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女殺手她終於叛逃了! >第179章 疑似故人來
    晚間,姬芙讓人準備了一大桌子的菜,把所有人都請了過來。

    姬玥姬揚姐弟兩個早早便到了拂露殿,朔風也在邀請之列。

    於是今日的拂露殿,甚是熱鬧。

    慕修然今日心情大好,把自己許久未捨得喝的酒都搬出來兩壇。

    姬芙容光煥發地同慕清絕說着許多話,笑語吟吟。只是慕清絕似乎藏着些心事,眼底沒多少笑意。

    爾澄看着眼前和諧不過的一幕,只是含笑給衆人端菜添菜。她想着,以後若是能日日如此,那當真是再無遺憾了。

    清元門,很久沒這樣熱鬧了。

    朔風又是一身黑色衣裳,安安靜靜地坐在南弋身邊,乖巧地像一隻貓兒。

    “你下午去了何處?我怎麼找不到你?”南弋隨口問着朔風。

    朔風反笑一聲,身體微微側過去,“你很希望我在?”

    南弋微微皺眉,心裏想的和嘴裏說出的一模一樣:“自然是希望的。”

    “有多希望呢?”朔風接着問,眼裏藏着一些涌動的情緒。

    南弋聽着朔風的話,忽然一愣,只覺得他有些怪怪的,可一時之間說不出哪裏怪。

    這時候,慕修然突然開口道:“妹妹,你可要嚐嚐我珍藏的好酒?我可就剩這幾壇了。放心,這酒一點都不醉人。”

    南弋笑着起身,“那大哥給我倒上一些好了。”

    她大哥珍藏的酒,定然是好酒!不喝白不喝。

    “大哥,這酒怎麼酒味如此淡?”南弋剛嚐了一口,卻發覺沒什麼酒味兒,有些像果酒的意思。

    慕修然笑着道見南弋轉移了注意力,微微着道:“還不是……你寧大哥滴酒即醉,這壇酒,可是他最大的承受範圍了。”

    南弋看了一眼旁邊寧衡,從未想過寧衡的酒量居然這般差。

    寧衡桌子底下的手微微收緊,耳尖不知不覺紅了些許,他下意識地看向姬玥。只見她眼眸彎彎,像個月牙似的。

    她聽見了。

    寧衡的耳朵又更紅了些。

    南弋一向知道自己察言觀色的本事不錯,只是沒想過會突然看到寧衡面容的異樣。

    她又看了看寧衡,這才低頭將酒送到自己嘴邊。

    姬玥,寧衡……

    這怎麼看都不對啊。

    南弋喝着喝着,把目光又看向姬玥那裏,而此時的姬玥正靜靜地看着對面玉冠玉面的慕修然,連一旁的姬揚和她說話都不怎麼留心,一副走神的模樣。

    南弋眉頭微跳,心裏一驚,突然被酒水給嗆到了,猛地放下酒杯。

    了不得,她貌似發現了什麼大事!

    朔風見狀,緊皺着眉頭,用懷裏的素色帕子替她擦了擦嘴邊流下的酒漬。

    “怎麼這麼不小心?”朔風語氣有些嗔怪。

    南弋揮了揮手,將自己的思緒收了收。

    或許是她想多了?做人還是不能太八卦啊。

    一旁的慕修然臉色一沉,咬着後槽牙,只恨今日沒帶着玉骨扇在身上。

    這來路不明的人,他遲早要把這人送走,絕不能留在他妹妹身邊。

    姬玥看着慕修然,眼中的神色忽然有些落寞,從頭至尾對面的人從未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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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飯後,姬芙特地把南弋和慕修然都留了下來,像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說。

    “長曦,有一件事,爲父想問問你。”慕清絕有些猶豫。

    “不知父親想問的是何事?”

    “今日臺上,你用的劍法和移步,可是你自己自創?”慕清絕壓下心裏的不安和激動,唯恐漏掉南弋說的話。

    南弋正了正神色,覺得慕清絕突然問起,顯得有些奇怪。

    她的劍法步法,從記事起便是餘夫子教授的,到後來夫子又把更深的劍術教給了她。

    “我的劍法,的確有一位高人教授於我。”南弋如實道。

    “他是誰?那可是你的師父?”慕清絕繼續問道,語氣急切。

    南弋搖了搖頭,“不,他不是我的師父,他是一位夫子。”

    當初,夫子並未收她爲徒,後來甚至再也不願意見她。

    “夫子?那他叫什麼名字?”

    南弋聽出了慕清絕語氣中的急切,感覺奇怪。

    可是隱隱約約地,她似乎察覺出了什麼。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我只知道,他姓餘。”南弋如實道。

    “姓餘!真的是他!”慕清絕激動地抓住姬芙的手,“阿裴他還活着,他還活着!”

    “父親爲何篤定我說的和您說的是同一個人?”

    餘裴?夫子叫餘裴嗎?

    慕清絕嘆了一口氣,“你口中的餘夫子,是不是常年一身白衣,喜歡下棋,脾氣有些不好?”

    南弋心裏咯噔一聲,父親口中這人不會真是餘夫子吧?

    “父親和餘夫子,是從前的舊相識嗎?”

    “是,他是我的一位摯友。可他銷聲匿跡多年,我原以爲,他已經,已經……”

    當年恩怨情仇,他從未放在心上過。年輕時行走江湖能遇到人生知己,的確是天底下最大的幸事之一。

    可自從銜雲山落崖一事之後,他再也未見過餘裴,也找不到他。

    南弋想起她在子霄谷的那段日子,恍然如夢。

    “父親不知,夫子當初教授我劍術步法,是因爲……夫子說,我長的像他的一位故人。”

    “故人?他竟然還……”

    “夫子終年住在一處竹舍裏,他院子裏有一株很大的梨花樹,不論開花與否,夫子都會每日在樹下執棋聽風。可是後來許多年,我從未見到他拿起過一次劍。”

    一次也沒有。

    “他在哪裏?”慕清絕問,眼中帶着期盼。

    南弋搖了搖頭,“我……我不能說。那個地方,父親即便是知道了,也是無法進去的。我雖不知您和夫子之間有過什麼交集,只是眼下,您不能見他。”

    君燁的地盤,可不是那麼好去的。

    但是她一直不明白,餘夫子劍法超絕,爲什麼會在子霄谷?

    “清絕,阿裴他如今安好,我們也能放心了。”姬芙嘆了一聲。

    南弋聽着自家父親母親的話,這才知道他們居然認識餘夫子,夫子的名字叫做餘裴。

    她想起夫子說,他教授自己劍法是因爲她長得像夫子的故人。

    故人……難不成是她長得像慕清絕和姬芙嗎?!

    “長曦,真的不能告訴我,阿裴他到底在哪兒嗎?”慕清絕神色沉重,問出這句話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氣。

    南弋微微抿脣,滿是糾結。

    “夫子,在一個叫做子霄谷的地方。”

    可是她能說的,也僅僅只有這些了。子霄谷涉及的人和事太多,很多事情她如今看不明白,更不能輕易透露出去。

    她當初離開的時候,曾經答應過君燁,不會泄露有關於他的一切祕密。

    君燁願意放她離開,她也會做到自己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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