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上三輪車,傻柱往四合院的方向騎去,先去還了三輪車,隨後準備回四合院找幾個大爺商量這些事。
四合院這頭,大夥也都剛起牀,一大爺易中海正在嘩啦嘩啦的撩着洗臉水洗漱,就聽見門外的腳步聲,但臉上的肥皂水還沒洗掉睜不開眼睛。聽到門被推開,他說,
“先坐,等我洗個臉。”
“賈東旭死了。”
何雨柱坐下說道。
“什麼?”
易中海震驚的睜開了眼睛,結果肥皂水進入了眼睛,他趕忙沖洗掉,等眼睛不難受了,才坐到何雨柱旁邊,
“你說誰死了?”他再次確認。
“賈東旭!昨天夜裏沒的。秦淮茹也早產了,現在賈家是一堆子事等着處理呢。來找你也是商量商量怎麼辦。”
何雨柱跟一大爺說着正事,表情嚴肅。
易中海把水關掉,擦了擦臉坐到何雨柱旁邊,託着下巴想了想,
“這件事有點大,等下得去再和二大爺三大爺他們說一下,大家一起商量商量,看來今天下午得開個全院大會了。”
何雨柱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現在秦淮茹和賈母他們倆還在醫院,我先回來給你們說,等下還得有人過去陪着點。”
易中海想起來今天還是工作日,何雨柱還要上班,
“院子裏你們幾個年輕人還得去上班,我等下看看誰家方便去一個吧,那你現在先休息會吧,一晚上沒睡,等下快到時間了我再叫你。”
“好。”
何雨柱站起身來,準備回自己屋子躺一會,這個精神狀態,工作也集中不了。
何雨柱走後,易中海一個人再屋子裏思考了會,他準備叫一大媽先去那邊陪着,他先去找閻埠貴和劉海中商量這件事。
“事情就是這樣,你倆怎麼說。”
易中海坐在椅子上,身旁的閻埠貴和劉海中都面色複雜。
“哎,這賈家,怎麼這麼倒黴,那不管怎麼說,人得先下葬了。”
劉海中說道。
閻埠貴緊接着說,
“那咱們得去把喪葬的事情安排了,還有後面的大席,這些事都得處理掉。”
易中海看了他一眼,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着那大席呢。
易中海站起身,活動了下身體,
“行,那咱們下午先組織好全院大會,把這事情商量一下,我先去叫傻柱,再不叫他起牀他得遲到了。”
說着,易中海就往傻柱屋子裏去了。
幾人都沒注意到的是,在屋裏的聾老太微微開了些窗戶,拄着柺杖將他們討論的聽的一清二楚。
微微嘆了口氣,聾老太顫顫巍巍的走過去,把窗戶關上躺回去了。
這時,剛剛收拾好的季興賢推開門準備去上班,剛剛他在屋子裏,已經聽到幾個大爺說的這件事了,也讓他挺詫異的。
畢竟雖然賈東旭受的傷很重,但是無論如何也不至於會死,而且他之前看賈東旭已經慢慢在恢復了,怎麼他出去約了個會,回家睡了一覺,這剛剛從醫院搬回家的賈東旭就去世了。
沒在多想,他要趕緊去軋鋼廠了,再去晚一點就要遲到了。
醫院裏,躺在牀上的秦淮茹睡了一會,精神了一些,她已經是第三次生孩子了,對於這些事情還是有點經驗,想着還要坐月子,沒時間管這麼多事情,她決定讓自己的妹妹秦京茹過來照顧下自己。
“護士。”
秦淮茹在牀上看了看身邊,病房裏只有她自己,賈張氏還在處理賈東旭的後事,她喊了聲護士,但是聲音虛弱,外面匆忙的人沒有注意到,於是她又加大了音量,
“護士!”
“哎!”
門外的護士終於聽到了這個虛弱的孕婦的呼喊,連忙跑了進來。
秦淮茹看到終於有人來,說道,
“麻煩幫我拿個紙筆,我想寫封信,等下能幫忙寄出去嗎?”
“可以的,那我先給你去拿。”
護士點了點頭,跑了出去,不久又進來,帶來了她需要的。
秦淮茹想坐起來,直一點方便寫字,身旁的護士連忙把她扶起來。
秦淮茹在紙上慢慢寫道,
“京茹,我是姐姐,好久不見,此次寫信給你,實屬因爲有事需要你幫我。昨日,你姐夫賈東旭因爲一些意外去世了,我也因爲受到過度刺激,在凌晨生下了一個女兒。她的名字叫小槐花,是她爸爸在最後起的名字。現在兩個孩子在家,剛出生的小槐花還在醫院觀察。”
寫到這裏,秦淮茹頓了頓,隨後繼續寫道,
“如今我家突發變故,實在困難,我成了唯一的頂樑柱,但是還要坐一個月的月子,希望京茹你能念及姐妹之情上幫幫我,多謝。”
在最後落好款寫下日期後,秦淮茹摸了摸懷裏,找出了些錢,數了數,把其中一些連帶着信和筆一起交給了在一旁等着的護士。
“謝謝你,護士,麻煩你幫我把這封信寄出去,地址已經寫在上面了,辛苦你了。”
護士點了點頭,
“你好好休息。”
看着護士走出房門,秦淮茹躺了下去,眼睛閉上,想到了自己新出生的女兒。
在當時賈張氏問她孩子的性別時,聽到是女兒的時候,臉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雖然很快就收了回去,但是她秦淮茹還是看見了。
她現在對自己的這個婆婆無比失望,給自己虛弱的丈夫亂吃藥導致去世,還瞧不上自己生的是女兒,怎麼有了一個棒梗還不夠嗎,她賈張氏家裏是有皇位要繼承嗎!
氣憤之餘,秦淮茹又想到,賈東旭去世了,她成了家裏唯一的頂樑柱,自己要操勞這一家子,還要背上寡婦的名號,外人還會用異樣的眼光看她,偷偷討論她。
想到這裏,她忍不住想哭,眼淚從緊閉的雙眼中流了下來。
但是隨後,她又擦了個乾淨,以後這家就由她來撐着了,她不能再脆弱了,要變得堅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