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女殺手她終於叛逃了! >第358章 本少主也是第一次來
    容潯離開了客棧,走之前他未曾回頭。

    有時候命運總是這麼奇妙,許多事情兜兜轉轉,最後的結果卻與開始的時候背道而馳。

    明明,他們都不想走到這一步的。

    世事如此,多的是無可奈何。每個人身上揹負的責任越多,抉擇便越困難,越煎熬。

    北疆養育了翱翔天空的雄鷹,卻也困住了他。

    *

    離開雲涯居之前,南弋特意交代了幾件事情。

    一則,讓章久盯緊今日暗殺的事,不論任何蛛絲馬跡也不能放過。這件事她必須查下去。

    二則,讓衛遷去煜王府稟報朔風的蹤跡以及城西瓦舍乞丐被殺一事。她隱隱覺得,這件事和朔風脫不了關係。

    三則,她挑了幾個羽麟衛去恩芝堂將製藥工具全部運去煜王府。青玉藥鼎帶不出來,那她煉製丹藥只能在煜王府,不過她還要編個合理的藉口敷衍君燁。

    四則,羽麟衛查到汝陽邢氏來了不少人到盛京,在雲涯居門口蹲了兩天便沒有了蹤影。那日在劍客堂被她打了一頓的邢氏男子,是邢氏二族長的兒子。想來邢氏來人,多少是想報仇。

    嘖,趕熱鬧的倒是有不少人。改日挑個時間,還得同這邢氏的人打上一架。

    打過一頓,那些人便知自己幾斤幾兩。

    挑釁污衊劍聖,她這做徒弟自然得替師父清理些髒東西。

    *

    心事沉沉地回了煜王府,南弋沒忘記把剛買的糖葫蘆帶回去給阿落。

    她一隻手牽着繮繩,另一隻手拿着一把子的糖葫蘆,駕馬回了煜王府。

    而此時,晏行舟、祝長歌、程鈺三人站在煜王府的門口,仰頭看了兩遍那門口上的門匾。

    “啊……煜王府。”程鈺再次確認了一遍,“我沒記錯的話,這不是太子的府邸麼?走錯了,一定是走錯了。”

    祝長歌點點頭,還是把決定權交給自家大師兄。

    夜七朝着幾人道:“三位沒有走錯,這便是今日要來的地方。主子已經在府中等着各位。”

    程鈺湊近夜七,壓低聲音問:“你和我說說,你家主子到底是誰?我保證不和別人講。”

    夜七敷衍笑了笑,“小的只是奉命辦事,各位見了主子便明白了。”

    晏行舟握緊手中的佩劍,眉頭微蹙,心緒沉沉。

    他如何也未曾想到,會在一個夜晚猝不及防地再次見到他那小師弟。

    踏寒江瑾華。

    時隔多年,江瑾華依舊喚他一聲師兄。

    他這師弟,當真是個……苦命的人。自小被帶回了踏寒,身邊無父無母,在江道淵門下忍飢挨餓多年,只能靠着師門中其他人的接濟過活。

    少年時的江瑾華性格古怪,沉默寡言。江道淵偷偷修煉禁止的功法時,經常喪失心智,江瑾華一直飽受折磨和虐待。

    甚至後來,江道淵開始不斷逼迫江瑾華修煉被禁的功法,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有一次要不是自己的師父偶然間發現,江瑾華恐怕真的就會死在江道淵手底下。

    那個時候,他這個師弟不過才八歲。

    晏行舟一直記得,有個又瘦又矮的少年,在大雪紛飛的日子裏,一身單薄半舊衣裳,臉頰被寒風吹得通紅,半夜偷偷找到他。

    “……師兄,我餓。”

    這句話,他記了很多年。

    可是後來,誰人都不知江瑾華師弟被江道淵帶去了哪裏,從此再無蹤跡。

    可是後來的十幾年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正式因爲想知道答案,他們纔跟着江瑾華派來的侍衛到了這裏。

    或許此行之後,踏寒眼下遇上的困難也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

    一聲聲馬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今日煜王府的門口極爲熱鬧。

    南弋扛着糖葫蘆,還未下馬便看到熟悉的幾人。

    晏行舟他們在這兒幹什麼?

    程鈺認出來人,面露欣喜,“慕少主,真巧,您也來了?”

    祝長歌想起來,這太子殿下和慕少主有婚約的,眼下這是……未婚妻上門見未婚夫,培養培養感情?

    下馬還是不下馬,這是個問題。

    眼下外界還不知道她這慕少主是住在煜王府的,畢竟兩國風俗不一樣。

    南弋手裏拿着糖葫蘆把子,鎮定地下了馬站在煜王府門口。

    “真巧,諸位來煜王府也是做客的?”南弋先發制人。

    她得說明,她只是來做客,並不是別的原因。

    晏行舟擡手行禮,舉止有度,朗聲道:“既然如此,慕少主先請。”

    南弋尷尬呵呵一笑:“晏兄客氣,本少主也是第一次來。”

    一旁的夜七聽着南弋的話,露出難以理解的表情。

    程鈺忍不住問了一句:“慕少主第一次來,拿着這一把子糖葫蘆……是見面禮?”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更是盯上了南弋手裏的糖葫蘆。

    “呵呵,見面禮,見面禮。聽說太子挺喜歡,索性……多買了一點。”

    程鈺若有所思,點點頭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南弋跟着夜七進了府,門口的侍衛很是沒有眼力見,異口同聲行禮問安。

    “歡迎太子妃回府。”

    一個娘蹌,南弋差點沒拿穩手裏的糖葫蘆。

    她側目狠狠看了一眼門口的幾個侍衛,彷彿要來日算賬。

    侍衛一:我沒說錯啊?

    侍衛二:太子妃的眼神像是要打我。

    侍衛三:可能是嫌棄我們聲音不夠大。

    侍衛四:我覺得你說得對。

    *

    南弋跟着夜七走在前面,晏行舟幾人走在後面,一路到了會客廳。

    程鈺乖乖跟在師兄師姐後面,忍不住打量着傳聞裏的太子府。

    此刻他腦海裏只有一個詞——貴氣。

    這還是他頭一回來這麼貴氣的府邸。

    踏寒雖說是宗門裏數一數二的,可是那窮也是出了名的窮。因此宗門戒訓裏特地補充了一條:節儉節約,你我之責。

    他們此番來盛京帶上的是三人全部的私錢,師父還貼補了一些,這纔將將夠用。誰能想到半路上還被人騙了一包銀子,他三師姐爲此破口大罵了三天。

    只不過,程鈺發現這太子府貴氣是貴氣,就是看起來十分冷清,一路上連個人影兒都沒見着。

    而祝長歌此刻正看着自家師兄和慕少主的背影,在心底忍不住嘆了一聲。

    男強女強,還真是配啊!她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管家陸典帶着一批侍女經過,恰巧撞上了南弋一行人。

    “太子妃安好。”

    南弋點點頭,剛要走,又聽到陸典道:“稟太子妃,這幾日天熱,小廚房列了菜單,不知合不合您的口味……”

    “咳!咳!”南弋連忙出聲打斷,給陸典遞過去一個眼神。

    陸典:“太子妃,老奴眼神還行,您不用這般示意。”

    “……”

    南弋微微嘆了口氣,行吧,就這樣吧,愛咋咋地吧。

    此時後面的晏行舟三人已經察覺出了異常。

    其中,屬祝長歌最是八卦,那眼神恨不得要貼在那太子妃的身上。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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