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凌天點了點頭,沒說什麼,轉身帶着人往出走。
“班長,快給我媽打電話,就說我因爲打架被抓了!快點啊!”四眼被戴着背銬,一邊往外走一邊蹦着喊道。
“班長,趕緊幫我們聯繫家裏啊!”黑皮見狀也跟着喊。
“給我閉嘴!”車四大罵一聲,朝着四眼的後腦海就是一個大比兜:“少特麼廢話,往出走!”
隨即,衆人押解着四名學生,乾脆利落地塞進了車裏。
“他媽的,這小子真不講究,多大個事兒啊?打兩拳頭還至於搞這麼大陣仗?”上車後,四眼被夾在後排的中間位置,憤憤不平地咒罵着。
“你特麼是不是喝多了,你在這叨咕些什麼呢?”凌天聽的頭疼,扭過頭問道:“我們爲什麼抓你,你自己心裏沒點B數啊?”
“嗯?”四眼聞言一愣:“不是因爲打架嗎?不是成才高中的那小子找你們來的嗎?”
“你知道大區安全局嗎?”凌天伸手拍了拍四眼的肩膀:“要是因爲打架,會是大區安全局派人來抓你嗎?”
“知……知道啊。”四眼顫顫巍巍地說道:“可是……可是我也不是喪屍啊哥,你們抓我幹啥呀?”
“誰特麼告訴你大區安全局只抓喪屍的?!”凌天聞言上去就是一個大比兜:“你已經成年了吧,有自己的銀行卡吧,我問你,你的銀行卡呢?”
一聽這話,四眼的腿當場就軟了,哆哆嗦嗦地帶着哭腔說道:“哥,我銀行卡叫我給賣了。”
“賣給誰了?怎麼賣的?”凌天回過身子,環抱着雙臂問道。
“買家是在網上聯繫的,他說就借用一下,一百塊錢一張,還說要是我幫他多弄幾張,就按卡數給我好處費。”四眼哭喪着臉說道:“結果誰知道他把卡拿走之後,直接就消失了,再也聯繫不上了。”
“還有誰跟你一起賣的銀行卡?”凌天皺着眉頭問道。
“我身邊的就我們四個,就是黑皮他們,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四眼撅着嘴說道。
“行,我知道了。”凌天點了點頭,轉過身子對司機說道:“走,把人帶回去。”
“是。”司機點頭。
“那個……哥......我這個事兒,大不大啊?就賣幾張銀行卡而已,沒多大事兒吧。”四眼試探着問道。
“你們賣出去的銀行卡,被黑暗之門的壞人用來洗錢,流通犯罪資金,這些錢最終全都會變成打向人民羣衆的子彈,你說你們犯的事兒大不大。”凌天面色平靜地說道。
“啊?!別啊哥,我害怕!”四眼一聽這話頓時嚇哭了:“哥,那得判我幾年啊?!不能槍斃我吧!”
“哎呀,你想多了,就這點小事兒還至於槍斃······?”一聽這話,四眼立馬鬆了一口氣,原本緊繃繃的身體都鬆弛了下來。
“你在裏面隨隨便便蹲個十年八年的就出來了。”隨即,凌天慢悠悠地說完了後半句話。
……
一個小時後,凌天率領着車隊浩浩蕩蕩地返回了昌吉站。
唐俊早已經接到消息在此等候了,一看凌天的車隊開進大院,急忙丟掉菸頭迎了上去。
“怎麼樣?還順利嗎?”唐俊一臉關切地問道。
“……”
凌天推門走下車,並沒有說話,先是一臉凝重地盯了對方几秒,直到將唐俊盯得頭皮發麻,心裏發毛時才咧嘴一笑:“抓這幾個小毛賊肯定是手到擒來啊。”
“哎呦臥槽,你嚇死我了你!”唐俊聞言狠狠給了凌天一拳,捂着胸口笑罵道。
“兩個目標地點,一共五個嫌疑人,都在車裏了。”凌天伸手向後一指,隨即示意車四將四眼等人押進地下的羈押室。
四眼等人被數名行動隊員從車裏拎出來,這四個熊孩子看着大院裏一輛輛漆黑的越野車,一個個手持槍械,身穿避彈衣的行動隊員,頓時嚇尿了,再也沒有平日裏欺負同學時囂張跋扈的樣子了。
四眼更是嚇的連路都走不了了,兩名健壯的行動隊員一左一右地提溜着他,將其押進了地下羈押室。
大院內,其他的行動小組也紛紛歸隊,從車上拽下一名名戴着手銬的犯人。
他們大部分都還穿着睡衣,一副睡眼矇矓的樣子,還有人戴着頭套,被拽下來之後,站在地上瑟瑟發抖。
“這夥兒人要怎麼處理?”凌天和唐俊依靠在一輛越野車旁吸菸,凌天用鼻腔緩緩噴出兩條煙霧,指着院子裏的犯人問道:“還能都崩了嗎?那不現實吧。”
“肯定不能都崩了,那樣會引起民衆的牴觸情緒,但上面下了文件了,要從快從嚴處理,爲的就是要給在泰達醫院慘死的民衆一個交代,也有點殺人立威的意思。”
唐俊周單手叉腰,皺着眉頭說道:“王強和黃賀那幾個主犯肯定是要槍斃的,其他能跟暗黑之門沾上邊的也得喫槍子,至於剩下的這些小魚小蝦。”
唐俊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用力嘬了一口香菸:“大概也得在苦窯裏蹲個十年八年的吧。”
一聽這話,凌天抿了抿嘴脣,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什麼是苦窯,正常來講,普通人犯了罪,該進看守所的進看守所,該蹲監獄的蹲監獄。
但是自從爆發喪屍危機之後,新紀元來臨,隨着暗黑之門、血月聯盟等組織的存在,大量的感染性暴力犯罪也隨之出現。
就這樣,專門針對此類暴力犯罪的執法組織、相關法律也相繼出臺,收押此類犯罪分子的監獄也隨之被建造出來,專門關押等候判決的食腐者和因爲食腐者的犯罪行動受到牽連的人。
但是與平常監獄不同的是,這種專門針對食腐者的監獄管理非常嚴酷,內部結構森嚴。
任何囚犯,一提起安全局苦窯,可謂是談之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