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興賢下班的路上就在想,誰能跟他有這麼大的仇怨,連廠子全體工人的不顧了也要下他的面子。而且食堂的鑰匙沒幾個人有,他思來想去也就昨天跟他比賽的何雨柱了。

    於是在經過工廠大門的時候問了一句保安大爺,

    “張大爺,今兒我們廠子食堂廚師誰先到的您還有印象嗎?”

    “你說平時那我還真沒注意過,但今兒倒是記得清楚,那何師傅平時都是最晚來的,今兒一開門就到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聽到此處,季興賢心裏也有了數,道了謝就騎車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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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下班心裏也亂的很,他沒想到季興賢還有辦法。一到了下班的點就快步回家了。所以秦京茹出來晚了根本等不到他。一到屋子就把自己鎖裏面想着今天發生的事情。

    昨晚他買完酒回來本想借酒消愁。作爲廚子的自尊心被季興賢狠狠衝擊了,心情正鬱悶。

    剛喝上,就聽見外面有人敲門,一看來人竟然是跟他最合不來的許大茂,看到許大茂那慘兮兮的樣子,嘆了口氣就讓他進來了。

    “你小子來幹嘛,狗鼻子聞到酒味了想來蹭一口?”何雨柱就算難過還是嘴不饒人。

    “我下午聽說你和季興賢比賽的事情了,挺難過吧。幹了這麼些年了炒菜還沒保衛科的好喫。”許大茂也毫不留情的往何雨柱的最痛處戳。

    “你要是不想喝就給老子滾!少在這礙眼。”何雨柱的暴脾氣也一下上來了。

    “別生氣,別生氣,我是來感謝你之前在廚房幫我求情的。”許大茂說着拿起一個小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

    “來,敬你。”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一個傷的是身,一個傷的是心,此刻二人倒是爽快的幹了一杯二鍋頭。

    “聽說那季興賢明天還要給大領導做飯呢?”許大茂喝了幾個回合後提了一嘴。

    “可不,級別還挺高的呢。”何雨柱有些酸。

    “他廚藝真有那麼好?”許大茂連續發問,把何雨柱也給問煩了,

    “不然領導能選他啊!”

    “那以後領導眼裏都是他季興賢了,哪還有你的位置啊。不過他就算再能耐,沒有菜,他拿什麼做菜。”許大茂說完,意味深長的盯着手中的酒杯,然後擡眼看了眼何雨柱。

    “你什麼意思?”何雨柱問道。

    “你不是都明白了嗎?”許大茂說,

    沉默了一會他又說“算了,你也沒那個膽子,當我沒說,天不早了,我回了。”

    轉身還想把剩了十分一的酒瓶子掂走,被何雨柱一把搶回來,他挑了挑眉悻悻的走了。

    何雨柱一個人在屋子裏猛灌了一口,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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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興賢回到院子沒有着急去找何雨柱理論,而是回家鎖上門,美美的洗了個澡,累了一天他還不着急現在就捉賊。洗完澡換了身乾淨柔軟又保暖的衣服開始做菜,想着明天給大領導做晚飯找婁小娥出來走走。

    到了深夜,院子裏所有人都睡下了,只有皎潔的月光透過樹杈將斑駁的光影印在雪地上。

    一個人影偷偷摸摸的拿了一包東西,在雪地裏踩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呵,到時候了。”季興賢在院子裏看到這一幕沉着的笑着說。

    “何雨柱,去哪啊?”季興賢慢慢悠悠的從後院走出來。

    前面躡手躡腳的何雨柱突然僵在原地,尷尬的轉過頭對季興賢笑了笑,

    “屋子太熱,出來走走。”這蹩腳的理由也不知道他怎麼想出來的,三歲小孩都不會信。

    “那你手裏拿的是什麼?”季興賢突然一轉之前的玩笑態度,疾言厲色道。

    “沒什麼,衣服。”何雨柱還在強撐。他從廚房拿的那些肉還有菜他一個人喫不完,本想着拿給秦淮茹一家,她們家人多,讓她們明天就都吃了,這件事情也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季興賢看着何雨柱要去的方向,心裏早就明瞭。他其實早就猜到,那些消失不見的食材不可能放在工廠,量大還容易腐爛,極容易被發現。偷材料的人一定會把東西帶回家然後銷贓,而那些又大部分是肉,銷贓最好的方法就是吃了。如果這個人是何雨柱,他一個人必定喫不完,那他會給誰呢?

    想到此處,他纔出現在院子裏守株待兔。事情果然和他所想的一樣,何雨柱雖然莽撞嘴貧,但是以他的心性想不到什麼複雜的方法。但以他對何雨柱的瞭解,他就算再狠再嫉妒,也不會拿全廠的命運開玩笑,於是試探道,

    “我知道是你,也知道你現在要幹嘛,我相信你一個人想不到這麼極端的方法來報復我的,我可以裝作不知道,也可以讓你把菜都送過去,但你要告訴我,是誰指使你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何雨柱還在緊守着最後一絲防線。

    “何雨柱!你要是再不承認我就喊全院的人來揭發你,你拿全廠命運當兒戲,別說給秦淮茹一家送肉了,你自己都自身難保,到時候廠子裏會怎麼處分你比我清楚!”季興賢已經失去了耐心,一步一步緊逼着何雨柱,何雨柱就一步一步向後撤。

    季興賢高大的身影在黑夜裏快籠罩了何雨柱,壓迫感十足,

    “是許大茂!”他終於是繃不住了。

    聽到這句,季興賢停住了腳步若有所思,對何雨柱說道,

    “這件事,我可以放你一馬。”

    何雨柱正準備感謝,

    “但是!你要幫我一個忙,等我需要的時候會告訴你。”季興賢補充道。

    思考了片刻,何雨柱滿口答應下來,季興賢也轉身回屋子睡覺。

    秦淮茹一家房門被敲開的時候,是秦京茹出來開門,她最近因爲幫忙帶孩子做家務本來就累,帶着起牀氣來到門口,結果一開門看到了何雨柱,立馬睏意全無,

    “雨柱哥?你怎麼來了?”

    “這個,你們拿着,明天就喫嘍,千萬別告訴別人。”何雨柱拿出手中的包袱,遞給了秦京茹。

    秦京茹是又驚又喜,以爲是傻柱在食堂待會來的飯,趕忙謝了拿進去,對他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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