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爲唯物主義份子,辰淵可不信什麼末日喪屍論。
“你沒受傷吧?”
這時,秦萱拉了拉他的衣角,擔心之餘又問道:“辰淵,你說曹方不會真的是喪屍吧?”
聽到提問的辰淵滿頭黑線,他並沒有第一時間迴應,而是裝作嚴肅的思考的樣子看着秦萱。
那表情看的秦萱毛毛的,還以爲真的被自己說對了。
在秦萱緊張兮兮的時候,辰淵的一隻大手卻忽然蓋在了她的額頭上。
“你……”
不知所措的秦萱小臉浮現紅暈,有些害怕卻又不敢亂動。
“不對啊,你這也沒發燒啊,難道是被嚇傻了?”
就在秦萱扭捏不定的時候,辰淵的話讓她立刻就炸毛了。
“辰淵!”
知道自己被人當成了傻子,羞怒的秦萱小手一伸,就要去打辰淵這個不說話的呆子。
早有所料的辰淵拔腿就跑,這讓秦萱一擊落空,小臉更加慍怒。
惱怒不已的秦萱緊跟着辰淵追了出去。
……
江揚市主幹道。
出租車上,生着悶氣的秦萱扭頭看着下雨的車窗外。
她手裏捧着辰淵買的奶茶,卻並不想理會坐在一旁的辰淵。
結伴同行的兩人並非一起回家,而是一起前往醫院看望父母。
兩人的父母都是江揚市第一醫院的醫生。
最近一段時間,因爲醫院病人莫名變多,導致他們的父母工作量增加,已經好些天沒有回家了。
因此兩人這纔有了一起去醫院看望父母的計劃。
辰淵爲此,還專門買了奶茶帶過去。
無聊的辰淵也學着秦萱的樣子,看向了窗外。
看着街道上帶着口罩行色匆匆的路人,辰淵忽然有些疑惑的說道:
“爲什麼他們都帶着口罩,這樣是爲了增加神祕感嗎?
果然,住在村裏的我已經跟不上時代的進步了。”
辰淵搞怪的話,讓生悶氣的秦萱噗嗤一笑,差點把剛吸到嘴裏的奶茶噴了出來。
前排開車的中年司機也聽到了辰淵的話,他同樣笑着,開口解釋起來。
“哈哈,小夥子說話真有趣,他們戴口罩可不是增加神祕感,是爲了防着感染的。”
司機的解釋讓辰淵有些疑惑,不由發問道:“感染?什麼感染啊,大叔。”
見辰淵的一副不知道的樣子,司機開口繼續解釋道:
“我也是聽別人傳的,聽說我們江揚市最近好像流行了一種新型怪病。
人一旦染這種病,就會變得像瘋狗一樣到處咬人,而且他們不僅咬人,聽說還喫人!
這不,大家出門才都帶上了口罩。”
聽到中年司機的解釋,辰淵和秦萱同時一愣,因爲司機的描述,與曹方的症狀一模一樣。
司機透過車內後視鏡,看的辰淵和秦萱一副被嚇到的模樣,他又打了個哈哈安慰道:
“你們也不用太擔心,我也只是聽別人說的,說咬人還行,說喫人那不扯呢嗎?
這些都是大家瞎傳的,咱們又沒見過。
有備無患,買個口罩預防一下,應該也就沒啥大問題了。”
“嗚。”
似乎是想到了那噁心的畫面,秦萱不由乾嘔起來。
手裏的奶茶頓時也不香了,秦萱伸手,直接遞給了辰淵。
“不是!你把我當垃圾桶了嗎?我拒絕你喝剩下的奶茶!”
秦萱的舉動讓辰淵當場抗議,也不在思考病毒的事,對着秦萱就是一臉嫌棄。
面對辰淵的嫌棄,秦萱直接回了一個威脅的眼神。
不情不願的辰淵頓時感覺腰間隱隱作痛,最終還是倖幸接過了奶茶。
之前在教室裏的一句玩笑話,讓他足足被女孩掐了半個小時。
辰淵估計,現在腰間都已經是青一塊紫一塊了,他可不敢在招惹這暴力女了。
一直注意着後排的中年司機將這一幕看了個正切。
不知中年司機理解成了什麼,他用一種難以形繪的眼神看着辰淵,隨即感慨道:
“小夥子,你女朋友爲了你都這樣了,你要對她好點,她現在的情緒不易激動。”
辰淵滿頭問號,什麼女朋友?什麼爲了我?什麼不易激動???
辰淵疑惑的樣子,讓中年司機嘆了口氣,搖着頭又道:
“哎,現在的年輕人啊,這都被女朋友帶去醫院檢查了,居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檢查?什麼檢查,倒是有奶茶……
等等!
辰淵像是忽然明白了什麼,隨即一臉驚愕突然看向秦萱!
“不是,你有了?誰的?秦叔知道這事嗎?”
同樣一頭霧水的秦萱,這時聽到辰淵的話,頓時也明白些什麼了。
白淨的小臉騰一下就紅到了耳根。
秦萱此刻真切的體會到了什麼叫羞愧欲死!兩記粉拳‘碰碰‘敲在辰淵的腦袋上。
惱羞成怒的秦萱羞惱道:“你能不能死啊!我連男朋友都沒有,哪來的……”
話說一半,卻又難以啓齒。
中年司機見到兩人的反應知道是自己誤會了,他尬笑起來也不解釋。
秦萱與辰淵打鬧着,絲毫沒有注意到,前排司機深棕色的眼瞳中,正有一條條血絲蔓延。
……
江揚第一醫院。
在踢了一腳辰淵卻被對方輕鬆躲開後,秦萱這才拎着一杯新奶茶,氣鼓鼓的找父親去了。
至於秦萱喝省的那杯,自然是在女孩武力的威脅下,被辰淵消滅了。
美其名曰,不可以浪費食物。
看着秦萱離開的背影,辰淵終於鬆了口氣,心裏想着,“可算把這姑奶奶送走了。”
收拾了一下心情,辰淵拎着剩下的奶茶朝門診樓走去。
門診樓三樓,住院樓四樓、六樓就是辰淵接下要去的地方。
辰淵的父母都是神經科醫生,只是因爲專項領域不同,所以辦公室並不在一起。
剛走進門診樓二樓,辰淵就碰到了兩個熟人,柳博文與周勝。
此時的兩人,傷口明顯已經經過處理。
迎面走來的柳博文自然也看到了辰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