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卻再也不敢靠近憐星。
方纔他使出全力竟然都接不住對方的隨手一擊。
天宮強者的實力深不可測,兩者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蔡如此時也是懊悔萬分。
當初侯映向他講述過天宮武者的強大。
只是憑藉威壓就讓他動彈不得。
卻被他一笑置之。
以爲是對方因爲丟失資源尋找的藉口。
可是如今他也在憐星的威壓下,毫無反抗之力。
此時蔡如方纔理解當日侯映的感受。
“王定信口雌黃,出言不遜,污衊公子的良苦用心,罪該萬死!”
爲了活命,他也顧不上其他了。
臉面多少錢一斤?
還能比命更加重要!
雖然早就預料到了現在的結果。
但是其他南域宗門宗主的臉上,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失望。
要知道蔡如可是代表了整個南域。
在發覺月上古無法對他們造成威脅的時候,示意王定主動挑釁。
但是在憐星出現後,他的態度卻發生了180度的轉變。
將南域宗門的軟弱徹底曝光在天宮面前。
但是也無所謂了。
南域的特點就是“識時務”轉向快。
“不管你們南域宗門存了怎樣的心思,膽敢對公子不敬者,死!”
憐星身上的威勢和赤裸裸的威脅,讓南域宗門衆人噤若寒蟬。
此時月上古卻想起了臨行前楚明的話。
“憐星心地善良,性子溫婉,不像她姐姐那般暴躁。”
“面對南域的那羣無恥的傢伙,能夠很好的控制自身的情緒。”
“不至於暴走,將他們全都宰了。”
“可以作爲武力保障一同前往南域。”
現在看憐星宮主的表現,月上古則是在琢磨。
“公子一定是將兩姐妹的脾氣、秉性給搞混了。”
剛纔要不是他及時阻攔,估計南域宗門這些宗主,現在能活着喘氣的都不多。
大殿中現在只剩下他屁股下面一把完整的椅子。
剛纔真氣衝撞之下,所有的陳設都化成了齏粉。
現在的形勢變成了他端坐在椅中,其他人都訕訕的站在一旁。
就連蔡如也不例外。
經過憐星的“教育”,他已經將自己的位置擺的很正。
就連遭受重創的太上長老也未敢離去。
同樣站在大殿的角落裏,等候月上古的指示。
看着這個場面,他不禁在心中暗歎。
“只有實力,人家才願意認真聽你說話。”
月上古在整理情緒過後,還是緩聲說道“魔族暴虐,諸位即便不是親眼所見,也應當有所耳聞。”
“一旦他們進入南域,必將會生靈塗炭。”
“因此公子纔派遣我前來,趁着魔族還未進入南域,抓緊時間撤進東部大陸,否則悔之晚矣。”
其實只消注意衆人的神色,月上古就知道他所做都是無用之功。
他沒有想到南域宗門的執念竟然如此之深。
但是在這一刻全部煙消雲散。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南域宗門既然一心尋死,其他人自然無法阻攔。
“諸位好自爲之,在下要返回天宮覆命了。”
說完也不等南域宗門衆人回話,頭也不回的和憐星離開了大殿。
直到過了一刻鐘,確定兩人確實已經走遠。
衆人方纔鬆了口氣。
“天宮如此強大,我等完全無法與之對抗。”
“怎麼?宋宗主打算投靠天宮?”
由於在憐星的身上受了一肚子氣,蔡如正愁無處發泄。
聽到宋玉誇讚天宮的實力,心裏更不是滋味。
“蔡宗主此話從何說起,南域還要依靠您的領導,方能走的安穩。”
宋玉故意着重強調了“安穩”兩字。
明顯是在嘲笑他剛纔的表現。
“宋老賊,你想找死?”
惱羞成怒之下,蔡如再也顧不上其他,直接撕破了臉皮。
“老夫就在這裏,不妨放馬過來。”
宋玉倒是不懼蔡如,只是忌憚其背後的太上長老。
只是李輝剛纔似乎被天宮強者重創,能夠發揮出幾成實力,還未可知。
而蔡如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羞辱他,宋玉自然不會再忍。
眼看雙方劍拔弩張,就要大打出手。
侯映急忙打圓場。
“我們現在應該團結,共同渡過難關,而不是自相殘殺。”
他的話給了兩方臺階下。
並且蔡如也知道是自己反應過度,藉着這個機會,就此作罷。
“難道真的要遷入東部大陸?到時我們可沒有如今超然的地位。”
“可是如果留在南域,我們可沒有天宮的能力,如何抵抗魔族?”
“這只是天宮的一面之詞,我們又不知道情況的真假。”
“就是,難道要我們連魔族的面都沒見到,就望風而逃嗎?”
雖然南域宗門展開了激烈的爭論,但是大都傾向於留在南域。
這時蔡如也穩定心神,恢復到平日裏冷靜的模樣。
“諸位,我只知道一個道理。”
說到這裏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直到所有人都將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如果魔族真的到了南域,我們即便跑不過他們,難道還跑不贏那些賤民。”
蔡如的話讓許多擔心危險的宗主頓時放下心來。
“對啊,魔族實力強大,我們遠遠不如,但只要提前做好準備,有那些賤民做擋箭牌,自然就安全了。”
蔡如的話點醒了衆人。
他們沒有必要和魔族比拼速度,南域還生活着衆多的普通百姓。
只要比他們跑的快就行了。
“只要大家將貴重物品隨身攜帶,如果魔族真的進入南域,我們可以隨時撤退到中域。”
南域宗門都是心存僥倖,如今又有了退路,他們自然不可能安排大遷徙。
至於普通百姓的性命,從來就不在他們考慮範圍內。
就在所有人全部散去後,蔡如和李輝兩人相對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