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女殺手她終於叛逃了! >第132章 除了她還有誰!
    話說,這一日,是南弋去府衙領取通關文書的日子。

    她和蘇蘊分別之後,便再也沒有見過。

    今日來府衙辦事的人不多,南弋問了人,便找到了地方。

    那文官問了南弋一些瑣碎的問題,便提筆替南弋寫着文書。

    不一會兒,那文書便已經寫好了。

    南弋接過,對那文官道謝。

    “下官之責,公子不必多謝。”

    南弋笑了笑,“在下面容有損,恐驚了大人,便不取這面具了。多謝大人的文書。”

    南弋對着那人行了一個禮。

    那文官看起來四十多歲,寫完就南弋的文書他便接着忙其他事情。

    待到南弋走後,那文官兀地擡頭看着南弋消失的方向,有些出神。

    那日他從府衙當值回家,看見這戴着面具的男子同一個官吏說着什麼話,塞給那官吏一些錢幣。

    原本,他只是見這陌生的男子戴着面具,纔多看一眼。只是當視線落在那人手裏地長劍時,他不由得一愣。

    那把劍,他曾見過。

    那是一位貴人的佩劍。

    他不會記錯,那劍柄處鑲嵌着一顆通透無比的白玉,所以他才能一眼認出來。

    他問了那官吏,那官吏說這人是想開具一份通關文書。

    他的那位貴人說來,正是如今的當朝煜王。

    許多年前,他還是一個因爲當地官官相護,求取功名不得的書生。他空有一身才華,卻不能施展。

    是煜王雲遊多年返回盛京途經到此,替他出頭,摘了那昏官的帽子。

    後來,他憑着才學,一步步做到這一城文官的位置。他原本可以高升,可他不願意離開生長的故土。

    只是,他疑惑。那佩劍是煜王的東西,是名貴的劍,爲何會在那男子手裏?

    那文官思索着,心中覺得奇怪,又見南弋想要去祁蘭國,帶着面具不敢示人,便以爲是南弋偷了佩劍想要逃離龍騰國。即便那個人不是偷了佩劍,他也要派人告知一下王爺。

    所以,他當晚便花了重金僱了靠得住的郵信使,寫了一封信快馬加鞭送去了盛京。

    等到南弋拿了文書,去了關隘處才被告知限行。

    南弋問了原因,原來是龍騰國冬日太過於寒冷,邊境的好多乞丐難忍寒冷的冬日,便成羣結隊地去了祁蘭國避寒。祁蘭國附近的城池不堪其擾,便聯合上書限制關隘通行。

    兩國商議好之後,除了商客商隊之外,其餘人每三日才能通行一日。

    所以眼下,南弋還要等上兩日。

    這一日,盛京處處依舊如平日裏那般,似乎一切都沒有變化。

    可對煜王府來說,裏面卻是一番山雨欲來。

    夜梟站在君燁院子外面,就這麼站了一夜。

    陸典在一旁一臉擔憂,“大人,王爺已經把自己關在院子裏一天一夜了。您,還是去勸勸吧?”

    夜梟看着初升的太陽,搖了搖頭。

    “這一次,主子不會聽任何人的勸。”

    “可王爺已經一天未曾用膳,昨夜又吩咐侍從去取了好些酒進去……我是怕王爺傷了身子。”

    夜梟何嘗不知道,可是君燁如今這般,他去勸了,可能會讓君燁做出些什麼衝動的決定。

    今天是南弋一月之期的最後一天,臨滄那裏,依舊是沒有消息。

    夜梟從未見過君燁像如今這樣,有些自暴自棄。

    深夜醉酒?以前的君燁是無論無何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可夜梟心裏也有些慶幸,如果南弋真的死了,也不失爲一件好事。

    人一旦被情感所累,便有了弱點。尤其是情愛之事,會讓人慾罷不能。

    他們的主子,不應該是這樣的一個人。

    重重簾幕後面,有一個白衣男子長髮未束,面前的桌子上堆滿了酒壺,酒杯東倒西歪,屋子裏滿是酒氣。

    那人趴在桌上,睫毛微微抖動,像是要醒來的樣子。

    君燁緩緩睜開眼睛,身體像是有千斤重的石頭壓着,腦袋有些發痛。

    他擡手捏了捏額角,這纔回過神來。

    此時已經天亮,君燁見外面光亮一片,不禁幽幽道:“已經天亮了啊。”

    這是最後一天了。

    他打開房門,看見滿院子的朝陽。

    初晨的微風吹起他的長髮,輕輕撫摸過他微紅的眼角。

    臨滄依舊沒有南弋的下落。

    她到底去哪兒了呢?到底……去哪裏了!

    突然,有隻飛鴿撲棱棱飛進院子裏,落在院中的石桌上。

    君燁見是臨滄來信,便有些慌忙地拆開信筒。

    “主子,崖底是水潭。屬下幾人在崖底附近發現……不久之前有人在這裏活動過。”

    是夜釗探來的消息。

    君燁此時只覺得自己像是個快溺水的人突然得救,內心無比激動起來。

    他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南弋還活着!

    他一個沒站穩,打碎了桌上的酒瓶。

    他要立馬去臨滄,他要去找她!

    慕修然此時帶着冷初來到了煜王府,卻被告知煜王身體不適,不能見客。

    慕修然自然知道他走之後,這盛京發生很多事。

    各方勢力博弈自然是意料之中,不論是張家商號被封還是寧王被禁足,怕是都少不了這煜王的手筆。

    此番君燁不見客,也不知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可他既然來了,怎麼着也要探出點東西。

    “不過此番來,本少主的確有一事相求。”

    慕修然示意,冷初拿出一封信紙。

    “我有一位視詩如命的朋友,聽聞煜王的侍女南弋姑娘有奇才,故而將殘詩託於我,想請南弋姑娘續詩。還請煜王看在我的面子上,務必請南弋姑娘續上這詩才好。”

    夜梟聽着,表情上半點破綻也沒漏出來。

    “小的會稟報給王爺,一定將少主的話給帶到。”

    慕修然眸色一沉,展開手中的紙扇,“不如請來南弋姑娘,本少主當面請她這個忙。若是成了,定有重謝。”

    夜梟跟在君燁手底下這麼多年,怎麼能察覺不到慕修然的意圖。

    “那還真是不巧,南弋姑娘這幾日出門辦事去了。還望慕少主見諒。”

    慕修然微微眯着眼睛,語氣頗爲可惜道:“既然如此,那本少主也就不多打擾。”

    “恭送慕少主。”

    就在慕修然離開煜王府的一炷香之後,陸典正在交代侍從一些事情。前門一個門侍拿着一個東西找到他。

    “陸管家,方纔有個郵信使把這個東西送上門,小的拿不準這到底是什麼東西,還請您決斷。”

    陸典疑惑:“郵信使?東西拿給我看看。”

    那門侍遞過去,陸典打開外面的密封油紙才見裏面是一封信。

    “那郵信使是哪家旗號?從哪裏寄過來的?”

    門侍道:“小的見那人是趙家萬路通旗號的,還是最貴的黃牌,那油紙上用的便是黃泥封印。那人送了東西,只說是上川禾城府衙文官所寄,說是要緊的東西,是給王爺的。”

    陸典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做事吧。”

    那門侍走後,陸典看着手裏的信,滿是疑惑。

    禾城?那不是上川郡南部邊界小城麼?那府衙的文官怎麼給王爺寄信過來?還說是要緊的事?

    陸典拿着東西,立馬去了君燁的院子。

    君燁看着那桌子上的信,眼眸低垂。

    禾城?

    他拿起那信,拆開封泥,開始讀着那信裏面的內容。

    外面陽光開始越發強盛,照得整個盛京都慢慢慵懶起來。

    君燁從未有過如此這般,絕處逢生的感覺。這些天時時刻刻扼住咽喉的大手終於放過他,給了他一次又一次新的希望。

    那也是他全部的希望。

    南弋可能在上川郡禾城。

    這天下之大,能擁有輕鴻劍,除了她還能有誰?

    “夜梟!”

    “屬下在。”

    “即刻收拾,帶上人手,隨我去上川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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