雲霧照在她的身上,讓容潯的整個心都微微暖了起來。

    容潯慢慢走近她的身邊,不動聲色地描摹着她的眉眼。

    南弋察覺到身邊人投來的目光,擡頭對上視線。

    就在這一剎那,南弋眼中的人,彷彿是東尋又回來了。

    可他終究不是東尋。

    南弋撇開目光,去取了贏擂的東西。那東西黑乎乎的,是個令牌。

    “東西拿來了。”

    那攤主眼睛盯着那東西看了看,接了過來。

    “你居然拿到了?連着贏了兩個擂?”攤主有些不可置信。

    “原先答應你的,我會做到。這手串便是報酬,剩下的東西,你可以任意挑選一件。”那攤主立馬將東西塞到懷裏。

    南弋看了看,倒是不經意間在角落裏發現一個指環。

    她拿起來看了一眼,卻是發現那指環有個小機關,這時候那攤主開口說話。

    “你這小丫頭會挑,這東西可也是個寶貝。轉動隱藏在指環裏的機關,尖刀一出便是一個輕巧的防身武器,祁蘭國的玄鐵打造,可是個難得的好東西,關鍵這本身就是適配女子的。”

    南弋將那指環套在右手中指上,異乎尋常地合適,不禁揚了揚嘴角。

    “小丫頭,你倒是個有緣人。行了,東西我也拿到了,你倆若沒事兒就儘快離開。”那攤主摸了摸鬍子,有些意味深長。“此地,眼下不宜長留。”

    “多謝前輩相贈,後會有期。”南弋抱拳行禮。

    容潯和南弋離開了隱市,這次南弋也沒扭捏,與容潯同乘一匹馬回了山莊。

    路上,南弋倒是問起那令牌的事。

    “那老頭也是個精明的,見你認準了那手串,便讓你去打擂。那玄色令牌,是隱市的通行證明和買賣證明。有了它,可以十年之內在隱市做生意。”

    南弋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那令牌在她手裏也無甚用處,給了也就給了。

    符擢見兩人回來,便立刻走上前來。

    “爵爺。”

    南弋利落下馬,識趣兒地進了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容潯收了收放鬆的身體,又成了那不苟言笑的容爵爺,一腳跨進門,道:“何事。”

    “夫人和侯爺來信催您回去,說是有要緊的事情,須得您在下個月十五之前回到北疆。”符擢壓着配刀,在容潯身邊稟報道。

    要緊的事?容潯眉頭一皺,仍舊神色淡淡的。

    他停下腳步,轉而回身道:“既然如此,那便回去好了。”

    “是,屬下這就吩咐下去。”

    已經入冬,上川位於南方已經是冷了下來,若是再往北邊,到了北疆,此時卻已經是漫天飛雪,白雪皚皚。

    容潯擡頭看了看冬日微微發白的天空,澄澈得如湖水一般晶透,陽光有些刺眼。

    “又是冬日了。”自顧自的,他不知無誰說着。

    北疆的冬日,卻比這南方的冬日更加難熬。

    第二日南弋研究着那手串和指環,將那指環用了六七分熟練。

    至於那手串上的圖騰,她已經確定,她曾在阿落那裏見過。

    那攤主說這手串乃是來自雷楚洲,用料金貴罕見。

    阿落姓聞人,南弋對於雷楚洲的確不是十分了解,聞人之姓的家族她卻未曾聽過。

    關於阿落的過去,南弋沒有刻意打聽。只是如今這手串給了她一些聯繫和猜測,她纔不禁想着,阿落是否來自雷楚洲。

    南弋將手串收進懷裏,看着院子裏微微晃動的鞦韆,想着她也該回去了。

    逃避的日子終究是短暫的,而她的耐心,也漸漸消失。

    她既不想做一條圍困於一方池塘的魚,也不想做他人提線擺弄的木偶。

    上川一行,的確讓她打算把離開的計劃提前實現。

    南弋走到容潯的院子外面,和守衛說了一聲。不久,南弋便看見容潯身邊那個叫符擢的侍衛走了出來。

    “姑娘請,爵爺正在裏面。”符擢道。

    符擢長得有些西域琰國人的特徵,尤其是那微微卷的頭髮,尤其不同。他的腰間總是着一把彎刀,那是北疆常見的武器。

    道了聲謝,南弋便大步走進院子裏。

    容潯此刻正在院子中央練劍,劍落生風。他見了南弋,看了她一眼,又繼續揮動着長劍。

    南弋靠着一處柱子,雙手抱胸頗爲耐心的看着容潯的招式,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久,容潯收了劍,微微喘着氣,紅了些臉頰。

    他朝着南弋走了過去,“可等久了?”

    “沒有。”南弋收回視線,瞥了眼容潯的右手手腕。

    容潯察覺到了南弋的目光,微微一怔,不動聲色的放下手中的長劍,道:“今日,怎麼突然來找我?”

    “有些事想與你說。”南弋對上他的目光。

    “你要回盛京?”

    南弋眼眸低垂,“是。”

    容潯沒有說話,他知道南弋的身份。

    君燁身邊的人哪裏能那麼容易擺脫掉身份的束縛。

    “容爵爺救我一命,這恩情我自是要還的。只是,眼下我尚且不能。”

    容潯聽着南弋的話,似乎聽出了什麼。

    他明白,眼前之人非池中之物,那盛京恐怕困不得她。

    只是,他十分好奇,君燁是如何有這樣一個侍女。

    那日擂臺之上,她的所聞所學,當真是一般人遠遠比不上的。

    她是個謎。

    容潯瞭然一笑:“那我便在北疆等你,也希望有一日,你親自還了我這恩情。”

    他頓了頓,又繼續道:“龍騰國已然入冬,你若是不急着回去,路程可放得慢些。你的胳膊尚未好全,又傷了些經脈,要仔細養着。至於你的盤纏行李,我自會讓人給你備好。”

    南弋似乎未曾想過容潯替她考慮了這麼多,一時間只悶悶地應了一聲。

    這份好意,如今她是必須得受着了。

    以後,再還吧。

    日色斜照,將南弋的半個身子都給攏了進去。

    “有件事,我倒是一直想同你說。”容潯撐着下巴。

    南弋擡頭,便見到他似笑非笑的模樣。

    “那日我所說的話,都是認真的。”

    一時間,南弋沒有反應過來容潯說的什麼話,只皺着眉頭,剛要問清楚,卻被他轉了話題。

    “回去路上自己小心,到了盛京恐怕麻煩事也不少。北疆雖遠,你若是來,我一定護着你,讓你好喫好喝,平平安安的。”容潯說的認真,一時間南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迴應他。

    他到底不是東尋,除卻身份,也是個值得交的朋友。

    “多謝。”南弋輕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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