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女殺手她終於叛逃了! >第325章 任何人都取代不了他
    眼下的場面南弋到底沒有料想過,畢竟雙方嘉賓都不太好應付敷衍,於是……她乖乖閉嘴。

    這兩人愛咋咋地。

    大型修羅場,她作爲當事人不想摻和。

    南弋看着君燁款步走上了二樓,一步一步地帶着威懾,還真是有點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太子殿下的氣場。

    “容爵爺此時不在驛站思過,同本殿的太子妃在此處作甚?”

    君燁眸色幽深,銳利的鬢角一絲不亂,當視線落在兩人糾纏相觸的手時,他的眼中頓然浮現出一絲戾氣。

    南弋被盯得一陣發毛,使了點勁兒想掙脫容潯的束縛,無奈對方越發用力,怎麼着也不放手。

    累了。

    擺爛吧。

    “容爵爺若是想恭賀本殿和太子妃新婚大喜,兩相合宜,眼下是個很好的機會。”君燁神情冷淡,視線放在南弋身上。

    就在君燁即將伸手想要將南弋拉到自己身邊之時,容潯忽然擡手攔住,整個人擋在南弋面前。

    兩人的視線猛地碰撞,互不相讓,帶着赤裸裸的敵意,一黑一白,極爲分明。

    “容爵爺這是做什麼?”君燁舉止有禮,可語氣卻帶着輕蔑。

    那居高臨下般輕視的眼神似乎在看着眼前人是如何做無謂的困獸之爭。

    南弋見容潯撒手放開自己,一言不發地重新回到牆角,默默隱身。

    這場面她的確不想在場。

    可上樓的路被容潯堵着,下樓的路又被君燁堵着。

    可真是……插翅難飛。

    跳窗出去委實沒什麼面子。

    “君燁,是你用手段逼她答應婚約,她根本不想同你成婚。”容潯握緊身側的手,冷着雙眸怒道。

    君燁輕笑出聲,可笑意不及眼底。

    “本殿有何手段能耐?姻緣註定,本就如此。”

    君燁頓了頓,擡腳走近一步,挑釁道:“容爵爺恐是不知,這婚約是少主親自上書請婚,何來逼迫?”

    “君瑾華!你卑鄙!你敢說容家的事你沒有插手參與過?你困了她那麼多年,她如何會想嫁給你這樣的人!”容潯冷聲道。

    “容家?容家之事同本殿有何干系?本殿同太子妃之間,同爵爺你一個外人何干?”

    “你!”容潯攥緊拳頭,似乎在下一瞬間就要出手。

    “今日本殿要接太子妃入府,容爵爺還是早些讓道爲好。”

    “你休想帶她走!”

    “夠了!吵死了!要打出去打!”南弋吼了一句,看着這兩人就覺得礙眼。

    她擡眸看向容潯道:“婚約是我自願,沒有人逼我。以後我的事,你不要插手。”

    只看到容潯身形一怔,僵硬地轉過身來。

    “所以,你打算和我劃清界限了是嗎?”

    “南弋,你休想!”

    南弋眸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心裏輕嘆一聲,不知如何再開口。

    這世上,偏執總是難消。

    她準備下樓,離開這兩人的爭執,卻不料被容潯一個用力拉扯回去。

    “那個叫東尋的人對你那麼重要,你也不在乎了是嗎?你不是說我同他長得一樣麼?既然一樣,那我就是他!”

    “南弋,你好好看着我,看着我的臉,你真的能做到無動於衷嗎?”

    此時,容潯已然紅了眼睛,守着最後一點希望。

    然而……

    南弋驟然冷下臉色,用力推開面前的人,像是扎滿刺的刺蝟,眸色平靜得可怕。

    見狀,容潯徹底慌了,伸手就要去碰南弋的衣袖。

    “南弋,我……”

    南弋側身後退一步,“他同你不一樣。即便你們容貌相同,他依舊是他。”

    “……任何人都取代不了他。”

    容潯此時知道,他動了南弋的底線。

    那人在她的心底,是誰都比不上的存在。

    南弋頭也不回地下了樓,連最後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容潯。

    君燁眸色一暗,神情平靜無波,可此時此刻,那個叫做東尋的名字深深刺入了他的心頭,讓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忽略。

    這人若是活着,他尚且能將其從南弋的心底趕出去。

    可這人若是死了,恐怕他這輩子都贏不了。

    *

    客棧重新安靜了下來。

    南弋坐上煜王府的馬車,已經朝着城北而去。

    衛遷留在客棧中,吩咐羽麟衛將容潯請了出去,徹底關上了門。

    “爵爺。”一旁的符擢看着容潯失魂落魄的模樣忍不住出聲喚了一句。

    忽地聽得一聲輕笑,滿是寒涼。

    “她是不是厭棄我了?”

    “爵爺!”

    符擢似乎想喚醒那人,他眼中的小爵爺是在草原上意氣風發、鮮衣怒馬,何曾這般失魂落魄、患得患失。

    這世上本不該有什麼能困住他的東西。

    *

    馬車一左一右跟着夜梟和簫瑜,山奈坐在馬車前,很是不高興。

    她纔不想要小少主去那什麼兇巴巴太子殿下的府邸。

    那什麼破地方,一定比不上羲和宮。

    南弋挑了一個離君燁最遠的位置靠着閉目眼神。

    實際上,她的確是困了,因爲昨夜一夜沒睡。

    一想着明天要搬家住君燁那鬼地方,她怎麼能睡得着覺?

    她是心大,但不是心忒大。

    只不過……她原以爲君燁這廝一上車便會拉着她問不停。

    他知道東尋,卻不知道東尋的容貌和容潯一模一樣。

    南弋睜開眼睛,毫無睏意,她微微歪着看向一旁的氣定神閒的君燁。

    都說世事玄妙,她怎麼也沒想到君燁同上輩子她的主子長得一樣。

    可有時候,兩張相同的皮囊之下,靈魂卻截然不同。

    那是兩個完全不一樣人。

    容潯是。

    君燁……或許也是。

    這一世的他同上一世又有什麼干係呢?

    忽然,君燁轉頭冷不丁對上南弋打量的目光,猝不及防的視線相交讓南弋下意識躲閃。

    “爲什麼不看了?”君燁似是隨口問出一般。

    “你爲什麼不問?你不好奇嗎?”南弋終於忍不住道。

    她的話,意有所指。

    “我曾問過你,卻沒有得到答案。所以,如今我不再問。”

    君燁看向南弋的眼睛,目光澄澈如水。

    “你想告訴我自然會說,你若是不想說我也不會逼你。”

    “這是你的自由。”

    南弋忽然心頭一顫,湖波驟起,久久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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