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越來越想不明白自己當初爲什麼要嫁給賈東旭這個窩囊廢,不知道保護自己老婆孩子,還跟他那無理取鬧又自私的媽站一條線上,看着兩個年幼的孩子還有自己肚子裏的,她不得不堅強起來,雖然很氣憤但爲了肚子裏的孩子還是端起了碗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本來還盤算着讓傻柱帶點剩菜剩飯回來,結果沒想到他那麼粗心,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傻柱就被人抓到把柄。這事還在在院子裏都傳開了,最近在這個風口浪尖上也不好拜託他幫忙。

    最後一口湯喝完,看了眼凌亂的餐桌,一片狼藉,氣不打一處來,吼了一句賈東旭:

    “沒點眼色啊!過來收拾桌子!”

    說罷,領着兩個孩子進了裏屋。

    賈張氏看到一向聽話,不敢頂嘴的兒媳婦居然撂挑子,氣得用巴掌拍了賈東旭的背好幾下,那剛喫飽飯的力度將賈東旭的大棉襖都拍起來好幾層灰塵。邊打還邊罵道:

    “讓你們爭個房子都爭不到,吵個架連個能待的地都沒有,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沒出息的兒子,哎喲~我真是命苦喲~一天福都沒享受到啊!”

    賈東旭作爲家裏的唯一頂樑柱,平時在外工作上受氣,回家了還要受媳婦老媽的氣,他自己都覺得窩囊,可奈何秦淮如是孕婦,賈張氏又上了年紀,是都打不得罵不得,只能氣得錘炕,說道:

    “得了吧,媽,平時有好喫的我們沒少孝敬您,都消停點吧!”

    說完披着外套走出了房門,一家子的晚飯就這麼不歡而散。

    出來的賈東旭溜達到了季興賢的房門口,卻聞到了一陣肉香。心中的怒氣終於有了歸咎的對象,都怪他,要不是他不願意把房子分給我們家,現在哪用得着這麼擠?

    雖然心裏怨恨,但還是控制住了向季興賢房子的腳步,咒罵了兩句,拽了拽外套,恨恨地走了。

    正在房子裏大快朵頤的季興賢倒是打了個噴嚏,誰在說老子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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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季興賢照例進行了系統簽到,獲得的物資大部分是食材,他定睛一看,幾乎各種肉都給他來了一份,怎麼?系統也覺得他最近缺肉了,給他上貨呢?

    工廠裏工人們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的生產工作,賈東旭也收斂了昨天那憤怒不甘的神情,又變回了溫順謙卑的鉗工,重複着相同的工作,相同卻又不同。

    巡邏經過的季興賢看到這一幕,眼神暗了暗,這小子是要把自己送上絕路啊。

    巡邏了半天,又在辦公室值班了半天,季興賢總算是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拖着疲憊的身子回了院子,在大門口老遠就看見一個人,走近了一看,果然!

    是婁小娥,手裏還拎着一袋水果。

    “工作一天累了吧,上次你給我做的羊排很好喫,這袋水果是爲了感謝你,不貴,你別嫌棄。”婁小娥舉着袋子說道。

    季興賢忙接住了:“你跟我這客氣什麼啊,外面怪冷的,走,進屋說。”

    沒有給婁小娥猶豫的機會,季興賢就拽着她胳膊往裏走。自從上次許大茂和吵完架,她和許大茂關係就不冷不熱的,大多時候都是許大茂去主動找她說話,她也應和幾句。

    進屋他先讓婁小娥坐一下,把工裝的外套換了,穿了身輕便又保暖的羽絨外套,這外套也是他從系統簽到裏得來的,最方便的是外面又罩了一層布料,看不出這是件羽絨服,既保暖又低調。順便還架起了爐子,拎着袋子就往廚房走,準備把水果洗了給婁小娥喫。

    “你別忙活了,我坐一會就走。”雖然她現在不擔心和季興賢共處一室,但是畢竟還沒有跟許大茂分手,該避嫌的還是要避嫌,“這水果你留着慢慢喫...”

    正準備說些告別的套話呢,卻眼睛一掃看到了季興賢櫃子上的詩集套裝。她爸爸的朋友送了一本給她家,沒想到季興賢能集齊這麼多冊,除了泰戈爾的《飛鳥集》,還有許多其他作者的書。

    看到這些,愣是把她告辭的話給憋了回去。

    “你也愛看詩?”婁小娥好奇地發問。

    季興賢端着一盤洗好的蘋果出來說:“哦,閒着無聊會看看。”然後自然的遞給了婁小娥一個蘋果。

    她也來了興趣,接起蘋果啃了一口,“最近是在看《飛鳥集》?”

    “生如夏花之燦爛”季興賢說。

    “死如秋葉之靜美”婁小娥脫口而出。

    二人愣了一下,隨即相視笑了起來,氣氛一下子融洽放鬆了許多。

    季興賢原先還納悶呢,系統幹嘛給他一堆詩集,現在想想,這是在幫他投其所好呢,真是體貼。

    不知不覺天也黑了,二人才覺察到已經聊了半個多小時了,婁小娥也起身展了展衣服,準備離開。突然手裏被塞了一本書,是纔出版不久的《和平的風》,

    “你拿回去看吧,我這的書你想看都可以帶回去看。”季興賢說道。

    “謝謝,看完我給你還回來。”婁小娥笑着說,已經沒了剛進門時的拘謹。

    “好,沒問題。”季興賢也是發自心底的高興,來了四合院這麼久,第一次聊的如此開心。

    “生如夏花,我希望你也能活的自在隨心,不要將就。”就在婁小娥跨出房門的一刻,季興賢還是把內心的話說了出來。

    她沒有回過身,只是說了一句,“好。”

    婁小娥這邊剛出院子,就碰到了許大茂。他拿着一個綁着紅絲帶的盒子,看起來十分精緻,每道褶子都像是精心設計過的。

    許大茂此時的出現已經顯得不合時宜,雖然他纔是婁小娥的正經對象,但此刻兩人的相處卻像陌生人一樣,疏遠又帶着禮貌。

    “小娥,是我錯了,我答應你,以後絕對不再跟你提嫁妝的事,我聽同事說馬上就是聖誕節了,買了個小禮物給你,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她最後還是接過了禮物,問道:“是哪個同事,還知道過聖誕節呢。”

    “還能有誰,季興賢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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