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楚楚走到附近,聽到下人們吵吵嚷嚷的,不禁問身邊的嬤嬤。
“發生了什麼事?派人去看看。”
侍女打聽了情況,立馬回稟:“回王妃,是留芳園的那一位……爬上了牆頭不肯下來。”
一位老嬤嬤怒斥,“王府之內,成何體統!還不趕緊把她弄下來。”
黃楚楚已經皺眉,遠遠便瞧見矮牆之上坐着一位粉色衣裳的少女,雙腳悠盪着,好不危險。
“派會拳腳功夫的女侍衛把她護下來,別傷了她。還不快去!”黃楚楚蹙眉吩咐道。
那侍女立馬應聲而退,照着話去做了。
那老嬤嬤道:“王妃何必如此和善對那丫頭?”
黃楚楚轉動着手腕上的鐲子,漫不經心道:“王爺喜歡便留着,無非是打發無聊的玩意兒罷了。若是她傷着碰着,王爺心疼起來,那就不好了。一個癡傻的丫頭,總歸會有讓人心生煩膩的一天。”
“王妃說的是。”
“繼續走吧,別耽誤正事。王爺也快回城了,誤了時辰便不好了。”
妙妙還是乖乖下來了,她生了氣,一個人悶在房間裏也不出來。
“姑娘,晚飯有您最喜歡的酥油鴨,您還是來開門喫些飯吧。”
妙妙捧着臉,不想說話,嘴巴氣鼓鼓的。
他不在,她一點都不開心,整天待在這裏,院子裏的磚塊她都全部認識了!
不開心,就不想喫飯。
“我不喫!不喫!你拿走。”
妙妙的腮幫子鼓起來像個金魚。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慢慢黑了下來,妙妙累得早就不知不覺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隱隱約約,她似乎聽到外面有人在說話,可是她困得眼睛都睜不開。
妙妙嘟嘟囔囔說了一句,“我要睡覺。”
她又繼續換了一個姿勢,便又睡了過去。
君睿應付完所有人之後,回府又同黃楚楚吃了晚飯。飯桌上他那側妃衣着華貴面容精緻討好他的模樣,讓他不禁有些反胃,就連飯菜都少用了許多。
想着留芳園的人,他便立馬趕了過來。
“她爬牆,不喫飯,耍脾氣,到現在都沒有開門?你們都是死人嗎?!”君睿發了怒。
“王爺恕罪……奴婢不敢……”
還未等那婢女說完,君睿便揮了揮手,召來一個侍衛。
“拖下去,沒用的東西也不必留在府裏了。”他淡淡道。
“王爺開恩!王爺開恩!婢女不敢了王爺……”那婢女使勁兒磕頭,一臉慘白的模樣。
“吩咐下去,除了屋子裏的那兩個婢女,留芳園其他統統給我換人。我不想再看見第二次。”
房間裏燈燈沒點,有些灰濛濛的。
君睿放輕了腳步,走近了妙妙的身邊,低頭靜靜地看着她熟睡的側臉。
又瘦了些。
他仔細養着的丫頭,這才兩三日不見,又成了之前那般。
看來,這府裏的人,還當真以爲他的話是玩的。不用心伺候,那還留着幹什麼。
方纔,倒是他仁慈了。
君睿伸出兩個手指描摹着妙妙的側臉,惹得手底下的人感覺到微微癢癢,不禁縮了下脖子。
“……小丫頭。”
君睿不知爲什麼,越發覺得妙妙的肌膚像極了他佩戴過的羊脂玉,柔滑得不成樣子。
停留的時間久了,他似乎上了癮。
慢慢地,君睿捏着妙妙的下巴,食指摩挲,不知在想着什麼。
許是天氣熱了起來,夜晚的朦朧越發把他的觸感給無限放大。
他緊緊盯着妙妙的側臉,清楚感覺到身體裏的熱浪一重又一重。
這是他身體最真誠的反應。
可他對女人一向沒什麼興趣,要說是有,也只是用着順手的工具罷了。
至於身體的需求,他一向自己就可以解決。
以他的地位權利,主動送上門來的女人數不勝數。可他卻有些厭惡這些女人,更談不上一絲喜歡。
娶了黃楚楚,也是利益關係,聽從外公的安排罷了。
他很清楚地知道,世家貴女背後的能夠帶給他的權力和好處。
除此之外,他整個人生裏最大的變數,大概就是這個沒心沒肺的小丫頭了。
他不介意她有些癡傻,也不介意她的出身。
他想要一個人,哪裏有那麼多的限制和條件。
他只要眼前的人滿心裝的都是他就夠了。
他也不會讓她有機會接觸其他的男人。男人的劣根性他最清楚不過,但凡有心思的人遇上妙妙這般懵懂天真的人,大概都想據爲己有。
尤其,妙妙還長得這般美麗惹人憐愛。那額間的硃砂痣,又給她添了幾分媚色。
那個雪夜,他可真是撿到寶了。
只是這個寶貝,他倒是一點都不捨得動。
即便他身體有些慾望,但也不至於讓一個未及笈的小姑娘替自己解決。
那他可太不是人了。
不過,他也不是個好人。
有些東西,他還是需要提早教會她比較好些。
君睿忍住體內的躁動,這纔將熟睡的人兒整個打抱而起。
妙妙有些被晃醒,哼唧唧生氣着,很是不耐煩,朝着君睿的懷裏頂了頂,就像貓兒撒嬌似的。
君睿在她耳邊低低一笑,似吻不吻。
“妙妙,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