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踹了老爹後,我親自一統大宋 >第二十九章 千金方與寄生蟲
    將衆人神色看在眼中,趙諶心中嘆了口氣,也沒有想着多解釋,這些雖然只是後世最基本的醫療常識,但一千年的知識代溝,在這個時代人們不知道也是正常。

    但趙諶知道這十條規定極爲重要,甚至比良藥還要重要。

    特別是眼下這種醫療條件,說實在的,人的生命力很頑強,只要衛生條件弄好了,不要再出現感染病變什麼的,很多傷勢完全可以自行康復。

    而且反過來說,以上這十個規定若是落實不好,就算有良藥也很難康復或者說本來能夠康復的也康復不了。

    這十條規定,有些用詞很新鮮、很後世,但趙諶稍加解釋,所有人便明白了意思,那些御醫大夫若有所思,暗自點頭,看着太子殿下多了一些信服和敬佩。

    但是,這些有着不講衛生壞習慣的大頭兵就有些不以爲然,甚至感覺好麻煩。

    當然,太子殿下親自定下的規矩,那便是法律,沒有人敢違背。

    所以,傷兵營上下很快就一絲不苟的加以貫徹落實。

    做完這些事情,趙諶還不放心,親自盯着大夫們將所有傷兵的傷口用鹽水或者烈酒清洗乾淨,又撒上金瘡藥,再用乾淨的細麻布小心的包紮上。

    “殿下,御醫徐長生求見殿下。”事情忙的差不多了,趙諶在鄭立果和張紅玉的伺候下,剛找地方坐下休息,便有一名侍衛上前稟報。

    “讓他過來吧!”趙諶喝了一口茶水,擡頭看去,一名綠袍醫官在五十多步外,被幾名侍衛攔了下來,他剛纔記得這位御醫手腳麻利,特別是包紮傷口非常細緻,而且每次他說過一些規定或者要求的話後,這位御醫都皺眉沉思或者若有所悟的樣子。

    “老鄭,參與神仙丸之事的御醫都抓起來了吧?”趙諶看着御醫徐長生走過來,想起一事,問旁邊鄭立果。

    鄭立果立刻道:“回稟殿下,總計有七名御醫參與此事,十天前,老奴便已經將他們打入大牢。”

    趙諶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微臣太醫院御醫徐長生拜見太子殿下。”綠袍御醫來到趙諶身前七步左右,躬身行禮。

    “免禮。”趙諶揮了揮手,隨口道:“徐御醫剛纔醫治了不少傷兵,卻是辛苦了。”

    徐長生連忙道:“微臣本就是大夫,治病救人本就是微臣的本分。反倒是殿下如此尊貴身份,親自操勞傷兵救治之事,讓微臣欽佩萬分。”

    敢情這是來拍馬屁來了,趙諶隨口道:“難道本宮就只有這一件事情,讓你感覺欽佩?”

    徐長生連忙道:“微臣最欽佩之事是殿下破了那神仙丸的毒計。”

    趙諶眼睛一眯,寒聲道:“在本宮出手處理此事之前,你便知道神仙丸之事?”

    徐長生嘆息道:“微臣早在三年前和去年,就分別曾經勸過太上皇和皇帝陛下不要服用神仙丸,並言明此丸爲毒藥,可亂人心神。但太上皇下旨將微臣官職降了一品,皇帝陛下直接讓人打了微臣十大板子。”

    趙諶看向鄭立果,後者略一回憶,道:“殿下,的確有此事。”

    趙諶神色變得緩和,道:“太醫院參與神仙丸之事的有院使和副院使,想必你在太醫院因此事沒少被排擠吧!”

    徐長生苦笑一聲,道:“殿下明鑑,微臣之前在太醫院日子的確不好過,若不是微臣鍼灸之術在太醫院之中無人能及,且太上皇的頭痛之疾每月都需要微臣診治一次,微臣早就待不下去了。”

    頓了一下,徐長生緊接着又道:“殿下,微臣對於剛纔殿下所做十條規定有些許疑惑,想請教殿下解惑。”

    趙諶頓時來了興趣,道:“你有何疑惑?”

    徐長生道:“殿下讓人將傷兵營打掃乾淨,又講究衛生,這些微臣都能理解,畢竟越是污穢之物越容易讓傷口感染。但是殿下剛纔所要求一件事情微臣不明。”

    趙諶一聽,頓時大感安慰,總算是有了一個相對明白的人,這讓他對於徐長生接下來要說的話也更加感興趣,笑着問道:“徐御醫有何事不明?”

    徐長生道:“用鹽水清洗傷口,是醫書《千金方》中所說最好的清洗傷口之物,可是殿下剛纔要求我們用烈酒清洗傷口,而且說效果會比鹽水清洗傷口要好,這是爲何?”

    趙諶道:“首先,你要明白,醫書也只是以前的醫者所總結的個人經驗,所以醫書上所記所寫肯定不全,甚至不夠準確。所以不光是給人看病這一件事情,任何事情都絕不能盡信書!”

    “殿下字字珠璣,微臣受教了。”徐長生略一沉思,便重重點頭,表示深以爲然。

    趙諶對於徐長生清晰的邏輯思考能力非常滿意,繼續說道:“而烈酒和鹽水都能夠清洗傷口,是因爲二者都能夠殺死一種叫病菌的東西,至於烈酒比鹽水清洗傷口效果要好,自然是因爲烈酒更容易殺死病菌。”

    徐長生眉頭緊緊蹙起,立刻問道:“敢問殿下,何爲病菌?”

    “……”趙諶突然感覺很累,他很想將這徐長生趕走,但還是忍住了,畢竟找一個看起來醫術高明,且容易接受新鮮事物的大夫不容易。

    最主要的是,他剛纔便發現,除了眼前這個徐長生之外,其他九名御醫和三十多名強行徵集來的大夫雖然按照他說的忙碌着,可是那眸中深處其實有着不耐煩之色,甚至敢怒不敢言。

    而他也知道這種事情強制性的逼着大夫去做,可不是長久之計。

    他在這裏還好,沒有人敢造次,但等他離開之後,這些大夫即使被迫在這裏,也大可出工不出力。

    所以,他剛纔其實有一個想法,而現在來看,這個徐生長或許是將他想法付諸行動,並且儘快實現的最佳人選。

    想到這裏,趙諶耐着性子,略一沉思,組織了一下語言,又道:“病菌是一種非常非常小,肉眼難以看見的寄生蟲,乃是一切病患的來源,不同傷病的病菌不同。”

    說到這裏,趙諶看了一眼徐長生,發現後者雖然一臉的震驚,但也是若有所思,甚至神色中有些許恍然之色,不由精神一振,繼續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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