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女殺手她終於叛逃了! >第283章 在下對姑娘,一見傾心
    容潯看着南弋落腳的客棧,不禁感嘆一句:清元門的確有錢。

    在盛京地段能夠包下這麼一處上好。客棧,這每日的花費少不得要幾十兩銀子。

    今日來此,他只帶了符擢。

    這剛進了門,門口的兩個守衛齊齊出手攔着,神色防備。

    “少主,您這待客之道也太不給本爵爺面子了。”容潯揹着手,眼含笑意看着那站在三樓的人。

    南弋微微側着身,一手抵着樓道雕花欄杆,“原來是容爵爺大駕光臨。怎麼來本少主這兒,沒帶些拜禮?”

    聽着南弋打趣的話容潯不禁笑出了聲,這人還真是……不走尋常路。

    今日容潯一改往日束袖騎裝,一身玄青色錦繡團紋衣衫,腰間配着鴉青色的香囊和一枚玉珏,玉帶勾勒出修長有力的腰身。

    微微上揚的劍眉襯得他更加颯爽利落,眉骨分明,倒也是個難得一見的俊俏公子。

    容潯勾着嘴角,一把卸下腰間常佩的短刀和袖間的暗器,舉起雙手向南弋示意。

    南弋垂眸輕笑一聲,她倒是沒想到這人隨時隨地還帶着暗器。

    關鍵還當着她的面如此實誠地卸下。

    南弋擡手打了一聲響指,羽麟衛這纔給容潯放行,不過依舊是攔着後面的符擢。

    符擢:放我進去。

    羽麟衛:有本事你闖一個試試。

    下一刻,只見容潯大步跨出幾步,攀着樑柱飛身而上,身手利落快速,像是如履平地一般。幾個呼吸的功夫就爬到了三樓,穩穩當當站在南弋的面前。

    “爵爺好身手。”南弋拍手鼓掌。

    容潯拍了拍衣裳,微微擡着下巴,“這些算什麼,我徒手攀爬懸崖山壁你還未曾見過。”

    “聽聞今日聖上宣召容侯爺一家進宮,爵爺怎地不去?難不成聖上未宣召見?”南弋問道。

    容潯靠着身後的欄杆,“你的消息倒是靈通。不過聖上是什麼打算,我又如何知道?”

    南弋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身爲北疆容氏武定侯之子,容潯的心思可一點都不會少。只不過論行兵打仗他是出色的,但朝堂官場權謀算計,其中深淺利害之事,可不是一句話就能說得明白的。

    君且居於高位數十年,帝王權術便是翻雲覆雨,做臣子如何能抗爭得過。

    此番容家進京結果到底如何,誰都預料不到。

    “今日何必談別的事自取煩惱。本爵爺尋得一處好地方,賞花品茶聊天地,不知少主可否願意同行?”容潯笑着看向面前的南弋。

    “爵爺還有這般閒情逸致?只不過今日……”

    還未等南弋說完,朔風便出現在拐角處,冷冷盯着容潯。

    “嘖,可真是陰魂不散。”容潯目光鋒利,對上朔風提防的視線。

    一瞬間空氣彷彿凝滯,略帶着寒意。

    “陰魂不散的,應該是不請自來的人。”朔風擡腳走過來,語氣嘲諷。

    此刻南弋清楚感知到這兩人之間詭異的氛圍,頓時想岔開話題。

    “朔風,你不是去練劍了麼?這麼快回來了?”南弋問道。

    朔風眉眼有些陰沉,垂眸看着南弋:“我想同你一道練劍。”

    “很不巧。”容潯擡手擋住即將靠近南弋的人,“她答應要和我一道出遊。”

    南弋一臉莫名其妙:我答應了?我怎麼不知道?

    “容爵爺可否知道不請自來……會惹人厭煩。南弋一向和我一道練劍,今日也是如此。”朔風嗓音低沉,語氣不善地看向容潯。

    南弋轉頭看向朔風,更加不解:今天不你要練劍麼?拉上我幹什麼?

    容潯俯身,微微靠近:“重遊故地,我還有其他事要同你談談。別忘了,你還答應我一件事。”

    南弋擡眸對上容潯認真的神色,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

    下一刻,容潯便一把拉住南弋的手腕,轉而飛身從三樓而下,輕盈落地。

    “容潯!”

    “我在。”

    最後,南弋只好讓朔風留在客棧,可朔風的神色卻冷得要殺人一般。

    容潯駕馬,朝着城外一處地方而去。

    *

    盛京初夏比清元門遠來得要遲些,處處花朵開得正盛,奼紫嫣紅,好不美麗。

    到了一處花林,容潯這才勒馬停下。

    “我們到了。”

    同乘一匹馬,容潯半笑朝南弋伸手想扶她下馬,南弋卻從另一側翻身下來。

    容潯看了一眼空空的手心,不由得淡了笑意。

    “這是哪兒?”

    南弋看着眼前一大片紫色花林,花瓣如塵一般落了滿地,落英芬芳,如夢似幻。

    那直擊心靈的震撼,讓南弋久久站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這是……這是什麼花?”

    南弋伸手接住飄落的花瓣,彷彿接住了初夏一般,她回首看向容潯,卻看到身後那人正滿眼含笑地正看着自己。

    一陣清風徐來,花落如雨,芬芳馥郁。

    “此花名爲藍霧,因盛開時如霧一般輕盈動人,故而得名。”

    容潯走近,小心翼翼摘下落在南弋發間的花瓣。

    清風有些調皮地吹起兩人的衣角,容潯壓抑着衝動和渴望,不敢擾了此時的美好。

    他偷偷地將南弋的身影,一點一點刻畫描摹,全部放在心底。

    “這一大片花林,花冠如此茂盛,養花之人恐怕費了不少心思。”南弋感嘆道。

    “你喜歡就好。”

    “難不成這花是你種的?”

    容潯有些哽住,輕輕咳嗽一聲,“自然……不是。”

    突然間,一聲女子響亮的聲音從花林裏傳來。

    南弋狐疑地看了一眼容潯,只見他聳聳肩膀,似乎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等走近深處,有一處竹捨出現在眼前。那院中正站着一位素衣女子,手裏……拿着一根木棍,神色兇狠,破口大罵。

    這般景象,委實有點突兀。

    “這是第幾次!啊!你告訴老孃這是第幾次!六次!你的腿會跑嗎?又又又砸了我的藥瓶!”

    那女子面前跪着身材高大的一個男子,默默低着頭,任由女子斥責,未曾反駁一句,看着……怪可憐的。

    女子也像是發現有人靠近,舉着木棍愣在原地,看着來人……

    “容潯?你咋來了?你不會來蹭飯的吧?”那女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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