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了兩分鐘,就見季興賢停下了,拿出手裏的鑰匙打開了房門。
這房子雖然只有些基礎的傢俱,當作正式入住的房子還欠了一些。但勝在戶型好,面積大。甚至比婁小娥家還大了兩間房的面積。
婁博學甚感欣慰,至少他們二人如果結婚的話,不用被那羣鬧騰的鄰居干擾。
婁小娥挽着她媽媽的胳膊感嘆道,
“這廠長的待遇就是好啊,說分房就分房,連那些主任都沒有呢。”
“而且最主要的還是離家近,以後回來喫飯也方便。要是我和季興賢吵架了,我就來找你們,你們幫我教訓他!”
婁母拍了拍婁小娥的手背,也笑的合不攏嘴。
“就是缺的東西那些還需要添置,倒是個體力活。”
季興賢有些發愁。
“你放心,這些事情我們包了!”
婁博學走上前拍了拍季興賢的肩膀,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不愧是他,實在是一個靠譜的老丈人。
晚上,季興賢在婁小娥家喫過飯後就回四合院了,在房子還沒有安置好之前他還要在這住幾天。
他現在也不在乎那四合院裏得人怎麼看他,反正再過不久他就搬出去了,也不用再管這些人怎麼想的了。
回到屋內,簡單洗漱過後,便休息了。
劃分兩頭,和季興賢那邊截然不同的是,小柴村今晚卻是個不平靜的晚上。
趙村長一直思索着季興賢走前說過的話,他如果是副廠長的話,是不是可以和廠長鬥上一鬥呢?
看樣子兩人不像是融洽的關係,況且還有一個警察跟着。
即使那楊紹忠再厲害,也沒法忤逆警察吧。
還有一個季副廠長能牽制住他。
趙村長坐在屋內的椅子上,看着窗外的星空,手中盤着一串手鍊,越盤越快,幾乎要人看不清楚。
想到兒子死前的慘狀,他狠狠地握住手中的手鍊,轉着的手鍊停了下來,他幾乎要把那珠子捏碎。
終於,他心中打定主意要去找季興賢。
突然,他聽到了一嘎吱一聲。
是大門被打開了!
這個點,會是誰來找他,村裏的人平時可不會沒事上門,即使是有事,也不會選這麼個陰間的時間來找他。
當了多年村長的直覺告訴他,危險即將來臨了。
他慌忙拿起冬天燒火的棍子,躲在門背後,屏住呼吸。月光透過窗戶照在他蒼老的臉上,靜靜的沒有絲毫聲響,只能看見他胸口的起伏。
他的心裏很亂,不知道這究竟是誰想要來害他。
難道是那白天和警察一起來的季興賢副廠長?
這副廠長和楊紹忠是一夥的,這次只是來探口風?知道自己有消息想來殺人滅口嗎?
趙村長心裏還在胡亂想着,但現狀的危機卻讓他不得不從思緒中脫離出來面對現實。
“嗒。”
“嗒。”
“嗒。”
腳步聲越來越近,走的越來越快。
在門口停了下來,趙村長握緊了手中的棍子時刻準備着。
“砰!”
那人結結實實地捱了一下,喫痛不已。
“草!”
來人的憤怒值瞬間被拉滿。
雖然捱了一棒子,但是由於趙建國年紀太大,老眼昏花加上天黑看不清楚,雖然是先手偷襲,但也只砸到了肩膀處。
這來人的肩膀被他這一下砸的瞬間腫起,但還有一隻胳膊能用。
他立馬轉過身來一把握住了趙建國想繼續砸下來的木棒,用力一抽就從趙建國手裏抽走了。
趙建國看不清來人的摸樣,只見他帶着黑色的頭罩,身材魁梧。眼看自己的武器被人給抽走了,他趕緊往屋外跑。
年老的趙建國費力的跑了幾步。
好不容易跑到大門口,一出去才發現,大門已經被鎖起來了。
那跟在後面的殺手緊隨其後,手裏還拿着趙建國的木棍,照着他的頭就揮過去。
趙建國用手擋了兩下,頭也捱了一下。
頂着疼痛,趙建國突然想到了法子。
他靈機一動,向左邊跑去,把牆邊的一排木頭全部推倒,砸向了黑衣人。
趁他抵擋的空擋,抓起一把泥灰就朝他眼睛撒去。
他沒有防備,被迷的睜不開眼睛。
趙建國趕緊跑到後院打算鑽狗洞出去。
說時遲那時快,黑衣人也趕到了洞口。伸手就要抓他回來。
“啊!”
趙建國的一隻鞋子被拽掉了,人跑了出了卻被嚇了一跳。
他疾步跑向隔壁的院子敲門求救。
“老張,開門!救我!開門啊!”
門被拍的啪啪響,但裏面的人卻更害怕,加上以前趙建國也做過許多沒良心的壞事,這個時候沒人願意見義勇爲。
這老張索性裝作睡着,眼睜睜地看着趙建國被人追殺。
趙建國此時心都涼了,自己被追殺,同村的人卻不願意伸出援手。
那黑衣人見到裏面沒人響應,笑的極其囂張,也不跑了。
就一步一步向他逼近,似乎很享受看着獵物臨終前無畏的掙扎。
漸漸的,趙建國孱弱的身子就被黑影所籠罩,他絕望的閉上眼睛,
“是不是楊紹忠。”
“去問閻王爺吧。”
趙建國被木棍死死的卡住了脖子,那黑衣人面色狠毒,不勒死趙建國不罷休的樣子。
就在這時,一記悶棍打在了黑衣人的後頸,他直愣愣的倒了下去。
季興賢本來早早就睡下了,但越想越擔心,趙建國現在是關鍵性證人,要是出了什麼事那線索就又斷了。
深更半夜,季興賢披着月色立刻開車又去了小柴村。
正如他所想,一切都是往最壞的方向去發展的。
敵人果然按耐不住要動手了。
季興賢的車剛剛駛入小柴村,就看到趙建國被勒的已經不動彈了,他趕忙踩着油門衝了過去。
那殺手被這突如起來的車嚇了一跳,看着這車正衝向他和趙建國,他想都沒想馬上從趙建國身上起來,狼狽的滾到一旁。
眼看着那車沒在攆着自己開,那殺手趕忙趁着夜色逃離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