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還需要資金的支持,他還需要向上面申請撥款。
申請的材料都已經給了楊廠長,但遲遲不見上面答覆。
許大茂領完這個月的工資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存起來,而是武裝自己。他昂頭闊步地走進了一家百貨大樓,這是一家纔開了幾年的新商場,代表了最新的潮流。
當然,物價也是不便宜的。
店員看到許大茂穿着的還是前兩年的舊款式,眼中流露出不屑,也懶得招待他。畢竟這錢也不是她賺。
許大茂當然看到了她的表情,卻毫不在意。
溜達了一圈以後,手指着一套中山裝改良版,
“就這套了,包起來。”
“先生,這件可能不適合您的預算,旁邊這件黑色的打半價,您看...”
“打量着我買不起嗎?告訴你,爺有的是錢。”
許大茂說着,拿出了才發的工資。
那店員看到錢以後臉色大變,立馬換上了一副抱歉的表情。
“不好意思先生,這就給您包起來,一共二十一元。”
許大茂大手一揮,給了店員錢。
“以後賣東西啊,別隻看表面。”
許大茂臨走前拍了拍那店員的肩膀,一臉傲氣。
出來後,他從包裏掏出之前用舊了的髮蠟和梳子,面無表情的扔進了垃圾桶。
許大茂買這一身不爲別的,就爲搞定冉秋葉。
第二天學校放學,許大茂就等在大門口。上次沒有給冉秋葉留下好印象,這次一定要挽回面子。
“冉老師,好久不見。”
許大茂湊了上去,熱情的打招呼。
冉秋葉第一眼沒認出那是許大茂,眼前的西裝革履,戴着一塊看起來很名貴的手錶,頭髮也梳的光滑整齊,一縷頭髮被髮膠固定在前額呈現出完美的弧度。
這是時下最流行的打扮,她大老遠看見他壓根就把許大茂這個名字和他對上號。
“許大茂?”
冉秋葉看清來人後,再次確定着。半年多沒見,眼前的人讓她有了一種新的感覺。
但她還記得之前他送鋼筆的事情,事後她要還給許大茂,可是被他拒絕了。儘管如此,許大茂的形象還是在冉秋葉心裏一落千丈。
她覺得,男人就該像季興賢那樣,成熟穩重,人品貴重,還顧家。她已經見過了這世間好男人的樣子,如果後來者比不上季興賢的話,她也不想跟他們深入瞭解。
“是我,冉老師還記得。這次來找你就是想請你賞光,一起喫頓飯。也給您賠個不是,那鋼筆我是真想着感謝你的,沒想到婁小娥她誤會了。”
許大茂面不改色的說着謊,一臉真誠。
冉秋葉也不想和他過多糾纏,往上提了一下包帶,內心有些牴觸說到,
“實在是不好意思,今天有點突然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啊。”
許大茂自然不會這麼輕而易舉地就放棄,他跟在冉秋葉的身後,
“法官判罪還要聽人辯護呢,你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好不好。”
冉秋葉轉身沉默的看着他。
許大茂繼續說道,
“你今天沒時間沒關係,我明天再來。你總有一天有時間。”
“再說吧。”
冉秋葉嘆了一口氣,說完騎着自行車回家了。
許大茂揉了揉笑僵了的臉,心中暗暗腹誹。
等着吧,總有一天搞定你。
許大茂心情陰鬱地回到院子,撞見了秦淮茹正心事重重地站在院子裏洗菜。只見她目不轉睛的盯着盆裏的菜發呆,水都溢出來了也不知道關。
“哎!嘛呢。”
許大茂一聲叫喚把秦淮茹嚇了一跳。
“管得着嗎你?”
秦淮茹沒好氣的回嗆。
“想兒子呢吧。”
許大茂一語戳中秦淮茹的心思。
秦淮茹眼中閃過一絲神傷,轉而掩飾住了內心的惆悵,故作堅強的說道,
“他做錯了事,就該管教。”只是那麼一點小事卻被揪着不放,季興賢和秦京茹實在是狠。
“是該教育,棒梗快出來了吧。”
許大茂慢慢走近秦淮茹身邊,裝作關心的問道。
“嗯,還有一週。”
“一週啊,那他回來了功課還能趕得上嗎?”
這句話一下子點醒了秦淮茹。
是啊!
她只顧着孩子在裏面能不能喫飽穿暖,卻忘記了還要學習。
許大茂看她也是着急了,拍了拍秦淮茹的肩膀,
“我記得他老師叫冉秋葉吧?叫她給孩子補補課唄。再給她送點小禮物就行了。”
秦淮茹覺得這倒是個好主意,但她家哪還有什麼錢送禮啊。
“人家是人民教師,什麼都不缺,我送的禮人家能看得上嗎?”
秦淮茹有些爲難。
“害!這有什麼的,禮物我包了。你就只管叫她來就行了。”
秦淮茹聽罷,心想,他能有這麼好心?
“你今兒的菩薩附體了啊,這麼好心?”
“我許大茂在你眼裏是什麼樣啊?我是心疼孩子,他還小,未來的路長着呢。畢竟我也是看着他長大的,好好一孩子別折在這了。”
父母之愛子,則爲之計深遠。
秦淮茹就算知道許大茂打的什麼算盤,她也會按照許大茂的提議做的。
“好,謝了啊。禮物什麼時候拿給我。”
許大茂心想,這娘們也是真不客氣。
算了,只要能追到冉秋葉,小小禮物算什麼?
“明天。”
許大茂心中不耐煩,但面上還是和和氣氣的。
秦淮茹得到答案滿意地端着菜盆走了。
許大茂也想着下次見到冉秋葉該說些什麼,慢慢悠悠回屋了。
隔天,剛到放學的時間,秦淮茹就已經到了校門口等着冉秋葉。
冉秋葉和她同事遠遠走來,就看見前面站着一個熟悉的人影。
“冉老師,那是不是你們班棒梗的媽呀。看那樣子是來找你的。”
“我看着也像。”
冉秋葉其實一眼就認出了那是棒梗媽媽,看她手裏還提着東西,就明白定然是有事要拜託她。
“冉老師,打擾您了。我是棒梗媽。”
秦淮茹客客氣氣的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