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來,金城王似乎對我大夏國內的情況極爲熟悉,甚至對朕派去圍剿他們的軍隊情報也瞭然於胸,所以才總能提前察覺到我們的追兵,而且選擇最精準的路線逃走。”
說到這裏,拓跋仁孝眸中一片冰寒,掃過滿朝文武,沒有人敢和處於爆怒狀態西夏國皇帝對視,紛紛低下了腦袋。
拓跋仁孝見此,心中的怒火反而更甚,咬牙道:“朕懷疑在我們大夏國內有內奸,而且是身居高位的內奸。”
西夏國樞密院使拓跋寶青暗歎一口氣,鼓起勇氣,跪下大聲道:“陛下,這可能是金城王離間之間,萬萬不可中了金城王的奸計。”
拓跋仁孝冷哼道:“說出你的理由。”
拓跋寶青道:“陛下,您想想,就算是有某些熟悉我軍佈防和地形的人給金城王帶路,也不可能達到如此效果。”
“畢竟他們在短短數日之內,轉戰近千里,難道他們就不累嗎?”
“從前夜到現在,整整是兩天兩夜,他們幾乎就沒休息,帶着我們的追兵繞圈子啊!”
然而,就在拓跋仁孝聽了拓跋寶青的話驚疑不定的時候,又有探馬報告,金城王的軍隊在晨間奇襲他們的一處軍寨,殺了數百人後揚長而去。
拓跋仁孝自然是氣極,但氣過之後,又能怎麼樣,能派出去的軍隊已經派了出去,如今他們只能待在興慶府皇宮裏面期盼派去圍剿的軍隊能有好的消息傳來而已。
然而,他們沒有等來好消息,卻等來了一個足以讓他們感到恐慌的壞消息。
……
……
氣急敗壞的拓跋仁孝突然又接到了一份急報。
這份急報附着蒙古第二大部族莫兒灰部的莫兒灰汗派人送來的信。
信裏面莫兒灰汗對西夏皇帝拓跋仕孝進行了非常激烈的謾罵和斥責。
莫兒灰汗罵拓跋仁孝言而無信,要求西夏國從蒙古乞顏部救出他唯一的兒子莫兒灰青,否則就要發兵攻打西夏國北部。
拓跋仁孝氣的一腳踹翻了長案,暴跳如雷道:“傳令下去,若是一個月內不能將那支金城軍隊滅了,前線主將便提着腦袋來見朕。”
“另外,派出一隊使者,帶一些金銀財物去蒙古莫兒灰部,務必要將莫兒灰汗穩住。”
拓跋仕孝從未想過一支金城兵馬鑽入西夏腹地,會給他們帶來如此大的麻煩。
他個人固然是感覺心力憔悴,整個西夏國上到朝廷,下到地方秩序,乃至民心軍心,分明已經被弄的雞飛狗跳,有了明顯的亂象。
而等這種亂象徹底爆發之後,恐怕不等金城軍隊攻破前線的防線,他們大夏國很可能從內至外直接崩潰。
然而,這邊拓跋仁孝剛向蒙古莫兒灰部派出使者,又有探子來報,說是莫兒灰部的莫兒灰汗親自率領兩萬騎兵,已經攻入了他們大夏的領地,並且摧毀了一個邊防營地、劫掠兩個小部族和十數個村子,死傷軍民加起來足有上萬人。
拓跋仁孝頓時氣急,怒道:“這三個部族軍好大的膽子,竟然擅自做主,朕要將他們……”
拓跋仁孝話沒有說完便突然停了下來,半天不說話,下面跪着的幾名臣子擡頭看去,卻是臉色一變。
他們發現自家皇帝目光呆滯,臉色蒼白,呼吸急促,一動不動。
還是一名太監發現不太對勁兒,連忙上前扶着拓跋仁孝,使勁的撫摸其胸口,問道:“陛下,陛下……”
拓跋仁孝一口氣順過來,坐在桌案上大叫一聲:“金城王,你欺我拓跋仁孝太甚……”
一句話沒說完,拓跋仁孝嗓子一甜,一口血霧噴出,當場栽倒在桌案前,人事不省。
西夏國皇帝朝會上被金城王氣得吐血昏迷,消息傳開,西夏朝廷頓時人心惶惶,亂象頻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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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天二十夜。
大半個月時間,趙諶帶着人馬轉戰党項人祖地的各個大小部族,從北邊殺到南邊,又從南邊殺到西邊,最終又從西邊重新殺到北邊。
因爲有白小婧全方位雷達功能,又有岳飛這名傳千古的軍事家、名將名帥具體統兵,可謂是將運動戰的戰術運用到了極致,創造了一個又一個的奇蹟,經常是從敵人包圍圈的縫隙中穿來穿去。
甚至經常與圍追的西夏騎兵前後腳擦肩而過。
能夠將一支數千人軍隊在西夏國境之內弄得神出鬼沒,也只有後世運動戰的精髓加上白小婧的全方位雷達功能、岳飛的統兵天賦才能夠做得到。
戰果自然也是豐厚之極。
最後一次襲擊了一個東邊党項部族之後,趙諶準備找個深山密谷,帶人躲藏了起來進行休整。
沒辦法,畢竟身體是肉長的,不是鐵打的,除了白小婧這個不是人的傢伙,包括岳飛這等猛人在內,其他人的身體都扛不住了。
事實上,清點人數之後,趙諶才發現這大半個月的閃電戰加運戰奇襲戰,令他們損失了五百多人。
其中真正戰死的也不過二百多個,而中途掉隊的,佔據了一大半。
這也難免,不眠不休的來回奔波,每日睡眠不足兩個時辰,即便是有從党項部族那裏繳獲的大量戰馬,但騎馬的人身體也抗不住啊!
特別是那些一些體質相對較弱的騎兵幾乎已經到了極限。
有不少人甚至認爲哪怕再走一步,都有可能從奔跑的戰馬上掉下來。
除了白小婧和岳飛、黑木、於小凡這些高手不說,好一點的,也就是六名暗衛劍侍和四名暗衛高手,以及兩百多特戰營的高手還能夠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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